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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沉的嘴毒惯了,想到什么说什么,从来不懂委婉,却是头一次被顶哑火。
……换个人又不一定了。
娄晚竹的尖锐转瞬即逝,方才就像刚睡醒还没完全清醒而闹的一场没过脑的小脾气。
——她没有起床气,但是会有些不受控制,因为大脑还没完全开工。
半晌她反应过来,清了清嗓子小心问:“不好意思,言重了。可以把手机还我吗?”
前面突然窜过来一辆车,像喝醉了没看到解沉的车一样。解沉重重地按了下喇叭,不得不急刹车让那车过去。
他低骂了声,趁着停车的空隙往旁边瞟了眼。
娄晚竹定定地看他,那双眼睛在光线很暗的地方依旧亮得惊心。
低素质驾驶员给解沉带来的烦躁并没有持续下去,他有些好玩地“呵”了声。
意思是做梦吧。
娄晚竹无奈,转头看向窗外,盯着窗上滑落的雨痕出神,困意打着旋儿飞了。
她后面一路都没有睡。
青邙南路属于老城区的一部分,保留有很多民国时期的建筑。近几年经改造和开发,旅游业逐渐发展起来,房子也得到了修葺,住在这儿也算闲适。
娄晚竹住路尽头的一栋双层小楼——这是她外婆留给她的。差不多到时她说:“可以了,我自己走就行。”
这里离房子有一段距离,前面路窄,车开进去难倒出来。
解沉大概只听到她的“走”并没有听到她的“我自己”,他取伞下了车,绕到那边开门接她。
娄晚竹:“太麻烦了。”
解沉嫌弃:“你怎么这么墨迹,还想让我抬你下来吗?”
“……不用。”再磨蹭也不好,娄晚竹只能下了车。
娄晚竹下来站直时,解沉听见她轻飘飘的一句:“你抬不动。”
解沉悠悠道:“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娄晚竹闭了嘴。
估计再说下去真的会被抬起来。
解沉把她送到门口,看着她开门进去,准备关门时又抬头和他说:“谢谢,早点休息。”
解沉懒懒应下,转身欲走,娄晚竹以为他真的要走了,就关上了门。
解沉在门关上后又站了会儿。
少顷他手放进兜里找到了一副耳机,塞进耳朵里。
雨天下着老歌的旋律。
解沉回到家时给娄晚竹发了好友申请。
他一直没删她,因此她还在列表里。
聊天页面上停着一个“在?”和消息框前的红色感叹号。
刚分手时娄晚竹就删了他,后来他也没加得上。即使过了很久,由于前期失败的结果和太多不确定因素,解沉没再尝试去加她。
一直到今天见了娄晚竹,他想再试试,不管加得上,还是再次失败。
大概十分钟后,娄晚竹通过了申请,但并没有说话。
解沉勾了勾唇,然后洗澡去了。
——暂时不打扰她。
万一说多了娄晚竹又把他删了,想加大抵又得过段时间,还不一定能行。
解沉洗完澡出来还得办公。
他拨了几下滴水的短发,看电脑看得眼睛疼。顶着一头怨气往椅背上一靠,揉了揉眼。
放在桌面的手机震动几下。
解沉拿过来看到助理已经把他今天下午要求半天内做好的文件发过来了。
效率挺高。
解沉发了个“收到”过去,划拉出来时看见娄晚竹的微信昵称。
楼阁。
这名字从八年前用到现在了,头像也还是一片白色中随意画了几条黑色线条的图片。
解沉点开她的朋友圈,只看见一条去年五月发的。
发了,摄影师。白白白
配图是娄晚竹自己。
她坐在落地窗边藤椅里,偏头看向外面,头发比现在长点,松松绑起来。她穿着白裙,赤足踩在地毯上,脚趾圆润洁白,像易碎的瓷。
阳光很好,好就好在正好洒在她身上,在她发丝上沉眠。
那双眼睛依旧淌着光,更亮,更灼。
她不似人间客,她美得出尘。
貌似是别人给她拍的,然后强行让她发朋友圈。
不会是现任男友吧?
解沉面无表情地往下翻。
下面有很多人点赞,评论区一水儿嗷嗷叫的。
“啊!美女我的天!!”
“求求女娲好好捏别再甩泥点了!看看!这就是您老人家认真造的成果!”
……
解沉盯着那条所谓摄影师,毫不犹豫地点进了那人的主页,然后去看了她的朋友圈。
和娄晚竹不同,白白白发了很多条朋友圈,其中也有人像,很多照片上都是同一个女孩儿。
大概是白白白的自拍。
解沉放心退出去,把照片保存下来,关了手机继续工作。
娄晚竹应该是喜欢男的。嗯。
解沉敲键盘的手突然顿了顿。
……娄晚竹现在还喜欢男的吗
这种东西好像后天很难改变吧?娄晚竹当年对他有感觉,应该不会这么巧正正中万分之一概率的可能性。
解沉去搜了下女生喜欢女生的表现,再三确认娄晚竹没中。
他把刚才突然冒出来的去泰国的想法无情地一盆水浇了,老老实实继续当他的加班的苦逼老板,认认真真干活儿。
雨小了一会儿又大。
解沉做完事儿已经凌晨了,他端着杯水走到阳台上,坐在椅子上喝完,然后点了根烟。
风大雨大,雨都飘淋进了阳台里。
解沉脚上被淋湿了,他叼着烟晃回屋里,挨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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