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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人类,懂得避讳冲击力过大的字眼。
它们听到什么就会复述什么。
他往楼上看了一眼,并不认为娄晚竹会希望他听到这些。
他颇为头疼。
于是思虑一分钟后,解沉决定把这只臭屁的鹦鹉放飞,顺道把它说出来的话吃回去带走。
但是鹦鹉死死贴在窗台上,怎么把它往外推,愣是不走。
实在没辙,只能上硬的。
解沉冷笑一声。
鹦鹉缩了缩脖子,在这混账人类动手把它给扔出窗台前迅速飞走了。
他吹了声哨,晃晃悠悠地上了楼。
正巧碰上从画室出来的娄晚竹。
“你收拾你的,我随便看看就行。”解沉径直越过她,走到了画室里。
娄晚竹应声回卧房继续收拾了。
放好最后一样东西,合上行李箱,娄晚竹坐在床上发呆。
半晌,她抬手缓缓捂住了脸。
黑暗中一幕幕如走马灯般呈现。
全都是……同一个人。
娄晚竹清晰地记得,在央美演讲现场,解沉牵着她往外走的时候,她的一切都是不受控制的。
心跳,血液的流动,热气的上涌……
总而言之,没有她看起来那么波澜不惊。
她只是善于隐藏一些小小的情绪。
刚才站在窗口的时候,她恍然间就有了一种,他们已经这样生活了很久的错觉。
很宁静的一个,夏季的的午后,暖阳,繁花,鹦鹉,光影……两个人。
都像是一个梦做的泡泡,很美,但是很短暂,很脆弱。
娄晚竹慢慢圈住了自己,在黑暗中调整呼吸。
她怕解沉介意她就这他的手咬糖葫芦,其实她只是怕自己失控,时时提醒着自己罢了。
她只是一个怯懦的,蜷缩着在小巷角落笼子里看外面亮光的犬兽。
去机场的路上解沉随口问娄晚竹;“我见着你画室里有一幅画保护的挺好,也就它表了框。”
“那幅是有人订的,”娄晚竹说,“三年前的事了,他到现在都没拿走。”
“没再问过那人?”
“问了,他都说太忙了再等等,一定要面交,”娄晚竹叹了口气,“头一回见这么奇怪的买家。”
“嗯,”解沉拉长了尾音,似乎还有些愉悦地回她,“确实,很奇怪,这人可能脑子不太好。”
娄晚竹清了清嗓子,对解沉进行了严厉的思想批评,表示不可以随便这样说别人。
解沉并没有认识到自己自己的错误,反而极其嚣张地反问:“难道不是吗?不然这么久不来拿画?”
娄晚竹张了张嘴,想继续反驳一下。
结果发现无话可说。
于是她掩饰性地看了下车顶:“可能……人家真的没空吧?”
“哪个正常人类,”解沉正儿八经地分析上了,“三年都在忙?”
“……”
“还是说,这个工作狂,一不小心歇菜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