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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啊。”他像是恍然刚发现乐康的样子,轻轻挑眉:“怎么也不出声,瞧把你累得一头汗。”
“乐康不累。”乐康终于得赦,暗搓搓地揉了揉腰。
付玄文笑得比这春风还柔上三分:“恰好,你不是喜欢玩纸鸢吗?今日孤陪你玩。”
乐康小脸一僵,支吾着要说什么。
“怎么?不喜欢纸鸢?”付玄文换了个姿势,把乐康从头打量到尾,“可孤看你前几日不是玩得挺开心?”
“莫不是不喜欢和孤玩而已?”
乐康被付玄文的眼神看得浑身发软,连思考能力都不剩多少,他只好一个劲摇头。
“不是就好,莫怕,孤只是想陪你玩些什么。”付玄文指着前面那棵熟悉的树,和声道,“可是不巧,那纸鸢不小心被孤卡到树上,能否劳烦质子去帮孤取下来?”
乐康差点跪下,又被一旁的侍卫捞起来,他眼尾已然红了:“殿下,您听我说”
"嘘,孤现在什么都不想听,你作何大惊小怪。”付玄文摆摆手,让侍卫退下,“孤前日瞧你爬树见之难忘,希望有幸能亲眼再看一次。"
话都说到这份上,乐康不去付玄文怕不是要让人拖着他去。
他双腿打着摆子挪到树前,与上次爬树的快意截然不同,他咽了咽口水,鼻子上渗出小小的水珠,偷偷抹了把眼泪。
乐康艰难地爬上树,背后还有一双眼睛盯着他,费了好半天才战战兢兢取到纸鸢。
他吐出一口气,暗暗给自己打气,正要下去时,不知从哪飞来一个小石子打在他的小腿上,他差点没站住要滑下去。
幸而眼疾手快,一把抱住了树杈,好歹是有惊无险,但小兔子纸鸢也被划了个口子。
树下百无聊赖坐着的付玄文收回手,失望地啧了一声。
乐康双手把纸鸢递给付玄文,低着头有什么一滴滴落在地上。
“这划了个口子,估摸着没法玩了。”付玄文连伸手都懒得,“质子若是不想与孤放纸鸢,也不必如此糟蹋纸鸢。”
话里话外竟是责怪乐康故意弄坏了纸鸢。
乐康抱着小兔子纸鸢,沉默地跪在地上,双肩小小地颤动。
付玄文坐着的地方选得雅致,周围铺设了鹅卵石,乐康这一跪,双膝就跪在了鹅卵石上。
“怎么着?这是认了?”付玄文用脚勾起少年的下巴。
少年哭得嘴角发麻,嘴里含糊不清:“我和六殿下没什么他接住我。”
付玄文闻言勾唇:“是哪种没什么呢?”他一脚踹开乐康,“那种梦里都在喊人家哥哥的没什么吗?”
乐康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只有眼睛是红的。
“我我从未喊他哥哥!”他爬起来,往前挪了几步。
“哦,那是在叫谁?”付玄文俯身,“孤从未听闻你有什么哥哥。”
“不,不是的。”乐康急得不行,“我是在叫您。”
付玄文疑惑地看着脚下哭成一团的人:“你是当孤脑子不清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