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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放榜的几日里,晋恪有些焦急。
虽然知道,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蒋年就是解元了。
但没出结果,她就有些担心。
家里,晋恪和红婆都在担忧,只有蒋年乐呵呵的,每天不是捉个麻雀,就是挖土,说要自己烧制陶器。
几天后,他的麻雀还没捉到,陶器也没烧出来,衙役敲锣打鼓地到了。
果真是解元。
这一下子,蒋年的身份就不一样了。
他们家的小院,门庭若市。
每日从早到晚,都有人围在门口,想和他交谈。
蒋年不胜其烦,去了书院里躲清静。临走前叮嘱妹妹,不要收贿银。
他以后是要治国之疾的人,怎能还没开始,就自己也染了同样的病?
晋恪在门口挂了告示:“解元不在家,勿扰。”
唐识给她的笔,果然还是用上了。
敲门的是少了,但是时常有人隔着院墙,丢进来礼物。
礼物上多写着送礼人的名字。
红婆乐呵呵的,现在饭也不做了,成天忙着收拾礼物。
晋恪指导她拆开看看,若是布匹之类不贵重的,便收了,毕竟不敢得罪太多人。
若是金银,晋恪就让她丢出去。
蒋年以后想做的,是直臣,晋恪断不能让他现在就留了污点。
晋恪想得好好的,日后,她当回了自己的长公主,便多派些人护着蒋年。
他性子直,将来肯定会得罪不少人。
但朝堂就缺他这样的直臣,他必须好好活下去。
红婆忙着收拾礼物,花费时间多些,做饭就晚了。
晋恪没有饭菜吃,只能拆了唐识送来的糕点填肚子。
中间,唐识来过几次,看到晋恪和红婆在忙的事情,哑然失笑。
“不必如此。”唐识说:“当了官,哪个不收点贿赂?这不算多,收了也就收了。”
晋恪认真摇头:“不可。他要做的是纯臣,直臣。”
唐识看着她问:“果真?”
“果真。”
唐识点了点头,看向前方:“不错。”
然后,他就没了别的话。
许是被蒋家兄妹触动了一些东西,他虽然没再说话,但挽起大袖,帮红婆往外丢了不少金银。
送礼那些人看新晋解元真的没有收受金银的意思,也就偃旗息鼓了,只是偶尔还有小包裹丢进来。
蒋年也就回了家。
不知道在书院里做了什么,他面色不太好。
红婆挺关心,觉得这是文曲星:“少爷可是累着了?”
蒋年点头:“夫子又教了我不少东西,确实累着了。”
但晋恪看他并不是累着的样子。
但他不想说,晋恪也就不问了,只是催促他赶紧上京。
到了京里,就躲开了江北的祸事。
有天夜里,小院静静的,三个人都在梦里。
忽然间,院子里响起了物体落地声,直接把他们惊醒。
晋恪被惊了一下,非常不开心。
但红婆一骨碌爬起来:“肯定是有人来送礼了。”
大半夜的,送哪门子礼?
晋恪跟着红婆出了屋门,看到蒋年也披着外裳走出来。
红婆已经捡起来地上的东西,一层层打开了包裹。
红婆惊叫:“怎得有这么富贵的东西!”
晋恪看过去,这一眼,就愣住了。
镶满了宝石的,一把金刀。
蒋年紧皱眉头。
晋恪反应过来,半夜送刀,这是送礼呢,还是威胁呢……
她立刻往院门跑去,开了门,门外却空无一人。
晋恪转身,厉声问蒋年:“到底怎么回事!”
蒋年拿了那刀,向自己房里走去:“明日说。”
这一整晚,晋恪睡得都不好。
只是,第二天,蒋年仍然没有交代清楚的意思。
他一早就出了门,临近中午时才回来。
蒋年带回了唐识。
“我近日有些事情,都要在书院住。”蒋年说:“我拜托了唐识兄,他家有个别院,你先住几天。”
唐识沉默地看着两兄妹。
晋恪直觉有问题,她也顾不得唐识在场了,直接开口问:“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蒋年摇着头,就想开口。
晋恪直接截断他的谎言:“这几日我心神不宁,做梦梦到有人闯进了我们家里。把你杀了,把我掳走了。”
“到底怎么回事?”晋恪冷着脸问:“若是不给我个解释,我是不会走的。”
蒋年看着她,不敢开口。
唐识叹了口气:“年兄,怜娘是你亲妹。”
既是亲妹,就不要瞒了。
蒋年终于说了实情:“今年有贵人也要考试,和我同届。”
“贵人为了名列榜首,找到了各州的解元试卷。”蒋年长叹:“我答得太好了,贵人的家奴找到我,说让我下次再参加会试。”
“那家奴还说了,如果我这次参加也可以,但要保证不能太出彩。他还让我别阳奉阴违,他们权力大着呢。”
“弄死我,江北京城都容易。”
“我没应。”蒋年说:“我不可能为了一个什么贵人耽误三年。”
“明明能写到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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