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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响亮的一个巴掌,力道大得连宣宁侯脖子都咔嚓一声,直接给他扇懵了,第一反应是:刚刚从我脸上经过的,是风吗?
同样目瞪口呆的还有掌院并一众家奴护卫,他们谁也没看到苏阶动手,仿佛真的就是有阵风从宣宁侯脸上刮过似的。
而苏阶,环抱双臂,在一片死寂的氛围中眨了眨眼,像是还没绕过弯儿来,侧身问她身边的高个俊美男子:“他刚才的话是在给我下套对吧?”
“何止呢!”许一流在旁煽风点火,“宣宁侯的意思是,他乃一方尊侯,你胆敢动他一分,那便是王侯之怒流血千里,到时候遭殃的可就是镇上百姓啦!”
“敢拿平民百姓威胁我?!”苏阶火冒三丈,要知道她最讨厌别人拐弯抹角地和她说话了,因为她听不懂——方才要不是她听出宣宁侯语调阴阳怪气的,那一巴掌也不会打出了。
发觉那男子一句话就挑拨得苏阶怒目圆瞪,宣宁侯斥道:“哪儿来的黄口小儿!我跟苏姑娘说话也有你插嘴的份儿?”
只可惜许一流并没有被他的气势唬住,往苏阶身旁一个劲儿靠拢,拿她当护身符,看热闹不嫌事大地朝宣宁侯扮鬼脸,“苏苏,你看他就是在拿官威……”
宣宁侯张口欲与之争辩,见苏阶手一抬,制止了身边男子的信口雌黄,他目露讥诮——呵!到底不过是一介女流,怕了吧?
他毫不畏惧地看着苏阶向自己走来,端出副威严又不失亲和的仪态来,连应对的说辞都想好了,却听:“杜咪,我当年救过你全家,这恩,你认不认?”
杜咪是宣宁侯全名,侯府上下没几个知道的,这样一本正经被苏阶念出来,许一流和几个藏在人头后面的家伙都忍不出噗嗤一声。
“……认!”宣宁侯气得胡子都歪了,暗啐道女流就是女流,不知道吵架不能带全名的道理吗?
苏阶略一颔首:“滴水之恩涌泉相报,这道理,我想你活了这么大岁数也是能懂的吧?”
“……”这是要讨恩了?不是天天以乐善好施乐于助人标榜自己么?伪善!看我如何戳破你虚伪的面皮!
没听到回应,绕了他一圈儿的苏阶蓦地转身盯着宣宁侯:“你懂不懂啊?”
“呃……懂。”
“那好。”苏阶抬手,“姑娘们,杜府的男丁看见一个算一个,给我把他们的外衣全扒下来!”
周围嘈杂起来,一群本以为能置身事外的家奴护卫顿时大惊失色,低声叫嚷着过分!荒唐!有辱斯文!
掌院则颤抖着跪地求老爷做主,宣宁侯从五雷轰顶的状态中抽离出来,指着苏阶怒叱:“放肆!”
“肆”字才发出一半,宣宁侯双脚离地,被不知从哪儿冒出的藤条从脖子到脚踝卷成了毛毛虫,唰地吊在半空中。
“杜咪,这两年你一直深居简出,想来是久不经世事,很多道理都忘了。今儿本姑娘心情好,特来给你做做规矩。”
苏阶足见轻点,腾空跃至和宣宁侯同样的高度。
“一,我非人族,不受你们律法约束,你的官威在我这儿,没用。”
“二,人们讲究仁义,是因为其本身是美德,而不是被像你这样不要脸的人用来指责他人的。”
“三……”
轰的一声炸响,后院熟睡的杜云琴和她哥哥都从床上惊醒,宣宁侯感觉自己耳朵都被炸聋了,低头一看,见地上凹出个大洞,掌院愣愣立在正中,模样是又焦又脆。
“姑娘们,把你们平时从男人身上受的气都撒出来!我看谁敢反抗!”
苏阶再度发话,几个平日里被丈夫戳着头骂的妇女站了出来,一手拎起一个瘦弱的家丁,凶神恶煞的样子把家丁们吓得直打颤,还反抗?直接举双手投降:“我……我自己来……”
当着这么多女子的面解外衣,就算是“自愿”,这画面也委实诡异了些,被选中的几名家丁不约而同把自己代入被调戏的妇女,都有些犯恶心。
“你们长耳朵了吗?”半空中,苏阶掐着腰道,“我说的是‘扒’,你们自己脱衣服,是‘扒’吗?”
怎么自己脱也不行啊?家丁们苦了脸。而这时,一妇女叫嚷着“就是!”不由分说扒开她对面家丁的外衣,那家丁哪里肯干?两手捂着领口就往里躲,却不料妇女力气大的很,“刺啦”一声,划破长空。
杜府众人只觉这撕衣服的声音分外刺耳,而那撕了半截领口的妇女顿了顿,突然笑道:“哇哦!这声音听着好舒服啊!”
另一抓着家丁的妇女见状,不由分说也撕下半截袖子,举着说:“好爽啊!”
门口剩余女工们相互对视,然后踊跃地加入撕衣服阵营。
刺啦——
某家丁双手捂脸生无可恋。
刺啦——
某家丁抬手呼唤老天爷:爷啊!带我走吧!
刺、刺、刺——啦——
某家丁面无表情戳了戳他对面使出吃奶的力气还撕不破衣服的女工:要不,我帮你撕?
撕衣服的声音此起彼伏,壮士扼腕的家丁惨不忍睹,飞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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