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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苏阶同样疑惑的视线。
好像……是有点吧?
咧开嘴,促狭地笑。
“见笑了……嘿嘿……”
明明才说过人需要有信仰的呀,那么她的信仰为什么不能是“值得”?
——她值得被这个世界温柔地疼爱。
不可以吗?
如果神明觉得她还不够资格,只是小小地给她一点甜头尝尝,那么,不如今后,去努力地获取这份资格吧?
“爹。”苏阶沙哑着声音,“你也抱抱我吧。”
人生病的时候,真的好需要一个拥抱呢。
苏阶甚少在苏桦面前撒娇,更多时候是藏着自以为是的狡黠,专捡好听的话说给他听。前者是恃爱作态,后者是逢迎讨好。
但无论哪种,苏桦看在眼里,都不觉得有任何不妥,他只把自己当作苏阶的父亲,女儿要什么,父亲给什么。
那一晚,繁星漫天,每一颗都熠熠生辉,好像在竞争谁更亮、更炽热,
喝完药的苏阶精神好了不少,原想跟着父母走回去,但是苏桦不依,还是要背她回家。
温槿带了两件厚衣服做披风,一件罩在苏阶身上,连同苏桦一起兜住;一件披在自己身上,怀里裹挟着楚诠。
大半身子都被厚衣服包裹住的苏阶咯咯笑出了声:“娘亲,你是不是关心则乱呀,现在可是夏天,晚上也热着呢!”
还未及温槿说话,苏桦就接口道:“你娘亲不是傻,是怕你经风受寒,夏天的风也是风,你还是出出汗比较好。”
苏阶哦了声,点点头。
楚诠也觉得有些热,可是娘身上的味道很好闻,他舍不得松开。
只是,那厢温槿却从苏桦的话里品出一丝不对味儿来:“咱闺女说的是‘关心则乱’,怎么到你这儿就变成‘傻’了?你是不是变着法儿损我呢?”
苏桦:“有吗?”
瞧这模样温槿就知道他又在内涵自己,想到好不容易回一趟家,他还跟自己爹娘告状,碍于亲爹娘在场没能爆发的怒火在这一刻终于爆发,她上下瞅了瞅苏桦,觉得唯一能任由她撒火又不至于影响苏阶的位置就是苏桦的耳朵。
于是乎——
“哎哎哎!”
“疼疼疼!”
苏桦扛着苏阶,身子被迫往温槿这边倾斜,企图减缓点力道,嘴里却还不依不饶:“我不就说你两句吗?你怎么还记仇记到现在?”
“嘿,你承认了,你刚刚就是故意内涵我的是吧?在我爹面前说了那么多还不够,还在闺女和儿子面前内涵我!你有完没完!”
温槿加大手中力道。
披着厚衣服的楚诠在一旁若有所思,长长的大大的衣服全都落到他一个人身上,颇有些像个小道士,忽地,他指着苏桦大喊——
“原来这就是妻管严啊!”
万万没想到先前嘲笑别人的话被儿子用到了自己身上,苏桦老脸一红。
温槿则是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轻轻哼了声。
苏阶则抱着她爹的脖子,笑得乐不可支。
也不知是她的笑声太感染人,还是这尴尬的气氛委实好笑,总之另外三个大眼瞪小眼,也跟着笑起来。
天上的星星晃啊晃,好像也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