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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今天温槿和苏桦回来得早,太阳还未落山,苏桦就拎着糕点兴冲冲进门:“孩子们,看我给你们带什么回来啦?”
未曾想看到慌里慌张的楚诠跑出来,说姐姐发烧了。
苏桦冲进房间将孩子背起,本打算他一个人带苏阶去医馆,可温槿不放心,楚诠也非要跟着。于是温槿稍上糕点,又拿了两件厚衣服,抓着楚诠匆匆出门。
其实经过一下午的冷敷,又团在被子里出了一身的汗,苏阶已经退了烧,只是喉咙干哑难以出声,人也困顿疲乏得很。
一家四口紧赶慢赶到了医馆门前,正巧赶上人关门,但不等苏桦软语相求,大夫当即就让几人进了门。
道是孩子烧退了,人无大碍,夫妻俩才齐齐松了口气。
大夫给苏阶抓了药,放在砂罐里煎,看着大大小小的三人围坐在病榻前,犹豫半晌,叹了口气。
把门锁交到他们手里,嘱咐他们离开时记得熄灭炭火烛火,然后就回家了。
苏桦对温槿道:“这大夫是个妻管严,每每回家晚了总要被揪耳朵,你瞧他左耳朵是不是比右耳朵大了一圈?”
温槿觉得他夸大其词,跑到门口抻长了脖子张望,苏阶这时突然梦里惊醒,楚诠眼尖,上前,轻轻在她腹部拍了拍。
身体处于病态中,其实苏阶睡得并不踏实,她能感觉到苏桦背自己来了医馆,也听到了大夫临走前的嘱托。
眼前缓缓清晰后,她看着三人,嘟囔道:“我就说……这个世界……是假的嘛……”
“还真有点大小不一样哎!”温槿稀奇道,她成功凭借鹰一般的目力在大夫隐匿于夜幕前辨别出了两只耳朵的大小。回身,瞧见苏阶不舍的表情,关切道:“怎么了这是?”
苏桦方才注意力在温槿身上,并未听到苏阶的呢喃,楚诠便如实道:“姐姐觉得我们这个世界是假的。”
话音一落,夫妻俩都笑了笑,苏桦不轻不重在苏阶额头弹了一下,“疼不?哪里假啦?”
有点疼。
苏阶缓慢地眨眼睛,盖住又甜又苦的感觉。
她在杂耍团时,也有个小伙伴高烧不退,可是当天有个很重要的活动,所有小孩都必须卖力表演,因而没有一个人发现他发烧了。
那个小孩就这么一直烧下去,吃饭时还因为神情呆滞被管教他们的人大骂一通。夜里,苏阶被梦惊醒,听到他说胡话,说老子才是人上人,你们不服也得给老子憋着……然后第二天,她就亲眼见着管教把他拎到板车上,指挥着另一个人,把他抬到很远的地方……
怎么她发烧就什么事也没有呢?怎么医馆都打烊了还收留病人呢?怎么会有人放心把店交到陌生人手里呢?
这是她从未见识过的世界,所以一定是假的。一定不要信,等你信了,再醒来,发现什么也没有,会更难过的。
尖锐的疼痛袭来,苏阶瞳孔骤缩,发现楚诠居然下了狠劲儿在掐他。
“阿诠!”苏桦拍开楚诠的手,语有嗔怪。
温槿笑着将楚诠揽在怀里:“姐姐只是矫情一下,没有别的意思哦,人在生病的时候很容易矫情的。”
是吗?
楚诠偷偷瞥苏阶,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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