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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回到碧桐园时，天色已经漆黑了，夜空里飘着雪。
绕了从车库到正门的远路，穿到庭院里，借着草坪上的灯看雪。
容晚哆嗦了一下，凑过去十分自然地把自己的手放进殷宋口袋里，却在里面抓到异样的东西，她掏出来一看，忍不住惊喜地叫了一声：“仙女棒？！”
殷宋又从另一个口袋里摸出擦炮，窜天猴，滴答筋，都是她小时候喜欢玩的炮仗。
容晚把它们放在地上，眼里亮闪闪地数着这几样少得可怜的炮仗，兴奋地说：
“小时候市区里还让放炮，别的人家除夕夜都放，但就我们家不让放。但是我的保姆阿姨每次都偷偷领着我去后院没人的地方，给我放这些小玩意解闷。”她仰起脸来问：“宋宋，你是怎么猜到我喜欢玩炮仗的？”
“我能猜到这么深吗？”殷宋淡淡一笑，“是你爸叫我去书房的时候给我的，说不准你也应该问问那位保姆阿姨，每年的炮仗是不是你爸让她给你买的。”
容晚一怔，还真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一番询问之后，保姆阿姨在电话里说：“是呀，傻孩子，除夕是容早妈的忌日，家里放炮庆祝不合时宜。你爸爸怕你闷，就偷偷买了这些，让我带你去玩。”
殷宋看着容晚有些发呆，找来打火机点着了仙女棒。
噼里啪啦的火光瞬间亮起来，微弱的光线照亮了她小小的脸蛋，能看到她眼圈里泛着泪光。
仙女棒的燃烧寿命只有不长的一截，绚烂的火光一会儿就变弱了许多，直至慢慢消退。
殷宋忽然走到她身边，轻轻托住她的后脑勺靠近自己，在火光消失的那一瞬间，吻上她的嘴唇。
那吻像羽毛一样轻，最后完整地覆在她唇上。
容晚定住不敢动，两只眼睛睁得圆溜溜地看着他，看到殷宋仿佛是闭着眼的，她也学着他，生涩地闭上了眼睛。
除了嘴唇触碰到的柔软的触感，还有他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颊上的酥麻，弄得她浑身发软，只是紧紧拉着他胸前的衣服。
电视剧里，都是怎么接吻的？
容晚的大脑忽然短路了，她不敢呼吸，一口气憋得难受，却不想挣开他。
吻了一会儿，殷宋松开手，抱着她的腰将她禁锢在怀里，“笨不笨，不知道用鼻子呼吸？”
“我没…”容晚看着他深邃的眼眸，一时间脱口而出：“我没拍过吻戏…”
“？”殷宋沉默了片刻，抬手抚上她的脸颊，捧住又落了一个吻。
这次特意轻吮着她的唇瓣，吻得温柔绵长，借着唇齿间的缝隙开口：“正好，给你一个实践的机会。”
容晚小声说，“所以，这也是除夕礼物？”
殷宋低头看了一眼手机屏幕：“已经过十二点了，这应该是新年礼物。”他把手机放回口袋，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该去睡了。”
容晚脸蛋通红地点了点头，幸好这是半夜，他大约看不见她脸上是什么神情。
殷宋抬头看了一眼屋里漆黑一片，于是朝她张开双臂：“还没来得及开灯，要是害怕的话就抱紧我。”
容晚一声不吭地跳到他身上，抱着他的脖颈，小心地埋在他肩上闭上眼睛。
殷宋拉开门，开了客厅的灯，两只小猫围过来，蹭着他的裤腿喵喵叫。
他抱着容晚上了楼，一手托着她，一手依次把二楼的灯拉开。
直到走廊里明亮如昼，才把她放在床边。
容晚睁开眼睛，看到殷宋面色如常，神色淡漠。
可仔细再看，却看到他亦是红了耳根，薄唇之下印着她浅淡的唇印，给他那张正经得过分的脸平添一份风流。
顺着他的脖颈看下去，容晚看见他的衣领被她刚才揉得皱巴巴的，领口微微敞开，露出清晰深邃的锁骨。
“看什么？”殷宋顺着她的视线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脸上烧起来，顺势轻弹了一下她的额头，“都这么晚了，早点睡。”
他说话的时候，喉结随之微动，性感而不自知。
容晚慌乱地挪开眼睛，故作镇静地脱了鞋盘膝上床：“恩恩，你也早点休息。”
殷宋看了她一眼，起身离开。
她仔细听着殷宋的脚步声下了楼梯，回到自己房间。
等到隐隐约约听见房间门关拢的声音，容晚立刻光着脚下了床，把自己的笔记本电脑搬了过来，偷偷点开了某视频网站的吻戏合集。
作者有话要说：睡觉不如学艺（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