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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涤尘偏过脸,“没什么……”
拿到了缝好的衣服,随月生扔一边,只攀着他,俏生生问他:“和尚,我要把那后山的桃花酿成酒,你给不给?”
他总会满足她。
至于怎么弄到的她也不在乎,反正她是妖女嘛。
自古以来妖女都是要祸祸和尚的。
那她就要祸祸他。
想那后山桃林,居然是佛门重地,某日她无知无觉踏入,被那老秃驴抓到了佛堂。
那秃驴居然压着她跪在蒲团上,说什么她冒犯佛祖,要告罪之类的话。
好家伙,我又不信你们那什么佛,凭什么要我跪!
然后,随月生被秃驴打趴下了。
膝盖,手臂上的血在她好看的红裙上洇开,落下几处暗红。
她也不知道是疼哭的还是气哭的。
她将气撒在那白衣的佛子身上,“笨蛋酒涤尘……再也不喜欢你了……”
她也没看那秃驴听了她这话什么反应,呀呀呀,绝对气的脸都青了!
随月生被秃驴在佛堂关了三天。
也不知道佛门人怎么想的,给她送了上好的伤药不说,居然还给她好吃好喝当菩萨一样供着。
一定是修佛把脑袋修傻了!
虽然来送东西的小和尚看她的眼神活像是要剜去了她的肉,可当她挑剔饭食后,小和尚竟然老老实实按照她的话改善。
还挺好吃。
啊,不愧是佛门,果然慈悲为怀。
呸呸呸,那秃驴不算!
随月生很无聊,所以她给满堂的佛像画了胡子,添了头发。
不用感谢她,报应请施加在那秃驴头上!
这一切自然是不会让送饭的小和尚看见的。
她要给那秃驴一个大惊喜!
被关的第二天,随月生找送饭的小和尚搭话,“小秃驴……啊不是……”
小和尚气愤地看她一眼,“我都听见了!”
随月生认出这是自己当初用木锤敲的第一个小和尚,她丝毫不尴尬,继续问他:“小和尚,你酒涤尘师兄呢?”
不料,这小和尚狠狠瞪了她一眼,无情地把提着的食盒扔地上,“嘭”地一下把门关上了。
“长的不高,气性挺大。”随月生评价一声,满意地听到门外的小和尚一个踉跄摔下台阶,以头抢地。
“哈哈哈哈哈!”她捧腹大笑。
画完了胡子和头发,这满堂的佛像居然没一个显灵的,秃驴还好好的,随月生很生气,觉得他们给脸不要脸,一脚踢在了某个从始至终一直怒目瞪着她的佛像的脸上。
佛像动也没动。
但是她的脚踢红了。
好疼。
改天烧了你这佛堂!
随月生坐在地上,泪眼朦胧。
酒涤尘推开佛堂大门时,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幅画面。
随月生原本还没哭,只是眼眶湿润,扭头见了酒涤尘的身影,眼泪断了线一样往下掉。
“混蛋酒涤尘。”她呜咽着,哭着骂,“我再也不喜欢你了。”
她大概想象不到酒涤尘眼中的她有多么委屈,像是被抢了糖葫芦的小孩子,哭的人揪心地疼。
“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别哭……”白衣的佛子惊慌失措,轻轻将随月生揽入怀中,一下又一下地安抚,甚至忘了“贫僧”这一自称。
随月生哭了一会,通红着眼说:“酒涤尘,我脚疼。”
酒涤尘给她看过伤口,一片青紫,他皱着眉头,用功德治好。
随月生还是娇滴滴喊疼,待酒涤尘答应抱她才消停。
她舒服地窝在人怀里。
“咦?你瘦了。”她点点他的胸膛,戳戳他精致的下巴。
“没有。”酒涤尘否认。
“你走的没有平时稳当了。”随月生又说。
“施主胖了。”酒涤尘面不改色。
随月生成功地被惹怒了,她扒着酒涤尘的肩膀,就着他的脖颈,在显眼得不能再显眼的地方恶狠狠咬了一口。
酒涤尘没什么反应。
随月生坏心眼地舔了一下。
向来无欲无求的佛子闷哼一声,脚步微顿,乱了呼吸。
随月生的动作也停了。
她听了那声音浑身发软,继而消停了。
酒涤尘垂眸看了一眼埋在他胸口的人,苍白的唇瓣微扬起弧度,眸中的疲惫一扫而空。
他走的越来越稳当。
“酒涤尘,那秃驴打我,好疼……”随月生闷声告状,“我的衣服染血了……呜呜呜……这是我最喜欢的一件,你要给我洗!”
“我改天就一把火把那秃驴的衣服都烧了!”
“那个小和尚,他居然瞪我,还摔门!他一定是故意吓我的!”
“你们佛门不干人事,苛待我三天,你再不来!我就要被饿死啦!”随月生顶着白皙透亮的脸蛋说这话,很没有信服力。
“还有佛像,那一屋子佛像都欺负我!”随月生想起自己踢红的脚,“可恶!”
漫天诸佛,每一个有用的!
安安分分忍气吞声的众佛像:嗯???
酒涤尘听了,又心疼又好笑,话里头几分真几分假他一清二楚,但这些不用告诉随月生。
最后,随月生控诉地看着他,声音期期艾艾,“笨蛋酒涤尘,你怎么才来啊……”
和尚眸光微怔。
“你这样,早晚把我弄丢!”随月生“哼”了一声。
“不会。”酒涤尘这次的声音,前所未有的认真。
“啊,对了,那小和尚做的饭挺不错。”随月生眼睛亮了一下。
酒涤尘:……
“施主。”
“嗯?”
“……没什么。”酒涤尘眉眼带笑。
随月生被关的三天发生了什么她怎么也打探不到,她只知道,此后,寒山寺的后山桃林,再也不是禁地。
……
该说不说,她这一祸祸,就祸祸了个佛子。
想起肆意使唤眼前人的日子,随月生终于良心发现了,她说:“我没想跑。”
她眨眨眼,又说。
“酒涤尘,我好累啊,你给我穿衣服吧。”
系统:……去tm的良心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