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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内,案桌旁的香炉里散出飘渺白烟,似云非雾,旖旎非常。
轻如蝉翼的外衫从天而降,盖住只手掌大小的香炉,笼罩迷离浓郁的香味。
“檀香……你……”
随月生的话被堵在喉咙里。
……
外衫过后,中衣,里衣散落一地。
……
“不公平,凭什么只有我脱?”
酒涤尘眼中泄出丝丝笑意,他将随月生的手放在他的衣襟处,由着人胡乱地扯。
他轻轻问道:“公平了吗?”
“嗯……”
……
……
“……”随月生差点以为自己醒不来了。
眼睛仿佛被黏住,困意阵阵,浑身都疼,白皙的手臂搭在床畔,手腕悬空,手指轻轻颤动。
身子已经被清理过,清清爽爽,倒是没有过程中的黏腻。
良久,随月生才觉得身体的知觉慢慢回笼。
不……不合理。
几天前,随月生还手段花样频出,享受地看着酒涤尘同自己的欲望抗衡,拼命压制,青筋浮现,眼睛都红了,最后才泄出色气满满的□□。
怎么,就,风水轮流转了?
不公平……
少了几百年的经验,她怎么打的赢。
随月生觉得这个事件发展在搞她心态。
她强撑着酸软,颤颤巍巍地伸出手绕过身边人,揪住那薄薄的衣料。
可恶,她明明记得她尚留一丝清明时把肚兜好好攥在手里的!
随月生愤愤不平的想着,回神时,手已经被另一只大手抓住。
“又要跑?”
酒涤尘的手比随月生的要凉,虎口的茧子磨得她痒。
此时,他将随月生的手连同揪着的一角衣料通通握在手心。
他握的紧,紧到随月生筑基修士的身体都感受到了疼痛。
可没等她说出来,他就松开了手。
暮色渐沉,窗外是黑黝黝的天。
酒涤尘的声音也哑,说这话时更添了些涩,仿佛被什么堵住一般。
随月生失踪了很久的良心忽然背刺她。
她怎么也说不出“是”字来。
她想起自己当初兴致满满地选了“合欢宗女修”这一身份,立志要把一个和尚拉下莲花宝座,拉入滚滚红尘。
因此,在各宗交换交流时,她毅然决然地选了寒山寺。
……
她一面与同门交谈,一面踏入梵宇僧楼内,一眼看见了高坐莲花台的白衣和尚。
其人身着缁衣,雪肤丹唇,一双如星朗目,仿佛山河日月尽在其中。
这个和尚。
随月生停步,同门的交谈声也在此刻消失。
生的好生漂亮。
其实啊,能端坐莲花宝座的和尚,哪里会是普通和尚。
可随月生想要,所以她将住所搬到酒涤尘边上,缠上他了。
和尚出门见到她,微微愣神,说:“施主这般,不好。”
她耍无赖:“和尚,你们佛门不是讲究慈悲为怀吗?我一日看不到你就心口疼,整日整日疼的我睡不着,我再这般郁郁寡欢,说不准哪天就要撒手人寰了,和尚,佛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就当救救我,好不好?”
和尚不语,耳尖泛红离去,再未说过让你搬离住所的话。
和尚每日清晨都要念经,念完还要去佛堂讲经。
如此,和尚念经,随月生就抢了他的木鱼,胡乱地敲啊敲啊,誓要扰了人的心境。
可白衣的佛子总是宁静稳重的,念完经文,看着作乱没成功,就要摔了木鱼的你,无奈地伸手,道:“施主……”
随月生只能还回去,初次作乱还趁酒涤尘不备用木锤敲了他的脑袋。
她痛批:“榆木脑袋!”
酒涤尘没什么反应,讲经文去了。
随月生跟着他去。
酒涤尘在上面讲经,随月生就在下面搞事。
看到哪个小和尚昏昏欲睡的,她就高高扬起她从酒涤尘那顺来的木锤,“咚”的一下敲在小和尚的头上,把人敲得一步三响,头昏眼花。
“师兄!”小和尚告状!
然后又被随月生敲了一记。
“你这小和尚,上课睡觉还有理了不是?!我跟你说,这木锤就是你师兄给的,你告啊!接着告!”随月生狐假虎威。
上头的酒涤尘看也不看这边,小和尚只得摸着脑袋继续听经。
随月生来了兴趣,一天总要敲上两个小和尚才算圆满。
只是后来,这些个小和尚都学乖了,她再怎么鸡蛋里挑骨头也挑不出了。
她气地又敲起了酒涤尘的脑袋,可没敲到不说,被华丽丽地没收了木锤。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拿着经书认真看的酒涤尘,后者眉眼皆是收不住的笑容。
当天晚上,随月生坐在床上掰扯,想着可不能堕了这“合欢宗”的名声,要做妖女,要为所欲为,眼前的一点点困难终究是她走向胜利的台阶!
半盏茶的苦思冥想后,随月生决定放飞天性。
她一时兴起,就拉白衣的佛子下山逛灯会,灯会熙熙攘攘,很是热闹,她玩的开心。
而这行为触到了佛门的规矩,会让酒涤尘挨住持多少打,就不在她的思考范围了。
当然,就算她知道了,也只会思考夜深人静的时候一把火烧了住持的屋子的可能性。
啊!可能性为0!
可行!现在就去烧!
随月生在离住持院落还剩下十步远的时候被酒涤尘一把提回去了。
随月生很生气,她单方面和酒涤尘冷战,也不关心她在灯会上随手选的兔子灯,是如何在庄严肃穆的佛寺中存活,被他放在房中悉心照料。
没多久,她决定要“压迫”酒涤尘。
她剪破了自个儿的衣裳,扔给茫然的他,说:“我的裙子破了,你给我补好,上面要有莲花,嗯……就是你成天坐着的那朵……干嘛?你不愿意啊,那我今晚就穿着到你房里去!”
酒涤尘看着衣服上明显被剪过的痕迹,沉默了一瞬,听到最后一句,又愣了一下,“施主……”
“嗯?”随月生凑近到酒涤尘面前,鼻贴鼻,二人呼吸相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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