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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我们是以战胜国的身份前去和谈,要回自己国家的领土还要看人脸色,受人制衡,实在让人气愤。”程伯俊站在屋内心头烦闷,忍不住抽了一口烟。
郭培陈述道:“日方多加阻挠,各国协商后决定把山东特权移交给日本。”
“什么?把山东移交日本?这又是什么事我们国家明明是战胜国!”程伯俊气的回过身,被嘴里的烟呛的直咳嗽。
“国家弱小,连小小岛国都能欺辱上前。”话还没说完,沈卓然便感觉喘不过气来,只觉得胸口疼的厉害。
郭培目光紧盯在沈卓然的胸前,只见大片的红血透过纱布溢出来,程伯俊吓得跑下楼找徐润州。若兮见他慌慌张张的从楼上下来,也跟过去。只听徐润州进门后,瞧沈卓然状况不对头,怒骂他们二人。“不是不让你们在这个时候谈论巴黎和会的事情吗?现在伤口裂开了。”他将沈卓然胸口的纱布揭开,嘴里依旧没停住。“你们两个人没有一个能让我省心的,天天给我找事情做。”仔细查看后,见胸口的枪伤似乎更加严重了,心头的火气更加压不下来,吼了一句。“还站着干什么?都给我滚出去。”
程伯俊和郭培也是吓住了,两人被徐润州这么一吼,回过神急急避开。
巴黎和会的结果传回中国,简直就是一颗炸弹扔了回来。举国上下激愤异常,大家对北洋政府越来越不满了。沈卓然出现这样的反应,若兮一点也不惊讶。
现在学生罢课、工人罢工,便是连商人也参与其中。街道上全是示威游行的人,一夜之间大家都团结起来,一致对外。
若兮和廖阿姨去菜场买菜,一路上看到学生在街上演讲宣传,台下学生高呼,行人将那处堵得水泄不通。
“正是天煞的,北洋政府要是签下这种丧权辱国的条约,我老婆子也豁出老命跟着这些学生去革命。”廖妈妈一路上脸色也不好。
若兮站在一旁心事重重,廖妈妈侧头问去。“我听说你们学生纷纷向政府请愿,蒋小姐到时候通知我,我也去签上大名。”
若兮点头。“晚上我去女工那边看看。”
“若兮,这几天怎么没有见你来学校。”人群里挤出来一名女学生,是赵秦怡,她手里拿着传单和一些字条,朝她们走过来。
若兮能够在这处见到她也很惊喜。“这几天,家里有事耽误了。夜校可还在上课?”
“夜校的课程这几天变了,目前最要紧的是将时政讲给女工听。”赵秦怡将手里的字条塞给她看。“你看,这是蒋老师提的几个大字。”
若兮惊讶。“没想到蒋老师也参与其中。”
蒋老师是上大的中文教授,他不支持学生革命,认为学生革命运动颠倒主次,学生的第一任务应该是学习,而学生关注政治,上街游行,是盲目从众,追求新潮,耽误学业的坏事。连固执的蒋老师也参与其中了,社团的学生们更受鼓舞。
“蒋老师说,他依旧坚持以前的观点,但现在并不阻挠学生参加革命。他说国家支离破碎,山河动荡,学生无心学习,他理解了。”
其实有这番话,便足够了。“我晚上加入你们去,女工那边我熟悉,可以缓解你们目前的压力。”
廖阿姨听到她们学生对话,插了一句;“蒋小姐,晚上我多做几笼包子,你带过去分给那些学生吧。”
“谢谢阿姨。”赵秦怡倒是很爽快。
“你们慢慢聊,我这就回去包包子去。”说完廖阿姨便走了。
“若兮,我刚刚一直想和你说件事。女工那边,梅花不来上课了。”
郭小梅是女工的小头领,她不来上课对女工学习的积极性影响还是很大的。
“她会不会是家中发生变故了?”
赵秦怡摇头:“我听女工们说,是他丈夫不让她来夜校读书,说女人就该在家相夫教子,跑出去抛头露面还和学生一样闹革命,把家里事情都耽误了。”
“她怎么想的?”若兮觉得这件事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她这些人应当尊重女工的想法。
“女工说,她被他丈夫锁在家里,工厂都不给去了。你和梅花关系好,今天晚上去她家里探探情况吧。”若兮听到“锁”字,便心头膈应起来,好好的把人锁家里干什么,这种做法她不认同。
“行吧,你放心。”
那处演讲结束了,赵秦怡手头还有事情,便和若兮匆匆告别。“我们晚上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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