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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诺笑着咬住嘴角,眼底密不透风:“好,那我走了。”
“诺诺——”
杜若容瞪了韩棘一眼,心头憋着的那口气却是再也藏不住,忍不住心疼道:“儿子,你何苦放不下一个被千人骑的戏子!”
钟诺离开的脚步顿了顿。
杜若容面色讥讽:“怎么,还说不得了!”
“你们母女还真像,尤其是勾男人的狐媚子本事,老的勾了我丈夫的魂,小的更是不安分。”
“妈,她没有!”韩棘听不下去了。
“你闭嘴!”杜若容缓缓闭了闭眼,再次睁开眼底一片决绝。
“你韩叔那一百万,你以为是为了谁?”
钟诺眼皮子掀了掀,静静听着,垂下的手指死死攥着裙边。
“老韩聪明了一辈子,清廉了一辈子,却糊涂地爱上一个女人,失了聪明,丢了清廉。”提到韩薄庚,杜若容脸色愈发难看,说的话像是侵染着妖冶的鲜血字字扎进钟诺心脏里。
“你母亲的治疗费、你大学学费,都是由那一百万担负的。”
完了,她还是知道了!
韩棘流着泪的眼深深凝视着眼前女人。
骄傲如她,如果知道事情起源都是她和钟婶,又该如何去接受呢?
钟诺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病房走出来的,沿着原路走了回去,长廊上的灯光明亮得快要让她的眼睛睁不开,泪水不知何时自双眼无声流下。钟诺嘴角勾起凄惨的笑,她到底还是没有自己想象中来得坚强!
韩叔,为了她们母女挪用公款;韩棘答应和宁家的交易,怕是清楚她的真实身份,以为那样宁家便不会伤害她了?
傻!
真的太傻了!
时至今日,她早已被宁家逼得没了退路!
“咔——”
Vinida从里头极不乐意地走了出来,见到钟诺背靠着墙,长发遮掩,心里咯噔一下,一股不祥预感重重袭上心头,一时连脾气也忘记闹了,加快脚步走上来。
“Kris!”
钟诺身子僵了僵,头垂得极低,埋进了Vinida怀里。
Vinida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刚想说话,胸口处湿湿的触感让她的眉头蹙了起来:“谁欺负你了?”
钟诺不想说话,安静的眉宇隐然浮现丝丝绝望来。
她恨韩棘无情,她便回以无情,爬上沈璧的床,成了他众多女人里的一位。只是现在她才恍然大悟自己错了,错得离谱!
人死如灯灭,只要她还有一口气,她便会堵上所有的尊严和骄傲,让宁家加诸在她母亲和韩家的痛楚加倍奉还!
可她现在又能拿什么扳倒宁家?
我会捧你成影后视后!
我的附属卡、黑卡,你随便花!
我会给你想要的一切!
耳畔猛地回荡起男人有力的话语,钟诺晒然笑了笑。
真的就只有他了,沈璧!
指甲缓慢嵌入掌心,钟诺倒没觉得疼,心都不要了,还怕什么疼!
她得想个法子,重新获得沈璧专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