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页
百多年来,山林里的十一个部落和山下的的灼山部,以及渤海沿岸的近百个部落之间征战不断,联合不断。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
大部落灭了一个小部落,会杀死战俘,将战败部落的平民充为奴隶。奴隶可以看成一种商品,在部落间进行交换。
但是,山林里的部落没有想到,战败投降的合水人居然不用沦为奴隶。西陵还好言劝其他部落归顺,还可以离开里到大城里住。这是山林他们一辈子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十个族长接受了西陵的招抚,说要回族里告诉大伙。宁流把他们送出大厅。
乐商立刻回头去看巫炤。巫炤充满赞成地对她点点头,“你和我想的一样。”
嫘祖的意思是尽可能把山上所有人都迁下来。
但她这两天在合水部到处走,仔细观察了当地人的反应。青壮年和小孩对山没有老人那么强的归属感,普遍非常愿意去大城过好日子。有个媳妇劝说老父:“西陵是大部落,那里无论吃的住的还有医药和便利,都比这边好太多太多了!咱们一起走吧。”
但安土重迁的老人把一辈子的心血都给了山林,到得年老,也不想奔波迁徙,只愿意守着空山过艰难又传统的日子。即便巫炤告诉他们,留下很可能会被灼山人杀死,他们也不愿意走。
于是那个老父把小孙子抱给媳妇,摆摆手说:“你们走吧!我就在这哪也不去。死就死,也活够本了!”
这批人不想走,她和巫炤也不想强求。西陵需要强壮的男人、女人和孩子加入,而这些老弱和不情愿者则可有可无。再说了,如果需要依靠山势和灼山部作战,这里能留一些当地人也好。
从宁流答应归顺之后,老祭司就总是一个人对着林子发呆。他非但不想走,还不想让别人走!
在这暂住的第四个晚上,她成功因为这个老头子在巫炤面前狠狠丢了一把脸。
那天夜里非常安静,她睡得不沉,隐隐约约感觉到有点奇怪的响动,一坨粘腻冰滑的不知名东西蠕动上她脚踝。乐商迷迷糊糊睁开眼一看——
“啊——!”
一声充满恐惧的低低惊呼惊醒了隔壁间的怀曦和巫炤,巫炤几乎立刻出现在她床前。
他可能瞬移落地还没还在站稳,她就直接冲着他扑过去,胳膊勒紧他脖子,腿缠上他的细腰,整个人像个八爪鱼一样把他死死抱住。
巫炤被扑的一个趔趄,差点仰倒,条件反射抬手环住她。
她柔软纤细的腰身让巫炤的手忍不住一颤,忽然觉得心跳漏跳了一拍。除去她把头埋在他颈边一直在重复比如一种植物这样的骂人的话外,其他都挺岁月静好。
巫炤看了一眼床上的东西,心下明了,倒换一只手环住她腰,另一只手上红光闪烁,那一堆蠕动的蚯蚓立刻化成了飞灰。
终于在乐商小声数到不知道第几株草的时候,巫炤无奈地叹了口气,轻轻抚摸她后背,安慰说:“没事了。”
“没事个屁”乐商还处在暴躁状态,但恐惧又让她声音又虚又颤,很没气势。
黑暗里听见巫炤忍不住笑了,乐商顿时发现自己和他正处在什么位置,老脸一红,连忙手忙脚乱要从他身上下来。
巫炤在她腰后虚揽一把,让她站稳。
乐商觉得心脏还因为过渡惊吓扑通扑通直跳,脸色有点僵硬。
一旁的怀曦没心没肺地笑道:“那几只蚯蚓把你吓成这样?”
“那是几只吗!”乐商夸张地瞪着他,“那分明是几十只!”
“你连虫蛇妖兽都不怕,居然害怕小小的蚯蚓?再说平日咱们那也有蚯蚓,没见你吓成这样。”
“那不一样好吗?”乐商心有余悸地瞥一眼竹床,“那最多一条两条,这个、这个有好多,黏黏的,还会蠕动,还缠在一起,打结我的天”太瘆人了,她连这张床都不想躺了。
怀曦:
“不过,怎么会有那么多蚯蚓忽然爬到你床上?”
“是那个祭司。”巫炤敛去笑容,语调冰冷,“这不是他第一次找事了。”
以为他们不知道习俗骗他们喝有毒的石黄,大半夜让两三条毒蛇爬进来咬人,故意用蜜引毒虫追他们,现在拿蚯蚓来吓唬人……
巫炤转头往屋外走。
乐商连忙叫住他。
巫炤停下脚步,侧头对她说:“放心,我暂时还不会杀他。”
那个老祭司让毒蛇来咬人那次,巫炤就想把他直接杀了。一天天的在他的
(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