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茬,有些犹豫。见状,赵明雨摆手,“算了算了,大不了我不理那个人就行了。”
没料想这反倒勾起了赵玉婷的同情心,“不行,不能让你和那个社会哥一桌。我去和老班说,死磨硬泡也要和你一桌。”
“可是,这样对她不好吧。”
“她又不是我闺蜜,你和她,我肯定选你呀!”
“婷婷,你真好!我爱死你了。”赵明雨抱住赵玉婷,激动道。
此时很寂静,洗手间的门一向敞开着透气,所以说隔音效果并不是很好,钱笑没想到自己从二楼下来,在拐角处还能听这么一处姐妹情深。
预备铃响起来了,两人急匆匆往教室跑去。
钱笑嘴角扬起,对自己说,没关系,反正被抛弃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有什么要紧。
估摸着二人已经到了教室,钱笑这次不紧不慢的踩着点跟着回去。
赵玉婷回去瞧见钱笑不在,问张源她去哪儿了。
“应该是去厕所吧?不然能去哪儿?”
赵玉婷有些不妙的预感,“我就一直在厕所呢,没见她呀。”
正说着,看见钱笑回来了,不知为何,赵玉婷有些心虚,不敢直视她眼睛。张源问了声她去哪儿了。
钱笑从衣兜里掏出电瓶车钥匙,“忘记拔电瓶车钥匙了。”
赵玉婷这次松了口气。
张源盯着她看了几秒,车棚就在他们窗户后面,他是看着她驶进车棚,拔下电瓶车钥匙才进教室的。不过他没有揭穿她。
早读开始了,半个小时,然后休息十分钟进入上午第一节课,每节课四十分钟,早上前两节一般是三大主课的课。今天是数学,接着语文,然后课间十分钟眼保健操,十五分钟课间操。
课间操结束,学生都在往回赶,钱笑注意到赵玉婷去了班主任办公室方向。即使知道如此,她还是忍不住情绪低落。
身后一阵脚步声疾来,钱笑没有注意到,被突如其来的拍了一下给吓到了,扭头才看到是张源。他恶作剧得逞笑得很灿烂,洁白的牙齿在太阳底特别亮,带着这个年纪特有的青春与活力,“笑笑,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我改名字了,我现在叫钱笑,不叫钱笑笑。”即使心底以及非常厌恶了,可她话说得依旧非常克制。
“笑笑钱笑。”在钱笑坚持的目光中,张源改口,声音却有些低落,像是钱笑在路边随手喂过的流浪狗一样,那个流浪狗紧紧跟着自己,它的眼珠看人的时候又亮又亮又可怜兮兮的,叫钱笑忍不住想要报它回家养着。可终究是被她赶走了,爸爸不让她养宠物。
可是张源不是流浪狗,他是家养的拉布拉多,衣食无忧,还轮不到她可怜。
“那你为什么初三忽然转校了,都没来得及和我们打招呼。”我好想你,所以特地去找你转到哪所学校,又考上了哪所高中,又费劲辛苦来找你,你知不知道呀。你怎么变冷漠啦,还改了名字,还不允许他亲近她。他又一肚子的不合时宜的话要告诉她,可最终只能咽下。
在她面前,千言万语只能化成一句话,“你怎么都不和我亲近啦。”
张源湿漉漉的眼睛望着她,那眼神又和那只可怜的小狗狗重合了。
钱笑有一瞬的松动,很快又被突入起来的冯浩文打破。
“小源源,傻站着干嘛呢?”冯浩文拍了拍张源。
张源心中气恼冯浩文的介入,似真似假的捶了他胸口一圈。冯浩文做吐血壮,唾沫飞溅,然后被张源手肘一戳,咳嗽一声,咽了回去。
张源嫌弃的抹脸,然后擦到他脸上,“都是口水。能不能别这么恶心。”
冯浩文一副死人脸:“你在教我做事?”
“pardon?”张源皮笑肉不笑,冯浩文一个机灵,连忙认怂,“哥,不至于,不至于,臭弟弟错了。是赵明雨有题不会找你,我来跑腿。”
张源望向钱笑,正好与她四目相对,看到她对他笑,透着一层冷漠,而后头也不回离开。
彼时他还稚嫩,钱笑也还会笑得很甜,他们关系很好。只是忽然她多了个闺蜜赵明雨,而后他俩就疏远起来,后来,赵明雨和他关系好起来。
有一天,钱笑冷着脸问他。
“你要和我做朋友就别搭理赵明雨,我们两个你选谁。”
他以为她在气头上,笑着说,“笑笑,明雨都和我说了,你们闹矛盾了。怎么回事呀,和我说说吧?”
他不懂那时钱笑的绝望,然后她消失了,直到一年后,他和她再度重逢,可是,她却对他说:“我不叫钱笑笑了,别叫我笑笑。”
燥热的九月,他脆弱的少年之心被戳成筛子,呼呼寒风往里灌着,刺骨的疼。
他不明白,为什么他们会走到如今这个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