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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出去楼道里开了个小会,把高联的安排和他们说了,以及数学老师讲座的事情。
众人表示知道后就散开了。张源留下了钱笑,“钱笑,你重加一下我的微信吧。有事方便微信联系。”
“没必要。”
张源皱起了眉头,他都这么低三下四了,钱笑怎么还这样?
“钱笑,你到底要生气到什么时候?赵明雨都和我说了,她不是故意背后说你的,她都要我和你道歉了,你还想怎么着?你能不能大方一点。”
钱笑已经控制自己不要去想了,可是那天无意间听到的话还是一字不落的窜上来脑海,随之而来的,是被背叛与欺骗的熊熊怒火。
她是真心把赵明雨当成好朋友的,可是她不知道别人却不这么想,或许是命运垂怜,不忍她被瞒在鼓里,才叫那天她忘带饭卡,折返时候,听到了这么一番真心又扎心的话。
“大明子,钱笑笑可对你真好啊!外面这么热,我们都不想出去,你说一句想喝冰可乐,她就去买了。”
“哼,谁叫她人缘不好,只能故意扒着我。你们是不知道她那贱的样,谁想和她当朋友。要不是她没人理,又总是爱买一些小东西缠着我,我见她可怜,才搭理她。除了成绩好点,有什么用。脾气又大又臭,你们谁想理她?”
钱笑直勾勾盯着张源,满腔委屈说不出口,气得发抖,“我就是小气,我就是小气,我就是小气!”
她一把推开张源,跑回了教室。
凭什么她要原谅赵明雨,赵明雨和她道过歉吗?什么叫做不是故意的,是不是故意侮辱的话,她分辨不出来吗?初中相处那么久,在张源眼中,她钱笑就是一个不堪的人吗?
叫钱笑不能原谅的,不是言语的侮辱,而是感情的伤害。她接受不了,是自己的真心被别人作践,被别人看成是小丑一样戏弄。
从妈妈到同学,或许,她真得不值得被任何一个人喜欢吧。
想到这里,她蹲在地上,忍不住哭了出来。
开始是无声流泪,后来低声抽泣。
路宽正在和数学作业做艰苦斗争时候,看见钱笑从教室后门跑了进来,然后就蹲在地上哭,跟他不存在一样。
路宽后仰,胳膊舒展开来,一胳膊搭在了钱笑椅背上,一只手肘撑着后桌托腮,向后扭头看着钱笑哭,也不做声。
大概过了五分钟,钱笑才停止抽泣,站起身,这才注意到托腮许久,一动不动的路宽。
路宽看她一脸泪水,眼睛红肿,刘海都哭湿了,从桌堂里拿出一包纸巾,扔给了钱笑。
“擦擦吧,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欺负你了。”
钱笑对着他说了声谢谢。
为了打破尴尬,路宽伸手招了招钱笑,“过来。”
钱笑走进。路宽虽然是仰头看她,但是依旧拽的二五八万似的,指着数学作业对她道,“你要是真想感谢我,那就教教我作业怎么做。老班叫我明天补上。”
本来想着叫她帮自己做作业的,但是,算了,一个女生,估计今天的作业还没做完呢,路宽还不至于压榨一个女孩子。
钱笑点头答应了。
不过过程很是坎坷。
“这个符号什么意思?”
“包含于。”
“那这个呢?”
“补集。”
“这个不是函数吗?怎么补集扯一起了。”
“只是求一下这两个函数的定义域的集合运算而已。”
“听不懂。”路宽说得脸不红气不喘,一点儿都不害臊。
钱笑只能重新从集合概念引入,把函数三要素和集合运算给他讲了一遍,打算教会他。奈何理想丰满,现实骨感,最后实在撑不住了,再拖下去今天自己作业写不完了,皱着眉头直接给他报的答案。
等钱笑把今天的作业写完,路宽也把昨天和今天的作业“写”完了。
他合上生物练习册还给钱笑,并非常矜持地说了一句,“谢谢。”
“不,不客气。”
两人整理书桌,接着自然而然的聊上了。
“你平时都写完作业才回家吗?”
“对。”
“一个人挺无聊的吧。”
“还行。”
“想不想有个人陪你写作业?”
“啊?”
路宽满眼希冀的盯着钱笑,看得钱笑有些不忍拒接,缓缓地点了点头。回过神来之后,浑身细胞都在诉说着拒绝。
可她不敢开口。
“行吧,那看在你这么真诚邀请我的份上,我以后就勉为其难的答应了。”
然后路宽看着钱笑,好像等着她说些什么。钱笑竟然奇迹般的脑电波和路宽同步起来。
“那谢,谢谢你?”
“不客气,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同桌嘛。明儿见!”
路宽单肩背包,做着投篮动作离开了,临走还故意跳起来拍了一把后门门顶。
徒留钱笑满腹疑惑,怎么着被抄作业的人怎么还感谢起抄作业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