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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下,心下叹道:初春夜晚的凉风,半点也不必寒冬的温和,这伺候王爷的人也不知去了哪里?竟不知道把窗子关严。
他摇摇头,带着一众家将从小楼的窗下走开了。
我们的卫将军不走寻常路地溜进陆承家中,半夜三更的,仿佛那无良地采花贼一般蹲在别人房里,前后左右地踩点探查地形。
她深深舒出一口气,把差点从嘴中跳出来地心脏从新咽回肚子里,卫瑜贴着墙根,看见了陆承搁在书桌上未完成的半幅画。
将军久经沙场,对地图水路研究得还算多些,到了这风雅的文学艺术作品上就直接看不懂了。
卫瑜借着昏暗的烛光瞅了一会儿,只能确切得瞧出那是一只猴子。
“这画……”
她总觉得这画透着点别扭,却又说不出哪里奇怪。卫瑜正想细瞧,却听到右手边的屏风后面传来了细微的响动。
是水声。
卫瑜将画卷放好,搁在了原来的位置,缓缓挪动着步子往屏风后走去。
陆承……养姑娘了?
她按耐不住好奇心,悄悄地往前走着。
泼墨山水大片留白的屏风距离卫瑜越来越近,她缓慢地将头挪过去,忽略掉不甚明显的怪异感,好奇心急剧攀升。
这人洗澡居然还穿着里衣?
在那一刻,卫瑜透过朦胧的水汽看到了待在屏风后面的人。
但也只来的及瞧上一眼。
陆承猛得起身,撩起搭在屏风上的黑色外衫,兜头糊在了卫瑜的脑袋上。
屋内的水声大了许多,卫瑜甚至感到陆承掀起的大片水花打湿了前襟。
她的眼前模糊,上好的的面料只能透出朦胧的光影,卫瑜一时不察,竟叫陆承拿刀抵住脖子,制在了墙上。
“谁派你来的?”陆承的声音低沉又轻缓,显得从容不迫。
他膝盖曲起,骨头硌在卫瑜腰间,一只手安在她的头上,弯刀贴近动脉。
卫瑜以一个十分被动的姿势被人反扣。陆承的膝盖带着水,打湿了她的后腰,阴凉的空气在狭窄的空间中流动着,冻得她打了个哆嗦。
若不是场合不对,卫瑜真想对陆承的身手拍手叫好。
当初那个还不到她胸口的小崽子,现如今粗略一看,竟也高出她半个脑袋了。
卫瑜手痒,起了逗弄试炼的心思,便没有立刻出声回答。
她的手放垂在身体两侧,耳边近在咫尺的是陆承不均匀的呼吸。
同房间寻常的干燥寒凉的空气相较,显得尤为湿润炽热,卫瑜被烤到了,再等不得陆承接下来的动作,而是率先发起了攻击。
她原本放松的右手成拳,自上而下提起,不过瞬息之间打在了陆承握刀的胳膊上。
手臂回弯处被人狠狠一击,陆承控制不住地卸了力道,尖利的刀锋擦着卫瑜的脖颈划过,割断了那件黑色的长袍,也削断了卫瑜的一截长发。
长袍受力不均,在将军跳起来脱离的一瞬掉在了地上。
站在屏风另一面,卫瑜夺了陆承搭在上面的其余衣物,猫捉老鼠似地在房间中穿行,动作速度极快,只留给了陆承一个背影。
电光火石之间,陆承很快意识到了不对,他迅速改变策略,放弃了杀人毁尸的想法。
在屋内,他行至窗子对面,看见那道打开的缝隙,将尖刀微斜了几分,朝卫瑜掷了出去。
打不中?
不要紧。
陆承挑眉,径直朝卫瑜的方向扑过去,他掀翻了手边的砚台,制造出极大的声响,吸引了卫瑜的注意力。长刀凿烂了窗子,半个身子恰到好处地悬在半空,被卫瑜拖住腰拉住了。
时机计算得正好,陆承手中捞住飞出去得长刀,两条长腿紧实有力,微微一拐别住了卫瑜靠前发力的膝盖。
中计了!
卫瑜的脚步不敢轻易挪动半分,她拉着陆承,载着一个大男人下坠的重量,若是松手躲开,这贼小子怕是会直接从二楼的窗子上摔下去。
“姑娘好力气,”陆承赞叹道,他的腰身发力,卡住卫瑜的腿,借力将自己拉了回来。
反身扭动间长腿一扫,将卫瑜按在了地上。
他身上白色里衣尚没有干,此时一进一出地冷风崔着,让他的身体有些发凉。
透过腰间已经湿透的布料,卫瑜感受到了这股凉意。
动静闹得太大了。
巡逻的家将围在楼下,又被陆承遣走。
“老实些。”
卫瑜气喘吁吁地趴在地上,脸微微侧着,腰身被膝盖顶住。陆承聪慧,明显吸取了上次的教训,扯了卫瑜的发带,动作迅速地将她的手反捆住在了背后。
将军心中不忿,岂会如他所愿乖乖听话?
卫瑜兵行险招,将那套少时市井中学来的流||氓把式用在的陆承身上。
她的脚尖勾起,借着陆承附身的时机,点在了他的脊背上,动作轻缓地上下磨蹭。
“王爷好本事。”
以眼还眼地回了陆承不久前的戏弄。
感受到陆承浑身一震,马上离开了卫瑜脚尖能够触到的范围,膝盖一松,卫瑜计谋得逞,迅速翻身,暴起反制。
局势顷刻倒转,卫瑜两腿落在陆承腰身两侧,将他控制在了地上。
“王爷!”
“呃……”
到点归来的暗卫看见破掉的窗子,火急火燎地赶进了陆承地房间,看见眼前的一幕,呆头鹅般地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