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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的美人从来都不多见。
卫安虽长得俊气,但平日里见多他又闲又贱的烦人劲,美好的皮囊绘制的虚假泡影,在卫瑜这里也就直接幻灭了。
进而导致她虽然喜欢撩闲,但是对着卫安总是下不去手。军营中的男人,好看者甚寡,又都是自己的兵,卫瑜就算天生的手贱,也不会戳弄摩挲他们。
又糙又壮的大老爷们,想想就一阵恶寒。
无奈之下,卫将军只好退而求其次,将目光放在了姑娘们的身上。
但是十分可惜的是,由于她小时候实在是劣迹斑斑,荆楚好人家的母亲就算再敬重卫家的将军,逢年过节的送些自家特产,也不会让家中如花似玉的姑娘去军营,万一招惹了卫瑜这个声名远播的变||态,那可如何是好?
所以小的时候还有嫂子在哄着卫瑜,长大后情形恶劣,她的这点小爱好的存活环境急转直下,都快被挤压的没有生存空间了。
“二姐?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卫辞穿着一身简单寻常的衣袍,待在院子中练枪,抬眼间却在自家后院的院墙上发现了卫瑜,“皇上派来传话的人刚走,说你在贵妃歇息呢。”
卫辞露出的脖子上挂着一层薄汗,头发梳了起了,脸也有些发红,她着急地想要叫人接卫瑜下来。
结果身子还没有扭过去,就听见卫瑜有气无力地伏在墙头说道:“妹妹啊,姐问你个事,陆承每次回咱家,会留下来吃饭吗?”
“以前还会留着的,”卫辞被问得愣了一下,将长|枪戳在地上,抬眼冲着卫瑜回话,“小王爷总说府邸食物丰盛,他看不惯又吃不完,待得格外难受,有那么几次被撑到的经历之后,索性就不过来了。”
“我不记得他以前有这个毛病啊,”卫瑜离京八年,错过了孩子们的太多成长,她先是松了一口气,后有难受地自责起来,“他是不是受了什么委屈?谁欺负他了?”
那时卫辞年纪尚小,躲在老管家身后,每次看着卫瑜与陆承待在一起,从来都是缩得远远的。卫瑜一个人的破坏力已经不弱了,再加上一个认生又敏感的狼崽子,家里不被拆了都是上苍保佑,谁还会凑到二人跟前去观察陆承有什么小习惯?
后来卫瑜远赴荆楚,陆承更是直接躲回了冀王府,卫荀几次前去接他,都被冀王府门前的老管家推了出来。
卫瑜这两个问题着实难住了卫辞。
毕竟她与陆承相比,年纪更小,且从陆承面上来看,也实在瞧不出哪里受了欺负。
冀王早慧聪明,又懂得自保隐忍,这些年从未有过错漏,二姐这话究竟是从何说起的?
“算了,你估计也不清楚,”卫瑜摇头,像只横着的树懒挂在墙上,一下一下的晃着长腿,“我换个问题。”
卫辞仔细听着。
“受了委屈为什么不告诉姑姑?”卫瑜犀利地问道,“是怕给我们添麻烦吗?”
卫瑜直起身,从墙上跳了下来,走到卫辞身边。
“靖谦长大了,也有不能告诉姐姐的心事了?”卫瑜揉揉这个妹妹的脑袋,眼里全是心疼,他们卫家的几个孩子,算上陆承,就没有一个过得顺心快乐的,“可是姑姑和姐姐都会担心你啊,姜荼那个老东西手狠心黑,靖辞什么都不说,不让阿凝他们说,姐姐若不回来,姑姑也不知道,靖辞若出事了怎么办?”
卫辞低着头,手指搅在一起。
“我怕……”
“怕什么?”卫瑜抬起她的下巴,擦掉了卫辞晶莹的眼泪。
“怕姑姑出事,也怕姐姐再被算计,”她抓住卫瑜手,捏得很紧,“姜公公与皇后,他们都是一派的,姐姐,我很聪明的,我一直与他周旋着,从没被占过便宜。”
“陆承知道这件事吗?”
卫瑜问道。
“不知道!”
卫瑜的眉毛锁紧,看出了卫辞在撒谎。
“冀王常年告病,早朝更是没去过几次,靖谦从未对他提起过,”卫辞把自己的掌心掐红了,“况且小王爷那般好看,若是与靖谦一起多在宫中走上几回,想来姜公公还未必瞧得上我。话说姐问他做什么?此事与冀王也没什么关系。”
卫辞一看就没撒过谎,前后逻辑不通,言语间更是漏洞百出。卫瑜没有戳穿她,在心中又给姜荼记了一笔后说道:“卫家虽不比从前,说到底也算得上陆家亲眷,靖谦是我卫家的姑娘,又何必担忧一个宦官,姑姑与姐姐足够自保,定不会像哥哥一般,不会扔下靖谦,不会独自留下任何一人。”
那欺软怕硬老奸巨猾的祸害。
卫辞三番退让忍避,反倒让他以为卫家好欺负,不仅得寸进尺得在宫中打起了卫辞的主意,还敢将阴谋算计到自己头上。
“二姐……”
卫瑜收敛了情绪:“没事,有二姐在。”
她舔了舔有些起皮的嘴唇,看见了不远处的荀伯,也瞅见了猫在墙根的两个畏畏缩缩的脑袋,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
这几个小崽子。
“行了,回屋温习一下课本吧,起得这样晚,如此偷懒,也不怕先生罚你,”卫瑜送走三个弟妹,招呼卫荀过来,纠结又惆怅地挠着鼻尖说道,“荀伯,知道我爹的私银藏在哪儿吗?姑娘想去喝花酒,手头有点拮据。”
以为卫瑜有什么正事吩咐的荀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