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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赤||裸的大腿,不知道是吃醉了酒,还是业务繁多导致的实力不济。
总之是一圈人全都迷糊着没有醒过来。
“还看什么,把这些脏东西蒙起来捆上,别污了主子的眼睛。”
醉春楼的老鸨作为唯一穿戴整齐的女人,正畏畏缩缩地立在房间里,站成了一个标新立异的雕像。
训练有素的家将动作迅速地将屋内一干人等蒙头套脸地捆了起来。
卫瑜站在门口,余光瞥见了屋内,惊呆的表情好像五雷轰顶。
青楼乃烟花之地不假,可是大多是才女与舞姬混在一起的娱乐场所,比不得乡野之下顶着青楼名头的勾栏妓院。
怎么天子脚下,也能出现如此恶心的情形?
这里究竟是真的内有乾坤,还是姜荼此人生性浪荡,好色成性?
卫瑜的目光抽回,赶忙朝楼下看去。
还好,陆承待在轿子内,连脚都不曾沾在地上。
这孩子心结很重,如今来到这里,怕是真的觉得呼吸一口空气都是难受。
她那颗被北疆风沙吹得格外粗陋的心,压根就没觉的哪里不对。
只感到自己孩子孩子为了卫家与姜荼作对,着实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二楼的屋内屋外均是一片混乱,卫瑜回过神,看见卓令站在不远处,眼中满含怨怼的瞧着里面。
卫瑜叹了口气,想着关于这位钱姑娘的事,真相与陆承同她所说的估计八||九不离十。
只是现在又究竟是怎么回事?
姜荼这个人神共愤又不能轻易杀掉的老太监,怎么会如此叫人堵在房间里,还和一堆露胳膊露腿的女人一起?
卫瑜看不见轿子里面陆承真实的神色,自然也就无从猜想,这场大戏,唱出的底是巧合的天灾,还是蓄谋已久的人祸。
……
“王爷,一切已处理妥当。”
一直等在身边的家将,打着别人看不懂手势,与陆承回话。
从捉拿草原王阿史那氏回京,到宫宴结束皇上给卫瑜交代事物。
一桩桩一件件,姜荼都从中出力不小。
包括那老东西对卫辞的纠缠,其实他都是一样知晓。
陆承是想过给姜荼使些绊子,不过在于卫辞交流过后,他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皇上忌惮卫家手中军权,猜疑所有与卫家交好甚至有所牵扯的人,他若从中动手,不仅会毁掉这些年在陆恒心中保持的闲散形象,稍有不慎,怕是还会连累卫家满门。
所以他当时即使瞧出了卫辞的别无他法与小心谨慎,陆承一直以来也未刻意想要对姜荼做些什么。
一来卫家姐妹自己不愿又要强隐忍,向来忌讳自己参与此事,惹皇上猜疑;二是像卫婉所言,姜荼如此贪心不足,卑劣好色之人,迟早自掘坟墓,犯不着为了这样的垃圾脏了自己的手。
况且姜荼在皇帝身边,其实也正中陆承下怀。
直接杀了他有什么好处?
猫捉耗子的戏弄有趣,留着他祸害大承的社稷开怀。
哪一样不比宰了这个狗奴才更叫人高兴?
故而今日之事,着实是无心插柳的原因,连陆承自己都没有想到。
他心情不顺,来青楼中寻找卫瑜。
在计划的思虑与推进的过程中,却叫无影在这醉春楼偶然发现了一间密室内,且从密室内顺出了一封了不得的信。
他那敏感多疑又刚愎自用的皇兄,最为忌讳后宫与前朝有所往来。
没想到还能收货这样的秘密。
他还是小看了姜荼,本以为在后宫呼风唤雨,又代管着奏折上书的筛选处理工作,已经是大权在握,地位尊崇,哪成想人家还觊觎这朝政与军权。
可真是应了卫婉那句话,贪心不足,势必自居坟墓。
……
卫瑜收回了目光,将将从那房间门口离开。可老天存心不想让她消停,就在那短暂瞬息,两道寒光一进一出的地从眼前和身后闪过,卫瑜被混乱尖叫的人群挡住,不得已只能半悬在栏杆上,险而又险地踢飞了刺向卓令的那把长剑,抓住了想要杀人的真刺客。
同时,利器穿透皮肉的声音清晰地传入卫瑜的耳中,当着所有家将的面,另一位杀手用一把银簪戳进了醉春楼的老鸨的喉咙里。
然后与卫瑜眼前的这位,不约而同地咬碎了牙齿藏在内的剧毒,一同自尽了。
都是同一拨人,同一拨被那老妈妈跳出来给卫瑜舞剑的人。
她最开始只是想找个没人陪自己喝酒的。
卫瑜郁闷地想到。
她放下惊魂未定地卓令,站在二楼稍远的空地上,明确地感受到今日之事已然超出了自己的预料。
只可惜倒霉与意外还在继续。
“王爷小心!”
尖锐的破空生从东边想起,擦着卫瑜的耳朵朝着陆承的轿子方向射了出去。
醉春楼阁楼小角有一扇窗子,此刻冷风从那里灌进来,与卫瑜救下卓令也不过眨眼之间。
“陆承!!!”
卫瑜的眼睛猛得睁大,惊吓至于音量拔高,甚至喊得已经破音了。她扭过腰,也不在乎自己此时距离地面近五米的高度,朝着箭的方向扑了出去。
危机时刻,卓令一下子回过神来,她一把搂住了卫瑜的腰,虽然力气不大,却也争取了时间,避免了她倒载下去的惨烈景象。
箭羽从眼前急速穿过,脱身而去。
她的手落空了。
卫瑜不自觉地停住了呼吸,瞪大的眼睛瞅着楼下停着的轿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