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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是先把他关起来,还是会在姜荼的挑唆下直接弄死他。”
“我想这么长时间你还没有发现,是看在我长得好看,还是我的技艺是在高超。”陆承不知死活地继续在卫瑜的雷区蹦跶。
从最开始,在意识到事情对自己不利,他就在想办法拖延时间,陆承虽然不知道事情已经进展到哪一步了,但是凭借他这颗已经烧昏了头的思绪,还是能够分析出,卫瑜着急等于时间紧迫这一事实。
也就是说,时间拖得越久,对他越是有利。
箭以离弦,只会朝着既定的方向射出,不会变道,也不会停止。
他的衣服被卫瑜死开,凌乱的布条挂在身上,柔软的指尖不经意的触碰到他的身体,让陆承腹部的肌肉敏感得收紧。
姑姑是不会把他当小孩了,但是大概也要恨死他了。
手腕上的绳子,捆扎的方法十分特殊,越挣扎只会弄的越紧,此刻已经几乎勒近了皮肉里,卫瑜跪坐在他的身上,膝盖压住他的另一只手的手背,防止陆承挣扎扯开伤口。
陆承的头发很乱,腰上,脸上,被褥上,全部铺散开来,与卫瑜垂下的长发掺和在一起。
他的目光片刻都没有从卫瑜脸上移开,看着她绷紧的嘴角,低垂的眉眼,刻画出了凌厉利落的线条,冻人也动人。
在卫瑜即将要对陆承的裤子下手的时候,纵欲在撕碎的布条里找到了那张千呼万唤始出来的纸条,它塞在一个夹层里,背不透气的油纸包好,卫瑜翻身下床,给陆承拽上辈子,全程没有给他一个好脸色。
让一个小崽子耍了,真的是丢份。
“你计算的,是常人与马车的速度,”卫瑜背对着陆承,将散乱的衣袍处理好,“可是我不一样。”
还未等陆承那个现在阈值超标的脑袋想明白卫瑜这句话的意思,便听见门边传来了急躁的响动。
卫荀作为卫府的管家,一辈子沉稳淡然,还没有这般急过,他看着卫瑜房门前扯烂的门帘,越发坚信了家将们关于大小姐要祸害了冀王的禀报,甚至来不及考虑在这短暂的时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便跪在底下赶忙劝道:“小姐,冀王殿下身体不适,高烧未欲,情绪是在是不易过分激动啊。”
床上的场面混乱,地上碎着碗盏,大将军面色深沉,山雨欲来,冀王,冀王虽然被挡在身后,看不见全貌,但是被捆在床头的手腕已经说明了太多问题。
两个祖宗啊,这这这这到底是怎么了。
“你来的正好,”卫瑜迈步往前,虽然极力压制,步履匆匆,是看得见的焦躁,“我看冀王殿下火气大得狠,醉春楼没开,雕栏不是还在吗?”
卫瑜语气中透露的意思,叫卫荀的跟着紧张了起来,他跪在地上,忍不住想要出声阻止。
“荀伯,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他现在确实发着烧,那就等冀王的烧退了,”卫瑜在卫荀身边停住,让他起来才继续说道,“我一时估计也回不来了,劳烦荀伯再雕栏开个‘雅间’,请冀王殿下过去坐坐。”
这叫什么,这就是现实版的城门失火,然后烫着了他这条待在池中的倒霉鱼。
卫荀的脸色微微发苦,冷汗差点下来。
他虽说是卫府的管家,但是给他一百个单子也不敢将陆承往勾栏院里送啊。
“哈,算了,不用了,你下去吧,”卫瑜抬起头,外面的天依然阴沉沉地,阳光不足,诓骗了她的视觉,毁了她的判断,是自己的失误,卫瑜打发了卫荀,“若我能回来,你还在,不管是卫府还是你冀王府,又或是皇宫,陆承,我亲自带人把你绑过去。”
作出这么大的事,她虽然难逃其责,但这个罪魁祸首也要给足教训,大承即使已经朽木难支,内里千疮百孔,但也不该以这样的方式作为终结。
她所效忠的皇朝,所爱护的百姓,怎么可以毁在自己人的手里。
卫瑜的手里捏着那张字条,走出了屋子。
在两只脚全部踏出的那一刻,卫瑜听见屋里传来了响动。
声音断续,想来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再闹事了。
“不愧是姑姑,总知道我最怕什么,总知道什么最能让我上心。”
卫瑜的脚步顿了,眉头拧起,眼角挂着点点晶莹,好像清晨的微露打湿了睫毛,她险些哭出来。
谁又想这样呢。
卫瑜纵身上房,踩瓦穿巷,朝着皇宫奔去。
院子又空了。
陆承仰躺在床上,手腕依然捆着。不出一会儿,卫荀便拿着活血化瘀的药走了进来。
他任其施为,整个人都放空了,他不觉的自己有错,棋差一招,失败没什么可惜。
他只是有些恍然的麻木,醒悟了原来世界的一切并不是全都尽在掌握
至少卫瑜不是。
他不应该把感情算计在得失之中,落了下风,失了先机,让卫瑜有了机会与办法去保杜律。
辛苦一遭却为别人作了嫁衣,真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