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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声,并没有说话。在离她很近时伸出了手。
娄晚竹骤然睁大了眼睛,浑身不自觉地颤抖。
解沉的手往她身后探去,取下了她背后墙上的一幅挂画,拿到她面前晃了晃。
他们离得很近,可以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娄晚竹看着这幅画闭了闭眼,缓缓吐出一口气,身上的温度一点一点回升。
“你在想什么?”解沉拿着那幅画笑得蔫坏,根本看不出刚才的阴郁。
娄晚竹默不作声。
“你肯定在想什么。”
“……没有。”
“没有?”
“……”
……
方厦晚上吃完宵夜后又去买了半个西瓜,然后自己蹲在路边全吃掉了,导致他睡下不久就被憋醒了。
他的房间没有卫生间,要上只能下楼找公用卫生间。
方厦迷迷瞪瞪地开了门,发现楼下亮堂,还有低低的声音在交谈。
方厦把穿反的拖鞋穿好回来,嘀咕:“这几点了还不睡,还说我闹,自己不也挺能折腾……卧槽!”
他走到了楼梯口,一眼过去就看到朝漂亮姐姐逼近的狗老
板,瞌睡都吓没了,立马清醒。
反应过来的一瞬间他就朝楼上跑,生怕猪狗不如的禽兽老板把他灭口了。
不甘心回屋的方厦小同志蹲在二楼的护栏那里伸着脖子幽幽往下看。
他有理由怀疑这两个人关系很不一般。
方厦眼睁睁地看着他老板把漂亮姐姐逼到墙边,然后伸出了手。
脑内播放着限制级电影的方厦立刻捂住了眼。
他老板!果然!禽!兽!不!如!
方厦心一横,大气凛然地站起身,不再看下面的闹剧,咬牙跑下了楼。
他作为新时代青年模范,作为社会主义的接班人——不可能容忍这种强人所难的事发生在他眼皮下!
“解沉你个臭不要脸的老禽兽!”方厦边跑边吼,吼得面红耳赤,也不知道是气的羞的还是单纯吼得太用力了,“你放开姐姐!我——靠!!”
由于跑得太急且情绪激动,方厦脚下踩空,直接一滑然后摔在了楼梯上,他反应迅速地侧了侧身,否则恐怕得摔断尾椎骨。
所以他的手臂和肋骨代替的他的尾椎骨,撞在楼梯上疼得他龇牙咧嘴。
饶是这样他仍然很坚强地站起来,好好的楼梯生生被他站出了断崖的味道。
“你!干吗呢?!”方厦着者眼眶里打转的泪水,依旧在为漂亮姐姐伸张正义。
察觉到动静的娄晚竹和解沉回过头,目睹了方厦扑街的全过程后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方厦一吸鼻子,狠狠地瞪向他老板。
被他说中了吧!不敢动了吧!
片刻解沉缓缓举起手中的挂画:“我找娄小姐讨论一下画作,有什么问题吗?”
方厦:“?”
他呆滞地看向娄晚竹,僵在楼梯上没动了。
娄晚竹已经离解沉有一段距离了,她看了眼解沉,随即朝方厦无奈地点点头。
方厦:“…………”
“给老子下来,”解沉淡淡开口,站在原地没动,眼睛却危险地半眯着,片刻冷冷笑了声,补上了后半句话,“搁那装什么壮士呢?想死早说啊。”
这是方厦这短短几个小时内第二次觉得自己要完了。
第一次是在机场搭讪娄晚竹。
方厦牙齿打战,舌头打结:“老老老老老板……我不是故故故故意骂你你你你的……”
“滚下来。”
“好的老板……嗷我的手好痛!”
方厦,楼梯上的壮士,在经过一场恶斗负伤后仍然勇敢地同恶势力顽强斗争着。
直到现在,他终于,把痛出来的的眼泪全部丢了出来,挂着满脸的眼泪走到解沉面前。
他长着张娃娃脸,哭起来像被隔壁熊孩子欺负的乖小孩儿。
解沉看着他这样把医药箱递给他,语气稍微缓和了点,尽管还是淡漠:“上药。”
方厦就是流眼泪,偶尔发出一点哭腔,闻言更加委屈,情绪一激动连说话都在哭:“我不呜,想哭啊,可控制不住呜呜呜……”
娄晚竹无奈地拍了拍他的头,给他拿了纸擦眼泪,下意识温声安慰。
方厦恍恍惚惚地停了眼泪,呆坐半晌后一抹脸,抹到了没干的眼泪。
然后他在娄晚竹和解沉诡异的眼神里疑惑。
“哎?我哭了吗?”
“…………”
“他哭完,”娄晚竹稍稍踮起脚,凑近解沉的耳朵,用气声和他说,“会失忆吗?”
温热的呼吸,缓慢的气流,温和的声音,尽数传到解沉耳朵里,一点一点地啃食着他的理智,刺激他的神经。
解沉为了方便她歪着头,眼睛看着方厦,面上无波无澜,慢慢深吸了一口气,毫不留情地揭穿看似无辜的猴儿:“不会,哭完了觉得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