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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曲扬是在罗亚的怀里醒来的。
全部意识回笼了以后,曲扬愤愤地在心里痛骂罗亚是条公狗。
体力还是一如继往的惊人。
人还是一如继往地能折腾。
曲扬动了动,觉得浑身都很酸。
当然,不完全是因为昨天做了某些不可描述的运动太激烈了从而导致的不适,还因为他睡觉的时候一直被罗亚压着,胳膊、腿和腰哪哪都酸得不行。
姿势不对,全都白睡。
曲扬把自己从罗亚的钳制中拔了出来,冲着他的腿就踹了一脚。
“快给老子起来,滚到一边去睡。”
罗亚被踢醒了,半睁着眼睛缓了好一会儿神,在意识到自己被“家暴”了以后,便把头埋在曲扬的脖子上哼哼了两声:“老婆,这几年你的脾气变差了,见面以后总是冲着我骂脏话。”
曲扬:呵呵?
“我为什么骂你,你真的没点数么?”
罗亚“嘿嘿”笑了一声:“有数的。老婆骂得都对,老婆随便骂——”
曲扬只是觉得罗亚的脸皮可能变厚了不少。
所以脸皮的厚度是会随着年龄的增长而变化的对吗?
曲扬勉力爬了起来,拿过手机一看,已经九点半了。
他哥连续给他发了十几条信息,还给他打了两通电话,问他什么时候起床,他要饿死了。
最后还骂他半点出息都没有,年纪轻轻地就沉迷男色。
曲扬真是天大的冤枉。
他一点都没听到手机在响。
“你把我手机关静音了?”曲扬回头问罗亚。
罗亚光着屁股趴在床上,双眼迷离,被子只盖了一小半,骚得不行。
“顺手关的,想让我老婆睡个好觉。”
曲扬伸手拿过枕头就往罗亚脸上盖。
死了算了,这个心机婊,死渣男。
两个人连打带闹,又差点擦枪走火,最后好不容易双双穿好衣服、收拾好自己,一起走下楼时就看到哥哥正坐在前台旁边的沙发上,跟小哥聊得很开心。
看到哥哥,曲扬的脸蓦的一红。
“哥——”他讪讪地打了个招呼。
“别叫我哥,你哥已经饿死了——”
前台小哥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就在五分钟前,曲扬他哥还吃了两根□□花。
看到罗亚和曲扬一同走了过来,前台小哥礼貌地跟他们打招呼:“老板早——”
随后他看向曲扬,嗫嚅了半晌,喊了一句:“老板娘早——”
曲扬:……
罗亚:……
哥哥:?
全体石化,没有人说话。
曲扬僵了半天,答应也不是不答应也不是,尴尬得要死。
罗亚怕他生气,在他后颈揉了揉,随后对前台小哥说:“真有眼力见,这么机灵怎么不上天呢?这个月奖金扣五百,赈灾。”
这回轮到前台小哥哭了:嘤……
他何其无辜,拍个马屁还能拍到马腿上,要了命了。
“别别,老板,我错了,真的错了,我可以补救,我可以给老板娘当牛做马,再所不辞——”
曲扬:……
算了,都是打工人,混口饭吃也挺不容易的。
罗亚带着曲扬和哥哥一起去附近吃了个早饭。
吃饭的时候,曲扬问罗亚有没有告诉苗飞逸他回来了,罗亚说没有。
原本谁也不想告诉的,想把这一块打理得差不多了,再一个一个回去道歉求原谅,没想到曲扬倒是先把他找到了,不得不说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
曲扬让他自己跟苗飞逸坦白,或许可以死得不那么惨一点。
罗亚说好。
吃过早饭后,三个人回到民宿里,罗亚在前台拿起电话,给苗飞逸拨了一通电话,然后全程都在认错道歉,一副任打任骂的怂样子,前台小哥简直目瞪口呆。
他只觉得,自从老板娘来了以后,他老板的脾气似乎变得太好了,爱情的力量果然令人盲目,这是个奇迹。
……
曲扬正值毕业季,正是最忙的时候,既然找到罗亚了,他也就不准备在这边多待了,当天他就想返回学校。
罗亚让哥哥先回家,说他会把曲扬安全送回去的。
两人送走哥哥以后,曲扬跟罗亚回到房间收拾行李。
本来也只住了一晚,很多行李都没有拆开,曲扬收起来也很快。
罗亚说要陪曲扬一起回趟学校,跟苗飞逸当面道个歉,顺便办理一下复学手续。
罗亚去卫生间收拾洗漱用品。
曲扬把行李箱盖好,走回床头坐下,想起昨天晚上,某人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一些奇怪的用品,然后折腾了他半个晚上,顿时小脸一热。
这个不要脸的人,一个人住在这里竟然还会准备这些东西?
太不检点了。
曲扬盯着那个抽屉缝,十分好奇里面都藏了些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于是他没忍住,伸手一拉。
打开后,抽屉里的东西也没有想象中的劲爆,除了那些昨晚刚刚用过的特殊用品被随手塞了进去以外,无非都是些充电线、u盘、打火机等小杂物。
曲扬顺手扒拉了几下,忽然在一叠文件下面发现了一个红色信封的角。
他顺手抽出来一看,顿时愣在了原地。
那是一个红包。
虽然说天下的红包长得都一样,但这个红包却有着特别的标记。
——曲扬曾经在上面画过一只小鸭子。
大一那年春节,罗亚在曲扬家过年,曲扬的爸妈给他包了一个大红包。
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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