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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德招呼了个有眼色的小太监,低声道:“去,把殿下那套茶具安然无恙地带回来。”随后摩挲了下衣角,“你该知道殿下的意思吧。”
承一连连点头称知道,转头就撑着把纸伞冲进雨里,那雷声给他也吓了个激灵。
天灰蒙蒙的,远远看去,小少年似是端正一丝不苟地跪在地上,衣袍湿哒哒的贴在身上,垂着头抱紧怀里烂得不像样的纸鸢,一个劲的发抖。
承一快跑了几步,把纸伞撑在乐康头顶,发现小公子哪里是跪着,分明是坐在地上抠鹅卵石缝隙里的小泥巴,整个身体都护住了纸鸢。
“公子,殿下吩咐奴才把茶具带回去。”主要是把您这个小祖宗带回去。
乐康像是没听见他的话一样,自顾自的垂头研究色彩斑斓的石头,只是长长的眼睫颤动了几下。
“公子,您先随奴才回去可好?”承一举着把伞,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差点把乐康抬回去。
“他要的是茶具,带我回去做什么?”乐康终于开口了,有一搭没一搭地拨弄地上的小水洼。
“哎呦小祖宗,您还不知道殿下什么意思吗?”承一伞都抖了一下,“殿下那茶具数不胜数,哪里就值当他特意吩咐了一句?”
“有什么事回去再说,您看这雨势,再一会儿纸鸢就剩个架子了。”承一见乐康如此宝贝纸鸢,试着劝道。
果然少年乱动的手停下来,他抬起一双哭肿了的眼,哑声道;“那你会修补纸鸢吗?”
“雨太大了,我实在护不住它。”
承一心里一软,这小公子委委屈屈的模样确是动人心弦:“奴才家里是开纸鸢铺子的,自然手到擒来。”
乐康眼睛亮晶晶的,抿出两个小酒窝:“那多谢你了。”
他先把纸鸢递给承一,撑着地慢慢站起来,少年许是坐久了,腿有些麻。
两人就这么一瘸一拐地回了重华宫,谁也没想起桌上那套泡了水珍贵的茶具。
刚回到寝宫,乐康就被一股暖流包围,春日天气暖着,地龙都停了一段时日,哪里来得热乎气。
清和见到湿透了的乐康,眼圈瞬间红了,他三步并成两步迎上乐康:“下雨了公子也不知道躲着点雨,身子本来就不好,又淋了雨去”
清和唠唠叨叨地伺候乐康洗澡换衣,最后硬是把人塞进被窝里,里一层外一层严严实实地包住。
乐康终于寻到了机会,插话道:“屋里怎么这么暖和?”
清和端来一碗姜汤,看着乐康嫌弃地别开头:“殿下回来过,说是屋子里有些凉气,再烧两天驱寒。”
乐康把头用被子蒙住,像个小蚕蛹一样,表示对姜汤的抗拒。
清和苦口婆心劝了一会,他也不冒头。
突然付玄文从书房回来,清和刚要出声,付玄文把食指抵在唇边,接过姜汤,示意清和退下。
乐康在被子里憋得喘不过来气,支棱起两个耳朵,听声音渐渐没了,以为清和放弃任务,他才悄悄地露出一双溜溜转的眼睛。
正对上含笑看着他的付玄文,正巧外面响起一道惊雷,他反射性地把被子拉过头顶,在被子里一动一动的,往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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