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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康跪在案子旁,一双手又红又肿,小声嘶气,可他偏偏没机会歇着养伤。
一大早他就被小太监叫醒,双手一片青紫,有股子热麻的感觉。
他颤抖着想把手放到嘴边呼呼气,还没等张嘴,眼泪就轻巧地砸到手心,疼得他一抖。
“公子,殿下昨日离开时交代过,您要把女德重新抄写百遍。”对上小质子潋滟的双眸,小太监也心软了几分,“不然每日二十个板子是惯例,直到您抄写完。”
乐康摊开青紫肿胀的手心,眼眶里鼓着一汪泪包子,难受得心里好像堵了一块石头,往前一看,漫漫黑夜不知何时才是个头。
小太监不由得心里叹息,殿下折腾人的法子还真是层出不穷,偏偏都落在了他最应该心疼的人身上。
手伤本就没好,还要罚抄,抄不完就要打,这么一环套一环,要抄到何年何月去了。
清和在一旁也是又气又急,但他还是分得清轻重缓急,早早的招呼人准备好乐康爱吃的早饭。
乐康本就一天没吃饭,昨晚睡得好好的又被捞起来整治一顿,又哭又嚎,早就一点力气都没有。
他勉强坐到饭桌前,肿麻的手想去拿勺子却疼得拿不住,只能看着早饭咽口水。
清和看在眼里,往前几步想要去喂可怜巴巴的小质子。
“你若是喂了,被殿下知道了,你该知道后果。”旁边监督的小太监伸出手臂拦住清和,开口道。
付玄文一向视乐康为掌心禁脔,他可以宠可以打,别人却是一点都碰不得。
乐康没法子,嗓子又像被划破似的,沙哑得厉害,费劲吃了几口点心,就被小太监压着到案边。
“我,我拿不住。”小质子试图握住毛笔,可他本就手抖得不听话,颤巍巍地写了几个字,毛笔就掉下去了。
乐康抬起红红的眼睛,眼前还是晕乎乎的,瘪着嘴,求饶似的看着小太监。
小太监也没办法,一上午了,这小质子狗爬似的写了一页,有一大半还是他睁只眼闭只眼,放任那个清和代写的。
小太监张嘴,估摸着已经放了水,不差这点了,就听到背后响起熟悉的声音。
明明温和得紧,在场的三人却都整齐地打了个寒战。
小质子更是吓得把本就握不紧的毛笔往后一甩,一副做贼心虚的小模样。
“写了多少了?”
付玄文见那一小团恨不得把自己团吧团吧塞在花瓶里,心里大概也有数了。
他养大的孩子,他自然知道他一贯皮肉娇气,吃不得什么苦。
付玄文拿起乐康面前的那张脏兮兮的纸,他也不嫌弃上面糊成一片的泪痕。
“这是你写了一上午的?”付玄文甩甩宣纸,居高临下地问道。
乐康悄悄把自己往后挪了挪,垂眉敛目,间或偶尔偷偷瞥付玄文一眼。
他怯懦地点头,连头都不敢抬,两只藏在袖子里的手抖得更狠了。
付玄文啧了一声,“你们都先出去。”
小太监极有眼色地抓着不愿离开的清和下去,乐康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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