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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玄文在外面静坐着, 他支着脑袋像是在偏头赏月, 嘉德瞧了一眼天空,被黑云压得死气沉沉, 看不出一点月影。
那瓶子避孕丹药也被他拿在手里把玩。好一会儿,付玄文轻轻颤了下长睫, 似乎下定了决心,起身走至寝殿门处。
瞧到乐康这副样子,尽管早有准备, 付玄文还是免不了心颤。
乐康双手抱头蜷缩在床内侧, 象是只被世界抛弃了的小动物, 那种无声的悲戚哪怕隔远了也能感觉得到。
更别提床柱子上就快要干涸的血液,触目惊心。
“过来。”付玄文整理好心绪, 站在床边冷冷唤道。
身上还有一股子散不去的血腥味, 刺激着乐康本就濒临崩溃的大脑。
“想是张太医的家眷还没走远。” 付玄文自言自语般,“现在还能追得回来。”
他话音刚落,铁链的声音就簌簌作响。
乐康低着脑袋,跌跌撞撞向他爬过来, 可手脚实在太软,险些跌倒好几次。
“抬头。”付玄文仔细打量他, 瞧见发间似有斑驳的血迹,拳头握紧, 面上却是更冷了几分。乐康抖了一下,缓缓抬起脑袋, 只见一张小脸上血迹斑斑,尤其是额头那处, 分明是根本下了狠手,血还是止不住的淌, 将脸染成血色。
乍一看去,那空洞怨恨的眼神配上这般模样, 宛如地府里爬出的恶鬼。
好好一个澄澈清明的孩子, 如今被逼成这副鬼样子。
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两人都没有什么回头路了, 只能沿着这条荒芜的路闭眼走下去。
付玄文去拿了条温热湿润的毛巾, 捏着乐康的下巴,看着凶狠, 手上却是小心翼翼地擦拭干净血迹。
乐康任他摆弄,那双眼睛却始终盯着他, 仿若炸毛警惕地小兽, 随时就要发起攻击。
等到为人上好药,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
付玄文折腾了一晚上,不比乐康轻松一点, 背上早就被汗濡湿,不舒服得紧。
又得先可着乐康来,亲手把人打理好了, 才去忙自己的事。
他似乎是无意间扯下发簪, 顺手就放在乐康触手可及的地方。
等他从屏风后出来,床上已经鼓起一个团子, 小肚子有节奏的上下起伏,早就酣睡过去。 只是耳朵在付玄文靠近时悄悄动了一下。
乐康藏在枕头下的手攥着把簪子, 死死的握住,簪子都被手心的冷汗浸湿, 有些滑手。
付玄文像是什么都没发现, 如以往一般凑近他的耳廓,轻轻吐着热气,
付玄文身上有种好闻的味道, 像是雨后泠泠的甘泉。
但这味道似乎只有他一人闻得到, 他曾甜蜜地以为这便是二人天定的缘分。
他偷偷地埋在付玄文怀中,大口吸了几下, 终是不忍下手。
乐康拿簪子的手不自觉松了一下。
明明刚刚杀了人, 付玄文却好像什么都未曾发生, 大手顺着被子往下探,要与他亲密一番。
他将人逼成这般,竟还能若无其事地与人求欢。
乐康只觉他吻过的地方都难受至极,心口酸疼, 身上也不舒坦。
张太医的话语和那惨烈的哭声不断溜) 。
“若不是你折腾,这里许是早就有了孩子。” 付玄文伏在乐康身上, 亲吻他可爱的小肚脐与白软的肚皮。
不知从哪抽出一个红色的小铃铛, 立时就让乐康想到乐知腕上那个。
付玄文笑眯眯地把红铃铛带在乐康的脚腕上, 满意地晃了一下,叮铃作响, 雪白的玉足极衬那红铃铛, 再配上那粗重的链子。
小美人苍白软弱地被束缚在榻间, 动一下铃铛响一下,当真是美妙极了。
乐康脸色煞白,恨意更甚, 几乎下一秒就要抽出藏在枕间的簪子。
挂在乐知腕上就是少年至性, 在床笫之间又算得上什么呢, 只余一派萎靡,纯是为了满足男人的欲望。
他是拿他当一个随意摆弄羞辱的物件吗
“你瞧,这就有点像他了。”付玄文笑了笑, 深邃的眸子里像是透过他在看什么别的人。
一时怀念一时忧伤。
他没说是谁,可还能有谁呢
这宫中除了他一母同胞的幼弟, 哪还有人成日带着铃铛招摇过市。
这其中折辱的意味更重, 不舍得对乐知如何, 便将他扮成乐知的模样与他欢好。
相伴近六载,竟还不如一个刚来月余的人。
乐康以为已经崩溃的极限的时候, 付玄文总有办法面带笑意, 轻柔地将他打至更深的地狱。
“我谁也不像小声自语, 一遍遍告诉自己就是乐康, 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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