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窈英将那茉莉洒在钗子周围,抖了抖手,又从身侧取下一个香囊道:“你把这个挂在身侧,压一压味道。”月盏接过细嗅了嗅道:“好香啊,姑娘这是什么香?”
窈英顿了顿,没好意思说这是上一世梨花宫用来防止尸体腐烂发臭的百濯香,水洗百次香亦不散,她也是费了好大功夫才调出来的,只道:“不过是寻常香罢了。”
“可是,姑娘,这样不是很明显吗?一看便是旁人陷害。”月盏犹豫着说。窈英却是笑了笑,捏了捏月盏的脸道:“我与七娘又无血海深仇,依那县主的性子,恐怕也不会轻易放过,我也只不过是给她个小小的教训罢了。”
月盏被她捏的脸红,害羞地说:“那七娘不就知道是姑娘做的手脚吗?”“知道又如何?”窈英嘴上说着,耳朵却敏锐地听着声音,勾了勾唇角,就是要让她知道,不然还有什么乐子可言呢。
“好了,你去看着伴雪,让她可以出来了。”窈英看着月盏走了出去,顿时面色便沉了下来,脸上带着瘆人的笑容:“阁下听了这么久墙角还不出来?”
一阵衣角擦过的簌簌声响起,男子衣着不凡,一身玄色镶边宝蓝撒花缎面圆领袍,掩不住他卓尔不群的英姿,天生一副君临天下的王者气势,五官仿佛是用大理石雕刻出来般棱角分明,目光锐利深邃,却挂着像是纨绔公子的笑容。
“本不愿打扰姑娘,奈何姑娘耳力惊人。”沈宴淮拱了拱手,一派高门贵公子的风姿展露无疑。
窈英只瞥了瞥他,福身行了行礼故意道:“既如此,像公子这般天潢贵胄,月朗风清的人想必不屑做那乱语的小人吧?”
“倘若我就想做那乱语的小人呢?”沈宴淮挑了挑眉,似是在等窈英的反应。窈英也是笑笑,一脸清澈单纯的样子说:“我素观公子品行端正,定是不会如此行径。”
沈宴淮稍凑近了些,逗道:“这么相信我?”窈英笑容真切,让人极容易相信,内心忍不住嗤笑一声。
“那我自是不能辜负姑娘的信任才是。”沈宴淮亦是一脸的情深意重,不过他也知道她全然不信自己,有趣至极。
“公子无事的话,窈英先告退了。”窈英说罢,便不慌不忙地离开了竹林。沈宴淮看着她的背影,嘴里混沌不清地呢喃了两个字,蓦然神情一松,笑得意味不明。
窈英的重返并未给花厅内的热闹带来多大影响,她冷冷清清地坐在一旁,仿佛被隔离在外一般。
元凉衿示以友好一笑,率先打破尴尬的场面,道:“英娘妹妹怎么去了这般久,可是遇上什么不妥了?”见众人都瞧着自己,窈英轻轻一笑道:“劳元娘姐姐记挂。说来惭愧,英娘在厢房小憩一会,未想竟是忘了时辰,请各位姐姐恕罪。”
“你本便身子弱,小憩一会也不打紧,主要是身子要紧。”温蕴玉突然语气变得温和起来,众人正奇怪着,便见一男子走进。
窈英定睛一看,正是刚刚竹林里的男子,当即便警觉了几分,脑中已经想好了好几种说辞,便松了神色,只直直注视这沈宴淮。
沈宴淮似是注意到这头的视线,略偏了偏头与窈英目光相对,勾唇一笑。窈英当即便想翻个白眼,便听旁边的女子十分兴奋——
“刚刚沈公子是不是看咱们这边了?”
“要看难道看你不成?沈公子可是宁国公嫡子,怎么可能看得上咱们?”
“可不是,县主还在上头,八成是为了县主的生辰来的。”
众人议论纷纷,窈英一刻视线也不敢松的牢牢盯着。
沈宴淮走到有几分娇羞的温蕴玉面前道:“县主生辰吉祥。——来人,把贺礼拿上来。”
众人好奇地盯着那红绸布下的神秘之物,只见绸布拉开,竟是——一只金蟾蜍。
当即便有好些贵女笑出了声,窈英亦是松了神色,好笑的看着他该如何收场。沈宴淮则是不慌不忙,道:“此蟾蜍意为蟾宫,愿县主永居蟾宫折桂枝。”
温蕴玉十分难堪,表情都僵在了脸上,却还是不得不道谢:“多谢宴淮哥哥。”“我记得县主的长兄好像是姓温,难不成县主要改族至我沈氏?”沈宴淮用温和的语气说出了气死人的话。
“礼已带到,沈某告退。”沈宴淮说完,转身便要走,看到窈英亦是好笑的表情,他露出一个戏弄的神色来,窈英瞧见,当即便偏过头去不理他分毫。
沈宴淮只当是小姑娘脾气大,笑着摇摇头离开了花厅。
这却苦惨了温蕴玉,被沈宴淮好一番戏弄,她深呼吸几口,笑着说:“诸位见笑了,宴、沈公子自小便是这么个性子,咱们继续吃茶便是。”
“什么嘛,我看沈公子压根不想搭理她,她还这么套近乎”
窈英听着,暗暗想着该是差不多了,怎么还未有人发现呢,若是不趁这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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