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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一切都收拾妥当了。
晋恪也不准备去太久。
在京城旁的顿州溜达一圈就回来。
不张扬,不告知当地官员,几天就好,把心里的郁结都散出去。
任盛平会跟着晋恪一起出去,但他是个很守规矩的人,总觉得私下出宫不妥当。
自从得了公主要微服出宫的事之后,他总是沉着张脸,似乎要行什么极凶险之事一样。
每次得了吩咐,去准备些什么,任盛平是必定要嘟囔一下的。
他坚定地认为,贵人不踏贱地,公主就应该好好在宫里呆着,不应该出去冒险。
但是晋恪是执意要出去的。
她很明白自己想要什么。
她想要这天下,但并不愿意自己永远坐在宫中,这样离天下太远了。
日后,天下是她的,她自然拥有这世间最大的自由。
她愿意做什么,就做什么。
但也不会在外太久。因为中秋快到了,虽然皇帝病重,宫中不办中秋宴,但晋恪还是会邀皇亲国戚们一同小聚一场。
皇家,皇家,虽占了个皇字,但也总归算是个家。中秋这样的团圆日子,还是得做点样子来。
步蟾这次不出去,就留在宫里处理事务。
小桃现在是最得宠的宫女,是一定要去的,还有十数个侍卫跟着。此外,还有一些公主自己的人不露面,一直跟在不远处护卫安全。
这就是贵人的冒险了。
身边十数个护卫,身后隐藏的,还有近百。
怎么都不会出事。
步蟾一个个看过了侍卫,选了最能打的。
安全方面没什么问题了。
步蟾又担心起公主的日常起居来。他一直觉得小桃伺候不妥当,一定要公主多带几个侍女。
晋恪知道他是好意,也就受了。
但晋恪也有自己的要求:“再带一个宫女就够了。”
步蟾让了一步:“两个吧。”
那也行。
步蟾找来了两个。
一个长得灵秀,看起来就机灵。还有一个面容温润,不怎么说话。
步蟾说:“福夏和留冬。都是殿里资历最长的,福夏什么都能伺候,留冬懂些医术。”
这两个面孔很熟悉,应该是在自己面前伺候了很久,但是晋恪没记住过。
晋恪点了点头,温和道:“福夏,留冬,我记住了。”
福夏声音清脆:“谢殿下!”
留冬嘴角抿了笑,福了福身子,果真不爱说话。
三个宫女,如果不如宫里几十个,但也勉强够用了。
选了个时间,他们就出发了。
宫中侍卫首领,是晋恪的人,得了吩咐后,侍卫首领就做好了准备,清场开宫门,
晚间他们出门时,没惊动宫中其他人。
出了宫门,晋恪激动了一会儿,掀开车帘看了周围一会儿,但现在正宵禁,路上没什么人。
晋恪看了会儿空荡荡的路,也就困倦了。
福夏早就给她铺好了床。
马车够大,福夏铺好的床很宽敞舒服。
晋恪躺好,褥子很厚,路上的震荡非常轻微。
晋恪眯着眼,小桃给她束发盖被。
一个偌大的马车车厢,晋恪一个人的床铺占了大半。
今晚是小桃守夜。
福夏和留冬去了另外的马车上。
小桃躺在晋恪的脚边,只分得一块不大的空间,整个人都皱巴起来。
小桃的被子也厚实,但和公主的差得远。公主那边又软又热。
小桃觉得挺困的,迷迷糊糊的,她就往公主的方向靠。
中途,晋恪醒过来一次,她感受到自己的脚被什么压住了。
晋恪往自己脚边看,小桃睡得很实,头枕在公主的被子上,一只手还放在公主脚上。
很不妥当的样子。
但晋恪也没怪罪她。
毕竟,之前,小桃和梨子、果子一起睡的时候,还抢被子呢。
晋恪把自己的脚往旁边挪了挪,就又睡去了。
第二天一早,马车选了个合适的位置停了,福夏来公主车厢的时候,透过帘子,就看到小桃抱着公主的脚睡得正香。
福夏被吓了一跳。
她不敢惊醒公主,从帘子缝隙里伸进手,悄悄拍了拍小桃,把她弄醒。
然后轻声叫她出去了。
福夏从小长在宫里,走路还不稳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学规矩了。
在她眼里,规矩比天大。
小桃刚起床,就被福夏揪过去,在小河边好好挨了一顿骂。
她也知道自己错了,没敢说什么,乖乖听着。
任盛平去捡柴会来,看到小桃挨骂,挺开心。
他送完了柴,就在一边津津有味看她挨骂。
毕竟,他还对那块对小桃拿走的玉佩耿耿于怀。
等福夏骂完,小桃挺好脾气地拉着她的手:“姐姐,以后我一定注意。”
小桃看得挺开:“姐姐也别那么生气,公主还没气呢。”
福夏被她气笑了:“公主还没气,所以你不害怕?”
“等公主生气了,你就没机会了!”
小桃不明白:“公主是多好脾气的人啊。”
福夏看傻子一样看了看她,终于忍不住说了:“不管公主好不好脾气,她都是贵人。”
“她愿意好脾气,那你做什么都不算错。但若是她不高兴了,你做错一点小事,都能丧了命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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