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弥府后院鸟鸣阵阵,每到这个点它们便会聚集在此,都是弥老先生所养,他一到后院,那些鸟便围在他身边。
弥老一边撒着食,一边观察鸟儿的近况,不料突如其来的一阵扑腾,又使得它们四处惊飞。
弥老寻到罪魁祸首,改了慈祥的面貌:“深深,回去!回去!”
奈何听不懂的深深完全不予理会。
弥深后脚跟进来,果然见正在同其他鸟儿抢食的深深。弥老见到她连忙道:“乖孙女儿哎,你看你养的白眼狼,快把它带走。”
橙衣姑娘见状也急了,一直“深深,深深”的叫唤,无果后干脆也扑进了鸟群,哪料在里面冲撞半天,最后自己的乌鸦没能抓到,还将所有的鸟儿都吓跑了。
弥深累得气喘吁吁,拍了拍衣上的灰:“爷爷,这可怪不了我啊,你看那些鸟儿,要有深深一半的胆子,它们就抢得到食了。”
“你这话是怪我没将他们驯好了?”
“哪儿能怪您。”她又俏皮耍赖起来,“怪深深,明日我就把它送去玉石窟给玉神作伴,不让它回来了。”
刚还忙着吃食的乌鸦突然像懂了她的话,抬头盯着她,一声也不敢叫,呼啦呼啦地飞上房顶。
那些四散的鸟儿这才又飞回来。
弥老被气笑了,端起弥深倒给他的茶品了一口,而后道:“弥深,你知道我那天为何要去藏书阁拿回那些书吗?”
“爷爷当时说是因为编写有误?”
“是,我这一生都在研究灵脉,自以为不说完全了解,也算探究了七八分,如今才知道是我自诩高深。你看你带回的这只乌鸦,看似普通,谁知晓竟是只异兽?我便在想会不会人也会出现类似的情况。”
弥深见他闭了口,接下话:“就如崔逢一样?”
“但此前没有关于这些情况的先例记载,具体如何打开他们隐藏的灵脉也无从知晓。”弥老的语速渐渐缓下来,有些遗憾道,“说来好笑,爷爷活了八十年,其实也应当寿终正寝,但还是贪心想多活几年,亲自解开这一迷题,不想留有遗憾。”
弥深一听这话心里不开心起来,替弥老锤着背,认真道:“爷爷寿比南山,肯定能见证那一天。”
然而弥老先生奔波这么多年,尽管年迈也未曾停下来,身体早已一天不如一天。
老人家还是没能撑过这个冬天。
裴玠在修炼场碰到秦穆先,他正看着孟长疏修炼,想了想还是走过去:“弥老前日夜里去世了。”
不知情的人愣住,若不是看到他认真的眼神秦穆先还不相信,后又在心里默算日子,才确定的确是这段时间。
秦穆先没回话,他与弥老、弥深的交集少之又少,说实话,光是能与秦穆先有交集的人原本就是少之又少,但弥老不同其他老人,不古板不迂腐,与他交谈时秦穆先并不会觉得有隔阂,所以他才对他印象深刻。
秦穆先忽觉自己变得多愁善感:“什么时候的葬礼?”
“……三日之后。”
他还是去了,弥府挂了白绫,纸钱撒了满天,灵堂前的“奠”字显眼,秦穆先听见抽泣声,看到穿着丧服的弥深跪在棺前。
她在这里守了好几夜,双眼早已哭得红肿,人憔悴得可能随时会晕倒,身边放着好几摞书。就连平时淘气的深深也异常安静,带着所有弥老饲养过的鸟儿守在房檐上吊唁。
四宗门来了很多人,就连少去人多场合的肖墨阳也不知何时来了这里,后突然离开了人群。
秦穆先管不了他,也没心思管他,对身边对的人问道:“黑衣人的事有什么进展吗?”
“在之前我已经意识不清,也不知是如何到了醉极楼。”这事儿崔逢没少在背后调查,他道,“光是靠噬魂法的线索要找出那黑衣人不是易事。”
秦穆先长叹了一口气:“总归是要查的。”
他也不确定黑衣人就是灭门纪武嫁祸给纪武继承人的幕后黑手,但那人以这种手段想要崔逢的命,那对他使用噬魂法的人多少会沾点关系。
陈绪过来将要上给弥老先生的香递给崔逢,弥氏一族附庸纪武宗多年,崔逢也自该上去吊唁。陈绪走之前看都没看秦穆先一眼,似乎对秦穆先很有敌意。
安作尘看秦穆先身边人都离尽了才带着孟长疏走来轻声跟他道:“看起来你与他们关系甚好。”
“看起来罢了。”
“除利益关系外,一般有可圈可点之处的人就会吸引其他人与之交好,孟长疏经常提起你的好,想来你应该很优秀。”
他这话差点引得秦穆先发笑:“你是这里所有人的前辈,要谈交际,恐怕你才是最广。”
“我不擅言谈,看了很多人,就忘了很多人。”
闻言秦穆先指了指谭莫庭:“他擅。”
人群中的谭莫庭似感觉到有人盯着自己,于是转头看到他,两人对视算是交流,又转回身。
时至傍晚,一部分人陆陆续续离开,留下的人都沉闷着,除了能听到有人轻声的抽泣外,就只有唢呐声一直响着。
但一声嚎叫打破了唢呐原本的曲调,鸟儿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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