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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脚下步伐踩着极为相似的阵法,只能看到一片虚无黑影忽左忽右忽上忽下,像是两缕厉鬼幽魂。
詹州大人却看得十分清楚,憾幽宫少宫主那副不死不休的模样。
他心中叹气,这雀玉声为何抓着林刁不放呢,究竟是由怎样的隐情?
令人费解。
他温柔的双眸看着那俊美青年,林刁肩头已被锁链穿透,锁骨被击碎,身上血腥味愈浓,而明明已经连拿枪的手都在抖,他却还在嚣张大笑,豪情热血,锐不可当。
若是能在这场战斗中活下来的话,日后这天下最璀璨的明珠非他莫属。
詹舟大人看向另一位少年,这也是位惊才艳艳之辈,当年这少年出憾幽宫独闯江湖,一人便杀尽江湖悬赏上百余恶人,又孤身上万米至高的玉壶山,在山上几经濒死,临死前破镜重生,可敬可叹。
不仅林刁握着兵器的手在抖,雀玉声绕着银锁的手也在抖,他不仅手抖,他是全身都在抖。
“你抖什么。”林刁眯着眼露出笑,不怀好意。
“你又抖什么。”雀玉声不甘示弱,也露出笑。
两人虽笑着,却并非惺惺相惜,而是凛然杀意,这两股杀意交缠在一起,不分彼此,竟形成了另一种叫人说不出的怦然。
林刁虽然打得满是是伤却心中爽极了,此时虽然左边锁骨断裂,左手抬不起来,但他浑身的旺盛精力依旧饱满,天问神功流转不息,恢复速度极快。
雀玉声也发现他伤口已不再流血,眯了眯眼,冷然:“你学的是天问神功。”
“自然是天问神功。”林刁勾唇,“天问绝学,岂能不学?”
雀玉声的伤口肌肉也收缩起来,不再流血,他盯着林刁赤|裸且雄性荷尔蒙蓬勃的上身,眼神又痛又恨,又悲又艳。
少年牙齿咬得咯吱响,腮帮鼓了起来,眼角糜红。
他这幅娇弱花朵似的模样叫林刁的战意兴致缺缺起来,搞得自己像是在欺负人似的。
那眼神看得林刁浑身发麻,他心中一动,终于想起来这雀玉声认得自己这件事。
雀玉声先前就知道自己今天是不能达到目的,而林刁看着这破孩子稚嫩的脸,咋了咂嘴,有些兴味索然了。
二人战意一弱,观战大家都是明眼人,也就不再憋着,屋檐上的开始互相交流起来,屋檐下的也侧头私语。
“看样子你不想再和我打,接下来你这些手下们怎么说。”
林刁自然发现了雀玉声的伤口也在愈合,他一跺枪杆,在地上发出铿锵声,“给个章程出来,是要群殴还是要一个个上!”
“老子今天就在这儿,和你们战个痛快!”
逃跑?
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的!
今天就是死在这儿,他也不会挪动一步。
他这话实在嚣张又热血,原本准备散了的众人又立刻站定,双眼发光,心情激越,眼中倒映那持枪的俊美男子。
如说先前众人被他俊美外貌迷得不知今昔,那此刻就是为他一腔豪情和热血战意而倾倒迷恋。
“卧槽,是条汉子!”
“这林刁究竟师出何处?听他说话我真是热血冲头,心跳如鼓!”
林刁也听到了那句话,他侧头往屋檐那个问话的书生装扮的侠客一笑,转身面对寺庙众人,,一拱手,长|枪垂立在身前,朗声爽快道——
“我乃问天涯林刁,师父便是李庭江!”
“原来是李前辈!”
“榴花满盏香,金缕多情曲。说的不就是李庭江?”
“还有同出问天涯的重吾前辈与泰长留前辈!”
“是也是也,云尽仙君重吾,春庭仙君泰长留,二人皆是风骨缥缈,听说当年为了他俩儿不少侠女都争风吃醋,哈哈哈!”
说起这问天涯,即便时隔一代人,这些江湖小小辈竟然也侃侃而谈,显然听过家中长辈吹牛皮。
此时见林刁说起自己师门,众人恍然,自然是知道这位当年名动四方的老前辈,只可惜这李前辈已经销声匿迹数十年不见踪影。
那书生面带笑容赞叹:“原来林公子是李前辈的徒儿,听闻诸多前辈曾赞叹问天涯收徒极为严苛,如今见林公子才知道,家中长辈没有胡说。”
听到对面那俊美男子如此洒脱出声,道明身份来历,雀玉声抿唇,睫毛里满是厌恶,紧蹙眉头,想要怒斥但却不能开口,那怨痛尽数吞在腹中,宛如无数毒针,让他痛不欲生。
可恶!可恶啊!
这等腌臜之地竟然在江湖中有如此清骨盛名,雀玉声眼眶发红,痛恨不已,却不敢表露出来。
林刁虽说痴迷武学,但也不是什么能轻易糊弄的人,他看了雀玉声那苍白清阴的面容好一会儿。
雀玉声便听到这俊美男子忽然说话。
“这么算起来,少宫主还是我小师叔的儿子,我应该叫你什么?”
林刁勾着唇捅人刀子:“师弟。”
他一个称呼下来,场内一片诡异寂静,显然大多数人都听过憾幽宫泉兮老魔当年一人杀光天问崖,只留下个李庭江。
如今天问崖已经销声匿迹,但憾幽宫可是如日中天,泉兮老魔剑骨天成现在更是在鼎盛的时候,现在谁敢接这话?
原本雀玉声还想着留着人一命,遵守约定,今日只自己一人对他,绝不让护法长老们出手。
但林刁这疯狗太会刺激人,一出口便让这经受无数磨砺的少宫主失去了理智,正中红心,戳在他柔软的心口。
江入梦一脸崩溃:娘诶……
他看向一旁这来自憾幽宫的长老们,个个都是眼韵神光的江湖滚刀肉。
江入梦:林兄,你放心,我定全力将你的尸首完完整整的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