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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刁被缠得很紧，尤其是在见过蛇族的祭祀后，几乎没有一点私人空间，不得不在贝尔菲摩斯满含怀疑的盯视下难以忍受的开口了。
“要不你睡会儿？”
贝尔菲摩斯立刻眯眼：“你准备去哪儿。”
不同于林刁的肆意妄为，贝尔菲摩斯就像是长在阴暗潮湿处的蘑菇，他能躺在一个地方近一个月不动弹，甚至能够一直沉睡，若是醒来看不到身边的蛇族，就会大发雷霆。
淦。
林刁与他对视，从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想要去重新投个胎。
他实在好奇地下宫里那片科技感十足的地方究竟在做什么，准备和人夜会之后再去探索一番。
但是看到死活不愿闭眼乖乖休息的贝尔菲摩斯，林刁舔了舔牙龈，咔哒解开手臂上的武器，准备来一场成年人的夜间对话。
两个小时后，带着浑身抓痕咬痕，林刁摆着尾巴快速下床。
“啊呀，看来您真的非常忙碌呢。”
达尼尔含着颗并未点燃的细长香烟，神态慵懒的靠在玻璃窗旁，窗户开着，外面的雨丝飘进来，将这位亲王的黑色长发濡湿。
达尼尔显然打理过自己颓废的外表，胡渣被清理干净，长发全部捋在脑后，露出了那张充满了血族气质与阴郁之美的面容。
他口中的黑色香烟也湿透了，显然靠在窗边已经有些时候。
达尼尔一把烟嗓：“怎么，吾王居然没有将你绑起来？”
林刁发出愉悦笑声，挑着眉像是看到了什么不错的景致。
看到这俊美蛇族一脸快活的模样，达尼尔叹了口气，瞬间出现在了蛇族的身前。
一双莹莹发光的血色眼眸像是锁定猎物，紧贴过来，两人几乎吻在一起，血族并不呼吸，但是此刻达尼尔却嗅到了这蛇族令人神魂颠倒的香味。
“你知道吗，阿尔曼杀光了塞萨莉亚城中三十万血族与混血。”
达尼尔黑色的长发满是细密的水珠，他后撤身体，从一旁的酒柜上取下瓶荡漾着微粉色液体的珍品后，拿着两只酒杯，缓缓走到沙发前的茶几旁。
林刁接过他推来的酒杯，翘着腿靠进沙发，看得出两人已经相当熟悉。
“混血？”林刁极为擅长捕捉关键词，将碰触到沉红双唇的酒杯放下，“天生的还是人造的？”
“你很会抓关键。”达尼尔端着酒杯，轻轻靠坐在他身侧的扶手上，手臂半包围在他颈后，“你明白的吧，血族很厌恶人类和蛇族。”
“虽然并没有天生混血，但……很少。”达尼尔冰冷的手指勾玩着他的头发，动作亲密，“你觉得谁能够制造出多达三十万的混血？”
好问题。
林刁饮啜杯中的粉红色酒液，垂着的眼睑遮盖住冰冷的神色。
“还记得当初抓住你的那个金发女人吧？”达尼尔坐在扶手上，弯腰，以一个奇特的姿态扭曲着面对他，“克里斯汀·阿波罗，第八亲王。”
林刁扶着达尼尔劲瘦紧实的腰侧，将人放到了腹部，尾巴一卷，让这个黑色长发的阴郁美人靠坐着。
“嗯哼，当然记得。”林刁抬手用酒杯碰了一下他的杯子，发出清脆响声，“那个浑身都是施虐欲的女亲王，见一面就很难忘掉。”
达尼尔举起酒杯稍稍致敬：“她一直对‘改造’很感兴趣。”
林刁：“什么程度的兴趣？”
达尼尔：“哦，你一直在怒王宫，一定没见过。”
这位阴郁苍白的血族显然有备而来，他将画面投射在林刁眼前。
令人恶寒的场景铺设在半空中。
无数非人造型的人类逐一出现，少年背部排列着宛如蜘蛛爪般的多节手臂，已经没有了人类的形态，更接近野兽。
被切除四肢将第二颗脑袋移植道肛|门处宛如肥硕的虫子、亦或是看不出人形的人体肉缸……
十分令人不适。
“怎么样，那位克里斯汀亲王的创造力令人惊叹吧？”
达尼尔欣赏着画面，一边用带着冷笑的沙哑嗓音鄙夷的说着话。
“看上去全部都是人类。”林刁这样说着。
“若是我拿到她动了血族的证据，就不会直到现在还不出手。”
达尼尔将空酒杯丢在了地摊上发出沉闷声，用那双带着些颓废的红色眼眸注视眼前的蛇族。
“你有兴趣取代克里斯汀的位置吗？”
这句话的信息量着实太大。
不过他可没有成为血族一员的打算，林刁甚至计划着弄掉身上这条蛇尾。
“你想弄死她？”林刁的冰冷蛇尾从达尼尔的礼服下方钻进去，“只有你一人？没记错的话，加尔亲王可是克里斯汀脚下的疯狗，不怕被狗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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