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剔,辅以预知,堪称无敌。
两人越打越急,阿尔曼依旧衣冠楚楚,没有一丝错乱,他被长|枪扫在三米外。
面无表情的任由被攻击洞穿,血族惯常不惧非致命伤,抬手将指甲上的鳞片弹落。
“你应该猜到了我的能力。”
阿尔曼忍不住轻舔指尖的血液,眼中红光更甚,他像是从油画中走出来的古老贵族,仪态完美从容。
“请将匣子给我。”
林刁甩了甩抓痕深深的尾巴尖,尖端勾着的匣子便晃起来。
“别甩了,头晕!”贝尔菲摩斯再次申诉。
“真不错。”蛇族眼瞳紧紧盯着他,眸光燃烧,像是准备在餐桌上尽情享用,毫不吝啬的赞美他,“你似乎能够在那一瞬间看到我接下来的动作,但只是这一瞬已经足够在战斗中取胜。”
他喉咙两侧声壁拉紧,发出宛如野豹的呼噜声:“我还从未与你这样的人战斗!”
贝尔菲摩斯在匣中皱起眉头,准备开口说些什么,下一瞬再次陷入剧烈的摇晃中。
枪尖先行,刺破风雪,这次更快,好似光束一霎刺破黑暗。
阿尔曼看着被搅乱的碎雪,眼眸落在他专注又兴奋的表情上,无法理解他旺盛的战斗欲,预感再次发动,可这次全然不同,在凶猛的极速攻击下,他必须退避。
然而这可怕的蛇族像是明白了他的想法,笑得毒牙显露:“只要比你更快就好了吧,来!”
狂风卷动,风雪共舞。
刺啦一声,阿尔曼看着胸间枪杆,他已经数百年未曾有过伤口,此时竟有些不适应疼痛感。
林刁拔出武器,浓血喷溅。
幸好不是致命伤,只是肺部被刺穿而已。
阿尔曼的恢复力显然也十分超群,非致命伤几乎瞬息痊愈,徒留礼服上小小洞口与唇上的鲜血。
这一战打得碎石乱飞,大地开裂轰响,林刁过完瘾后立刻拔|枪走人,将被手骨尽碎的阿尔曼丢在身后,跑得十分利索,没有丝毫心理负担。
阿尔曼轻轻做了个舒展手臂的动作,骨头随之转瞬治愈,看着他电闪般的背影,随之跟上,表明了不会这么轻易离去,也不会空手而返。
“忠犬。”林刁听到背后的声音,啧了一声。
“你还不明白吗,迪奥。”匣内发出笑声,“他们是我的子嗣,受我绝对控制。”
林刁从左肩到右肋有四道指甲抓出来的伤痕,皮肉外翻,第二道正好从乳|晕处切过去,利索果断。
“听上去你很得意。”林刁绕过村落往前飞驰,“伊阿古痴迷强大,在寻找独特的实验体,这世上应该没有比你更独特的存在。”
“你又在说笑。”贝尔菲摩斯,道,“我的身体能够感应到头颅的位置,伊阿古没这个胆量。”
两人此时又像是多年好友般气氛温和,仿佛所有的杀心都不曾存在过一样。
像是一对精神异常的神经病。
林刁回头瞥了眼紧紧追在身后的阿尔曼,阿尔曼显然能够清晰的听到两人的对话,浑身杀气也货真价实。
“你确定要命令他杀掉我,这样追在我身后可是会吃亏的。”
贝尔菲摩斯听到这话像是吃了一口蜂蜜,他身处黑暗,独自露出无声的狞笑,带着些满足。
“你准备怎么样。”
“当然是——”
飞奔的蛇族猝然回身,没有给予敌人丝毫惊讶的机会,枪|尖直刺,用心险恶。
“杀掉他!”
阿尔曼却仿佛早有预料,躲开了这一手后立刻展开扑杀。
两人打了个昏天暗地,林刁之前之所以能够砍下贝尔菲摩斯的头颅全靠侥幸,阿尔曼作为暴怒之王手中的最强兵器,他的战斗力是毋庸置疑的。
无情的绞杀机器,这一词是为他量身打造。
他平日看着内敛矜贵,但是战斗的时候却冰冷无情。
林刁胜得艰险,柔韧粗壮的尾巴险些被撕成两半,脸上抓痕深可见骨,浑身浴血,从腹部可见蠕动的肠道,肠子有些外泄。
一|枪钉在阿尔曼的心脏上,他整洁端着的衣着与长发凌乱破损,因为心脏被毁,失去了快速治愈的能力。
林刁捂着自己快要掉出来的肠子,再次狠力的刺破他原本就碎裂的心脏,绝不拖泥带水,给予一丝生机的可能性。
“真无情呀。”匣子里发出噗嗤笑声。
阿尔曼躺在湿漉漉的泥水冰雪之中,黑色的发带早不知去了哪里,他指甲缝里全是碎肉与鳞片,浅银灰色的长发沾了淤泥与血水,苍白深邃的面容上微微皱着眉头,再次受重创后吐出鲜血。
“咳咳——”
血喷出来,溅落在他略带痛苦的脸上。
林刁确定他无法再回复后,将肠子塞回去,伤口肌肉缓缓紧缩,被撕得太大,无法让内脏稳住,他坐在濒死的阿尔曼身旁。
“借一下你的衣服。”
伸手去撕阿尔曼也褴褛的绸面雪白衬衣。
贝尔菲摩斯不愿错过这么令人开心的场面,用头撞开匣门,骨碌碌侧滚出来,滚得满头泥水。
“真凄惨,阿尔曼。”
阿尔曼已经双眼失焦,嘴巴轻微的抖动了两下,不知是否想要说些什么。
林刁专心将珠白色衬衣撕成条状,在贝尔菲摩斯毫不掩饰的愉悦注视中,把自己烂的不成样子的腰腹缠裹住。
“你说风凉话的样子真讨嫌。”林刁瞥了他一眼,“又滚得这么脏,我懒得给你洗了。”
“你下手还真无情,他不是你心仪的情人吗。”贝尔菲摩斯继续说,笑着摇晃着头,像是在舞蹈庆贺。
“不是你这个主人对他下达的命令么。”林刁将布条尾端打结,一把拽起他的头发,用沾着自己血的手背轻拍他笑容美丽的脸颊。
“你真是个恶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