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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部分消息拿去向女王禀报交差。
这蛊毒跟狼牙修确实有关联,不过能研制出这繁杂的毒药出入北淳,说明他们有人照应。而这显然不能透露给女君,如果是女君暗中勾结狼牙修,那便打草惊蛇了,
燕王妃和沄纚屈身向庆王行礼。
燕王妃笑道:“女君让沄妹妹协助我一并治理后宫,准备缩减后宫用度,治理奢靡之风气,这也是王爷的福气。“
庆王不解:“治理奢靡之风?”
沄纚上前答道:“不过是我一旁观赏学习燕王妃娘娘治理后宫,虚凑了热闹罢了。”
庆王深知这宫奢靡成性,要肃清后宫之风实不属易事,遂问燕王妃道:“你打算如何让后宫都躬行节俭?”
燕王妃笑道:“沄妹妹早有打算,不过是将宫里各司治理到位,严查滥用职权,私相走私。”
庆王颔首赞许。
沄纚忙接道:“其实光如此还是不够的,还得各宫主子起带头作用,严于律己,赏罚分明。”
庆王面上也隐隐含笑,又督见沄纚鬓边别了一朵藕粉野花,赞道:“头上野花清新别致。”
“多谢王爷谬赞。”沄纚不敢置信。
沄纚明白,庆王宠卿妃想是也离不开卿妃气质如兰,节俭内敛。卿妃常年着一身素衣,头饰也是常用绒花代替珠翠,整个宫里也如一汪清水,若从她装扮上绝不会让人猜想到她如今是庆王最为宠爱的妃子。
庆王和北淳竝一块往殿内去切磋棋艺,直到傍晚两人终分胜负,因北淳竝一心留神弦王身上的毒,无法将心思全放在棋局上,被庆王吃得片甲不留。
见庆王这般精神十足,北淳竝十分纳闷,这分明不是中剧毒病入膏肓的人,就算是装他毕竟也难以装得如此逼真。
北淳竝心中疑惑,他决定向燕王妃去打探一二。
沄纚随燕王妃去了中宁宫,将宫里各司的公公都分批召了来,各司公公嬷嬷跪了一地。
沄纚正细细的看着公公们拿来的宫里月俸,用度记录进出的各账本。这进出记录随意模糊,记录日子,哪个宫里名字,谁人来领,领了什么也是模糊不清。我将账本与了那公公,命他回去把这些重新登记,若是有想不起来的去查问清楚想清楚再作记录,从前还未嫁人时,曾协理家里二嫂子一同理过家,所以很容易在这些账本上看出猫腻。
后又翻了剩余几本宫里各司的账本,都存在很多的错数和漏洞,皆让人一一重录。
“不管你们从前怎么当差的,今日都按沄纚公主说的重新去做,想蒙混过关的,胡乱记的,一经查明白,都到我这里来领板子,有不想活的尽管来浑水摸鱼。”燕王妃向众公公嬷嬷道。
“是,奴才们遵命。”众人说完都退了出去。
北淳竝见众人散了,边走了进来,边道:“王嫂,料理事情真是周到细致。”
燕王妃笑着忙道:“竝弟快坐。”
红月上茶。
“你和庆王棋下得怎么样?”燕王妃问道。
“王兄棋艺超群,我自然不是王兄的对手了。“北淳竝笑道。
北淳竝笑起来真是好看极了,很多日子里我总是情不自禁在脑海中浮现他皎洁皓齿的笑容,他经常不爱小笑平日里总喜欢冷脸示人,但是只要他一笑,便让人倍感贴切,似一轮明亮的白月温暖全身。只是有时候,他的目光深邃悠长,总让我觉得觉得非常有目的性,这大概就是我不敢真正靠近他,不敢相信他对我说的话吧?
“王兄不但棋艺越来越精进了,我看王兄精神十足,容光焕发,更胜从前,不愧是马上又要当父王的人。”北淳竝道。
“你王兄近来确实精神好多了,前些时日也大病了一场。”燕王妃道。
“大病一场?”北淳竝心内一惊。
“你还不知道吧,翡儿把王爷都气昏迷了。”燕王妃道。
“怎么会呢?王兄如此动怒”北淳竝又问。
看着北淳竝如此关心庆王,沄纚真是羡慕他们的兄弟情深啊,有个如此关系自己的弟弟。沄纚情不自禁很想我的弟弟,妾出同母的亲弟弟。他从小乖张古怪,不得太太们看中,府里丫头们也都看不起他,以至他后来更加性情极端古怪,总惹出许多是非,那时,我是十分看不起这个亲弟弟,也总与他躲得远远的。
现在分隔千里,沄纚才真正明白亲人始终是亲人,他从不曾害自己,只是敬自己、怕自己,可那时沄纚偏偏对他根本就没上过心,只是一味去踩他和母亲去讨好亲近大太太们,现在想想真是愚蠢至极,纵使沄纚从来对太太满心孝敬换来的却是太太一心挑唆着父亲劝她被迫请缨将自己献给朝廷。
而在这一刻,沄纚才会想要最后为弟弟、母亲做点什么,哪怕主动请缨献身朝廷也不后悔,只求亲人安好。那些人,终究不过是沾了她母亲和弟弟的光,想想不甘又无奈。
“古太医说是急火攻心,给王爷调理了些时日,王爷便痊愈了。”
“哦,这就好,王兄一向身体健康又怎么会突然急火攻心呢?”北淳竝问。
“我也觉得十分奇怪,王爷怒试还吐了血,可把我担忧坏他,可能是王爷那段时日操劳过度了吧。”燕王妃说起来还是有些后怕。
天色渐晚,燕王妃便让北淳竝顺路先送沄纚回春草殿,再自己出宫去,
坐上北淳竝的轿子,与他同乘一轿。
一路并无他人,北淳竝将我揽入胸怀道:“本王近来要事繁多,疏忽你了。”
我忙推开他到:“王爷请自重。”
“你不是说会报答本王吗?本王让你现在报答。”
沄纚一惊:“什么?”
“过来。”北淳竝说罢执起沄纚的手。
沄纚挣脱不开。
北淳竝想起来什么,只问道:“对了,你的病好些了吗?”
“已经好了。”
“看来王嫂很喜欢你啊。”
“燕王妃娘娘极和善不过了,不嫌弃我愚笨。”
“王兄对你可好?我看你如今还不会是爱上王兄了吧,之前说一心出宫想要自由,都是哄我的吧,”北淳竝问。
咄咄逼人,话里有话,沄纚用尽全力也挣脱不开:“王爷勿要造次,我们之间如此谈话已是逾越。”
北淳竝,面色凝重,放开了手。
良久,北淳竝打断了尴尬:“你现在可还缺什么东西?王兄给不了你的,我都会一一给你。”
其它的东西也不便要,只是不好驳了他的好意,怕又让他情绪波动。便问:“王爷真要给,就随便赏赐我基本书吧,多谢了。”
终于到了春草殿。
北淳竝沉默不语,只是替沄纚挑开轿帘,他便迫不及待的转轿离去。
愣愣的伫立在宫道上,沄纚舒了一口气!就算自己没有出息吧,必须要严守礼仪,若不然稍有差别,便死无葬身之地。
几日后,丰烟便来到春草殿下送书。沄纚看着几本厚厚的翻得黄旧薄薄的棋谱,想是北淳竝平时没有少看,对于研究棋艺是颇下苦功,她实在不敢相信他昨日下棋又为何会输给了北淳弦?
丰烟每来春草殿,绯儿都要找他玩,两人已经十分熟识。
春草殿僻静处。
绯儿问:“你什么时候去回禀你家小王爷来要我的人。”
“王爷现在不会同意我娶亲。”丰烟道。
绯儿一脸失望:“是你家王爷不同意你娶亲?还是你根本就没有想过要娶我?平日是说的全是哄我?”
“姑奶奶,我哪敢哄你,我对你若不是真心,就让我出门就立刻死。”丰烟发誓道。
“真心就真心,你说清楚我就信,好端端的说什么活啊死啊。”绯儿急道。
丰烟握着绯儿的手:“只要你相信我就好,小王爷有很多大事要办。我身为他的近身侍卫,主子都还没成婚,我就算去求,小王爷同意了,寿康王也不会同意的。”
见绯儿没有说话,丰烟又道:“再说你不得先帮你家公主先得宠吗?”
绯儿道:“我们公主自然不用我操心,她给弦王解了蛊毒立了功,弦王以后肯定会感念我家姑娘的恩德。”
“解蛊毒?”丰烟瞪大了双眼,他不敢相信自己此时此刻的耳朵。
“我们公主都已经第二次救弦王了,这次解蛊毒还是公主研制出的解药,还亲身给弦王试了药。“绯儿得意道。
麟次府,丰烟急忙将绯儿所说有关弦王蛊毒得解的事尽数禀报了北淳竝。
北淳竝五雷轰顶:“什么?解蛊毒?”
准备用来埋在庆王身边的棋子,居然两次坏了自己的计划,救了庆王,毁了自己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如不是曼青公主及时救治了庆王,或许他在芭蕉林那会就没命回宫,就连自己好不容易从狼牙余党那里换来的蛊毒居然也没有要了庆王的命。
寿康王闻言大怒:“你如今真是弄巧成拙,偏偏给庆王送了个救星。”
寿康王此番神情教北淳竝心里有些发慌,他深知一旦对自己没有用处的人,寿康王绝不会手软,而且沄纚一再打破了他们的计划。他是不愿轻易放弃这颗棋子的。北淳竝忙打断寿康王道:“八叔稍安毋躁,迟早曼青公主会帮我们大忙的。”
“事已至此,强留她何用?”寿康王意味深长道。
北淳竝收敛神色又道:“现在曼青公主救了庆王,获得弦王的信任,这样的价值反而对我们更有利。”北淳竝不疾不徐,无关沄纚的生死只为利益而作长久之计。
寿康王嘴唇微动,不再言语。
协理后宫一段时日,加上燕王妃的淫威压着下面人,宫里各司账本在沄纚的管理下都已仅仅有条了,进账流水不见多少问题。
各司管事公公嬷嬷如今各自只领正当月俸银子,胡乱花哨的开销我过目后,请示了燕王妃便做主都剔了。
各宫宫女脂粉、珠翠等,沄纚也请示后裁夺着缩减了一些,以前的宫里掌事的都利用职务之便替自己捞好处,揽钱财,中饱私囊在宫里习以为常,我再三思量,不严治不了家,上也有燕王妃压着,下人们渐渐皆收敛不少,后宫各司裁减出的银钱颇丰。
不足一月居然省下了十万两银子,正好填了女王急需填补的大窟窿。
”
女君如今虽说半老徐娘,风韵犹存,到底年将六旬常常吃不消周全不了男女房事,为了笼络埠贤王不惜重金各国余邦求买美女,借着沄纚肃清奢靡之风,从各宫炮刮而来的银子到底还是投进了那些暗处苟合之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