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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片刻,便准备起身回凤鸾殿,隐约听见有女子惊喊之声,问侍女紫珠道:“可有听见声音?”
紫珠侧耳细听:“好像是有声音。”
见有异况,二人便随着声音而来。
荒园,独吟亭,有衣物撕扯之声,紫珠挑灯凑近,四人瞪目哆口。
霂太妃忙趁机夺步而去,女君气得浑身乱颤对埠贤王道:“了不得了,还不拿了她,难道叫她明日将你的兽行告诉庆王,各国皆知吗?”
埠贤王反应过来,忙上前将霂太妃擒住。
冷宫,众人把守。
屋内,女君温笑道:“埠贤王,你先出去,我有话要和姐姐说。”
埠贤王方才未能得手,心有不甘,可此时这事也办不成了,还被女君逮了个正着,于是只得讪讪的退出去。
“姐姐真是闲不住啊,关在冷宫里也不得安生。”女君讽刺道。
“你很清楚,本宫不过是任人宰割。”霂太妃又道:“方才多谢女君殿下了,若不是你来得及时恐怕我就要遭人毒手。”
“谢我?我还要谢姐姐了。”女君意味深长道:“当年若不是姐姐心高气傲看不上埠贤王,也轮不到我来坐这一国之君的位置。”
“女君殿下若没事,本宫告退了。”
女君一阵冷笑:“姐姐想走?哪有这么容易?这天地下男人都喜欢围着你转,妹妹多年也未曾学得姐姐一二。从前先帝独宠你,埠贤王也对你心心念念欲罢不得,姐姐真是好福气啊,也不知道死了还能不能在阴曹地府有如此本事?”
霂太妃身子一颤,目光防备的看着女君,“你如今该满足了,皇位是你的,我的王儿是你的,就连你心爱的男人终归也属于你,你还有什么不满足?”
女君道:“满足?心爱的男人何曾真的属于过我?你进宫后容寅书虽然与我定了亲,可他却无时无刻记挂在心的人却是你,哪怕你被先帝纳为妃子和先帝两情相悦早将他抛之脑后。可容寅书他却为了你要与我毁婚,一个待字闺中又被悔婚的女子如何在世上立足?可是他却从来不在乎我的处境。若不是容寅书待我如此绝情,我又怎会心死进宫。”女君越说越烈恨恨又道:“这宫里的日子和我在闺中受辱的日子又有什么两样?我费尽心思往上爬,搬倒了一个又一个的障碍,从前先帝喜欢柳姬我就推她坠马,梅姬有孕我便拿了她腹中的贱种,颜妃那贱人是我一时大意才让他产下了儿子,琴贵妃在如月台为诸国各邦弹奏琵琶,绷断的琴弦失了北淳朝的颜面一事,也是我做的,无霜郡主肌体狐臭不散遭先帝厌恶都是我一手策划的,连先帝都时常夸我聪慧,连册封我的封号都是敏,敏妃,连先帝都夸我冰雪聪慧,这些姐姐你可知道?我做了多少才有今天的处境?”
霂太妃不敢相信自己所闻,不住的摇头:“你,居然都是你,你既然如此狠毒?你为什么不杀我?你干脆杀了我。”
女君冷笑道:“你以为我真和你姐妹情深,不忍伤你,要不是寅书临死前在我怀里苦苦恳求我护你,你这个蠢顿如猪的女人早就该被我对付了。”
霂太妃一脸忧伤之色喃喃道:“寅书弟弟。”
女王君道:“要不是他为了护你进宫,为了让我不对付你,才以死相求于我。要不是你,他就不会死。”
“所以,你今天是打算违背你对寅书哥哥的誓言,要来杀我?”霂太妃道。
女君道:“他到死都是为着你,他的死让我一世生不如死,我又为什么要守着给他的诺言?”
霂太妃道:“所你你一步错步步错,寅书哥哥死了,你便大兴□□作践自己让先帝的颜面当然无存。”
“哈哈哈。”女君笑道:“何止是先帝的颜面,我也不怕告诉一个将死之人,若不是那晚在凤鸾殿那张天香和合塌上,先帝撞破了我和埠贤王,我们也不会对先帝下手”
霂太妃目瞪舌挢,又一字一顿喝道,“你这个毒如蛇蝎的女人。”
女君从腰间拿出鹅黄色的扶桑花帕子道:“本宫就是那这个娟子,将先帝活活闷死的,死后本宫告诉前朝诸城先帝宠幸本宫纵欲而死,那帮群臣为了北淳国的脸面自然对外宣称先帝是患暴疾而去。”
“你。”霂太妃恨不得上前将面前的女人撕个粉碎。
紫珠上前死死拉住霂太妃,不容她在女君前放肆。
“我本不想违背对寅书的诺言,可是你居然勾引埠贤王,你自然知道如今我仰仗他得到了整个北淳国,你自然眼红心热,知道他对你垂涎已久便要拉拢他。”
霂太妃怒道:“本宫才不屑于做你这样的女人,生存在男人们的夹缝之中。”霂太妃又道:“你要对付我,就不忌讳和弦儿的母子之情吗?”
女君早知她会如此说,笑道:“只有你死了,我和弦儿才能情同母子。”
话已说完,对门外唤道:“来人。”
埠贤王闻声进屋,紫珠便将一条长绫仍在埠贤王脚下。
自知大限将至,霂太妃绝然闭上双眼,跌倒在地,趁着这临去间隙,霂太妃偷偷的将腰间的帕子藏在身体下。
埠贤王不甘不愿,自己还未得手了。只是现在不了结霂太妃无法向女君表忠心,只得拾起那白绫缓缓朝霂太妃走去
霂太妃双眼蹬得老大,双手握住颈上紧紧缠绕的白绫,张开的嘴拼了命的蠕动,良久,芳魂已一丝一丝的消耗,身子一动不动了。
看着死不瞑目的霂太妃,埠弦王闷闷不乐,黯然神伤。
他暗暗叹道:“我肝脑涂地为女君遮风挡雨数年,可她却连自己心中唯一点子美好都不给自己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