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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问礼将手中的酒杯递给柳凌月,推荐道:“紫荆星的酒还不错,若是将来图谋发展,酒业会是不错的选择。”
柳凌月接过,小尝了一口,评论道:“味道过于干涩,后劲微辣,不合大众口味,外销困难。”
点评完毕,他便将酒杯塞回莫问礼手中,补充道:“紫荆星三分之二可耕种土地污染为轻度,无污染的可耕种土地不到百分之十,酿酒的原材料无法完成量产,这酒业发展不起来。”
莫问礼眯眼笑道:“你的想法总是这么平民。要我说,这是多好的天生条件,完全可以包装设计一番,转走高档路线,哄得那些世家贵族们心甘情愿地掏钱买来做面子。”
与莫问礼闲谈几句,柳凌月很快就觉得厌倦,他并不喜欢过于热闹的环境,更别说在场的还有他非常讨厌的虫子,关于他的讨论也一直在往他的耳朵里钻。
察觉到柳凌月有想走的意图,莫问礼无奈道:“你就不过去说点什么?”
作为军团长官,至少也该作为代表上去说几句话,慰问一下不远千里来自我奉献的尊贵雄虫们。
但是柳凌月十分抗拒和那些雄虫接触,他可做不到和莫问礼那样,在雄虫们面前也是面如春风,能将厌恶掩饰得滴水不漏。。
“我就没打算要给他面子。”柳凌月拍拍莫问礼的肩膀,十分不负责任地说,“这就交给你了,副官。”
帮忙收拾烂摊子已经是莫问礼十分精熟的业务了,他一脸麻木地问:“理由呢?”
柳凌月认真思考了三秒,开口道:“就说我旧疾犯了,医生要我保持良好的睡眠,这样有助于快速恢复健康。”
这可真是个敷衍到极致的理由。
莫问礼熟练地挥动手臂,赶走了只知道惹麻烦,却总叫他收拾的长官。
柳凌月离去不过五六分钟,衣着华贵的安图斯便翩然而至,礼貌地询问道:“莫副官,柳少将呢?刚才还见他在这。”
莫问礼点头微笑,用着非常公式化的语言道:“将军他事务繁忙,方才便离开了。”
安图斯可惜地叹息一声。
但他当然不会那么容易就放弃,所以当江迟打开房门的时候,赫然发现门口推着餐车前来的虫子竟然是安图斯。
“你……”江迟一时震惊得说不出来话,不明白为什么来的会是安图斯。
“你好。”安图斯温柔地笑道,“我是安图斯,不用太激动,我也只是只普通虫子。”
江迟慢半拍地反应过来,安图斯是把他当成了他的粉丝,他觉得有些好笑,但是也并不打算解释说明,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江迟低头看着餐车,确认道:“这是长官的宵夜?”
“是。”安图斯点头,解释道,“送餐有些迟了,不过还请你告诉柳少将,叫他不要怪罪膳房的虫子,是因为我听说柳少将他在宴会上喝了酒,怕他晚上头痛,所以特地叫膳房另外煮了一碗醒酒汤,这才一起送过来。”
“唔。”江迟默默地想,这只虫子还挺会表现的,“你真细心,不过以后还是不用这么辛苦亲自送过来了。”
闻言,安图斯的笑容略显落寞,他说:“没关系,我不觉得辛苦,这也是我的一番心意,我很乐意为柳少将做点什么。”
江迟不耐烦地打断安图斯的表演,说道:“不,我的意思是,你这样做会给别的虫子造成困扰,你抢了他们的工作,知道吗?”
安图斯愣住,一脸茫然地看着江迟。
“找份工作不容易,若是被主管发现他们在工作时间却无事可干,很容易就会被认为是在偷奸耍滑,故意偷懒,然后被辞退。”
江迟睁着一双纯良的大眼睛,盯着安图斯阴阳怪气道:“您看起来像是只善良的虫子,或许之前不曾意识到自己可能犯下错误,但现在您已经知道了,我把危害告诉过您了,还请您以后不要再抢其他虫子的工作了,他们既没有您那样的良好出身,也没有您那样的成堆财富,一份工作就相当于他们的生命一样重要。”
说罢,江迟就从安图斯手里抢过餐车,然后当着他的面关上了大门。
爽!
江迟在门边等了一会,不见有门铃声,这才放心地把餐车推进客厅。
此时,柳凌月正好从洗浴室出来,全程他只听见了江迟的声音,因为他声音抬得很高,这是吵架时大多数虫子都会用的招式,意图用更大的声音显得自己更有道理和威严,从而把对方压制下去。
但柳凌月在意的点是,他发现这只雄虫有时候是很会讲一些奇怪的歪道理,并且振振有词,他自信他说的就是对的,对方就是错的,强大的自信很容易让另一方对自己产生怀疑,从而不自觉地开始顺从他的思路,最后在辩论中败下阵来。
“你在门外遇见了谁?”柳凌月有些好奇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