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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吗?”柳凌月摸着他的脑袋问。
江迟其实不喜欢被其他虫子摸头,柳凌月抚摸着他头发的时候,他有种自己是只大型宠物的错觉,不过既然已经说过会顺从,他便努力压下了那种不适的感觉。
“会,还是不会?”得不到回答,柳凌月再度发问。
江迟有些磕绊地说:“不太会。”
柳凌月拍拍他的脑袋,说道:“我教你。”
柳凌月是个很好的老师,他耐心而且细心,江迟在他的带动下,逐渐进入了佳境。
精神触角在经过允许后,小心翼翼地进入了柳凌月的精神海,那里一片平静,却又充斥着令虫不安的气息,仿佛幽深的海底。
清风吹拂过海面,只带起小小的涟漪。
江迟亦步亦趋,小心翼翼,柳凌月却大刀阔斧,在他的精神海里肆意游走。
破坏,然后又修复。
脑壳头痛愈裂,背部也冷汗涔涔,江迟不得不先退了出来。
柳凌月还在试图拔除他脑中的精神控制。
江迟感觉自己身上都是汗,但是额前的触感依旧带着清凉的感觉。他睁开眼,过近的距离让他清楚地看到柳凌月紧闭着双目,又黑又长的眼睫毛向上微翘,莫名有种俏丽的感觉。
等柳凌月退出自己的精神海,相贴在一起的额头也跟着分开,江迟才说道:“他们还给我喂了药。”
“精神药物?”
江迟虚弱地点点头,“应该是,吃过药的虫子很多都会失去神智,少数跟我一样,偶尔会清醒过来。”
精神药物多少会对精神海造成损伤,单凭精神力治愈很难,想要短时间内快速解决,还是需要现代医学的干涉。
柳凌月在脑中搜索着合适的医生,面上略带嫌弃地对江迟说:“你太弱了。”
“长官,我还小,你总得给我成长的机会。”江迟心里不满,故意歪着身子,假做体力不支,向柳凌月怀中倒去。
柳凌月果然第一时间就接住了他,双手扶着他瘦弱的肩膀,不让他近身。
江迟还要说些示弱的话,柳凌月忽然一把推开了他,他一下子就从沙发上摔下去,好在地板上铺着毛绒的地毯,倒也不疼。
“长官,你这是利用完就丢啊!”江迟话音刚落,就觉得不对,真正来说,还是柳凌月出的力气多,他不过是在他的精神海表面游走了一圈,正经事还不曾干过。
江迟讪讪改口道:“你怎么又推我?”
他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柳凌月也从沙发上坐了起来,冷声警告道:“收起你的信息素。”
江迟愕然,下意识伸手捂住自己的后颈,慌忙解释道:“我又不是故意的。”
“你弄得我头好疼,我有点控制不住。”江迟追在柳凌月身后解释,“我成熟期刚过,书上都说成熟期后会有一段时间的信息素不稳定,你怎么能怪我?”
江迟不知道自己与柳凌月的匹配度十分高,柳凌月又是没有真正经验的虫子,经过上次的发泄后,他对这方面的抵抗力更是肉眼可见地被狠狠削弱了,这也是他为何急急忙忙地想要逃回房间里。
不过江迟虽然不懂,但也能察觉到柳凌月的不对劲。
越是靠近,越是清晰。
他隐约还在空气中闻见了一种味道,清清冷冷的,好像是寂夜里的无言雨水,冰冰凉凉的,又仿若是窗外的皎洁月光。
江迟不是第一次闻见雌虫信息素的味道,但是唯有此时此刻,他心中想着的不是远离,而是努力去靠近。
这是他看中的雌虫。
“长官。”
江迟不怕死地挤进柳凌月的卧房,并在他发火前干脆利落地将门落了锁,以表自己的决心。
清晨。
江迟在柳凌月的豪华大床上醒来,此时房间内只有他自己,另一边的枕头上叠放着一套崭新的衣物。
他慢吞吞地从床上爬起来,又慢吞吞地换了身上的衣服,等到穿好准备下地,神智回笼,他才发觉身上并不是军装,而是一身简洁的便装。
不太对劲。
房间的隔音很好,江迟打开门后,才听见客厅里隐隐传过来的说话声。他本欲关上门,不料却在这时听见了自己的名字。
江迟这一怔愣,便有脚步声走过来,伴随着讨厌的声音,“瞧瞧,这是终于起来了。”
“莫副官,早上好。”江迟对着走过来的莫问礼打了声招呼,而后镇定地把身后的门关上。
“不早了。”莫问礼满脸写着不怀好意,笑问道,“昨夜是做了什么,起得这样晚?”
柳凌月很快出现在莫问礼身后,脸上的表情说不出是生气,还是不生气,奇怪的复杂感。
江迟望他了一眼,回敬莫问礼道:“我昨夜想了一夜,想莫副官是不是工作了一整夜。”
话音甫落,莫问礼脸上的笑容顿时就有些保持不住,因为他当真不眠不休,工作了一整晚。
全赖他身后的这位好长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