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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还能一口气疯狂输出那么多看来是真的委屈又寂寞,李伏脸上的笑意再也藏不住,惹得邻座的人纷纷侧目。
谈笙把压抑的苦水倒完逐渐恢复清明,也跟着他破涕为笑:“好你个李老板,你竟然笑我。”
李伏的眼底一片涟漪:“我看到了,刘以豪截图给我看了谈萌发的朋友圈。”
谈笙擤着鼻涕,一脸懵:“什么?她还有闲情逸致发朋友圈?我抄完了《心经》才拿到手机呜呜呜呜我就是个废物吧,佛祖肯定笑死我了。”说完才反应过来:“她发了什么啊?”
“等下。”李伏把话筒挪开,点开了刘以豪的聊天框,笑着又翻了翻:“‘第一天:笨蛋堂姐在讲经堂被师父念睡着,老师父气得木鱼差点干碎。’,然后配了张你趴在木桌上睡着的图。”李伏的手指在屏幕上点了点:“‘第二天:笨蛋堂姐又问我她是不是妖精转世为什么听见诵经脑袋疼,老师父这次气得手直抖,我决定旅程结束一定要把师父介绍给神内的叔父,要不然我怕师父三天内必被我姐气死。坐等明天看我娇气堂姐还能玩出什么新花样,我已经和对床的刘阿姨赌上了全部身家,期待我姐的三连哭。’”李伏‘嚯’了一嗓子:“她还真敢跟人打赌。”
谈笙这边也登上了两天都没翻看的社交账号,果然众亲友都循声前来看热闹,谈笙一肚子火,气得半斤眼泪都硬生生憋了回去。
“好生气,我明明很乖很守规矩的!”谈笙叉腰,气得娇脸鼓成了球。
李伏被看得不好意思,走到过道人少的地方,压低了语气满腔宠溺:“嗯,你很乖的别伤心了,你第一次来我店里的时候嚣张得很。”兔子还是那个兔子,泼辣顽强都是伪装的。
谈笙这才注意到李伏那边的嘈杂:“你还在医院吗怎么这么吵?”
李伏刚说了个‘我’字谈笙就被人叫住:“小谈,马上要养息香了,熊师父让我问你参不参加还?”
谈笙捂住话筒:“我来!稍等!”屏着呼吸声线微颤,不知何时播种的悸动悄然发芽:“李伏,谢谢你,我好像又活过来了。”
到第三天的时候谈笙才觉得稍微游刃有余,头不晕腿不颤就连老和尚看她的眼神也多了一点些赞赏,谈萌倒是脸色不太好,毕竟小半个月的零花钱都押注了出去。
“听说你昨天跟男人打电话了?谁?李学长吗?”
中午山顶有些热,谈笙脱掉了厚禅服,这边笑着疏导游客:“干嘛?替我哥查岗吗?”
“姐,不是我夸你,你这全部的心眼都用在对付晰哥和引起李伏注意上了,谈晰败北不足惜,只是你这么对李伏,小心追夫火葬场哦。”
谈笙压根就不理她,初六玄度寺人多,礼拜烧香都排起了长队,更何况泰半都是老人,他们在大殿里外的义工都要眼观四路耳听八方防止意外。
谈笙刚扶起一个被门槛绊倒的嬢嬢,抬头就看到了熟人:“小刘?你怎么来了?”
刘以豪拿着香龇牙咧嘴:“大嫂好!我带大哥来慰问你们!”
只听‘嗡’得一声,谈笙颅内绽起了火树银花,纤长浓密的羽睫簌簌地颤动着,如同惊慌扑舞的蝴蝶,手心也紧张得浸出了汗。
谈笙转身朝着刘以豪的视线望去,李伏穿着件黑色大衣,领口的衬衫微松,几日不见头发长了稍许,几缕碎发垂在额间,松散且慵懒。在谈笙目不转睛的注视下,李伏左手拿着三炷香右手持着半截红烛,从容温顺地双手持香高举头顶作揖三拜四方,待他许完愿后,穿过人群径直望了过来。
谈笙同他四目相撞时瞬间忘记了呼吸,李伏一身黑衣眼眸深沉,俊逸的五官带着一股冷冽的不羁,冬日的金光给他的肩头镀上了一层温柔,谈笙觉得这种乖戾竟出尘得仿若人神。
李伏捧着香定定看着她,那抹狠戾转瞬即逝,浅浅勾起嘴角,只一刹那,便足以迷惑人心。
谈笙有些口干舌燥,她想祈求身后大殿里的那尊佛,可不可以告诉她李伏究竟许了什么愿。
李伏把香插进香炉踏着暖阳信步踱来,他的每一步都踩在谈笙的心跳上。一阵寒香飘过,山头风动,故人归来。谈笙感官在此刻被无限放大,放佛听见了师父诵经,依稀又听见了古钟长鸣,此刻想起了在抄经阁誊写的一句话。
‘若人以色见我,以音声求我,是人行邪道,不能不得见如来。’
她不求明心见性成就佛业精华,只是身为凡夫俗子苦苦追求的法门并非是殿内的法相金身也绝非明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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