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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知翊当时是下了轻手的,他那一抛至少摔断了郭涛五六根肋骨,搞不好手和脚也会断一个,看那样子也伤得不轻。
马场上算是结下了梁子,不管他人死没死,这事算是没头了。
郭家的大女儿如今是六皇子的王妃,出点什么事保不准六皇子会听枕边风,不顾诸多繁琐规矩来找将军府的麻烦。
郭涛今天可以用这种嗤之以鼻没什么用的小手段,明天就会花重金买那些亡命徒来杀掉自己所有看不爽的人。
季知翊倒是不怕,论势力除了当今皇上和太子,比得过他家将军府的可以说是没有。
不管来者是神是鬼都要来他枪下走一遭,看看谁更胜一筹,谁命更硬。
可徐盈盈不一样,这人一看心机单纯,行事不顾后果,没正经走出过家门。
要是真把人往生死局上一放,估计早就傻了,更别提要是跟人厮杀的话,她到底能不能下死手,这也是个问题。
王侯将相之间的厮杀,可没这么“光明磊落”。
季知翊不知道她为何女扮男装来书院上学,也不知道她是从哪里学来的霸道刀法,不同寻常人家的大家闺秀一般,偏偏学了一身“江湖意气”。
他有种直觉,不管这两个哪一项,被人提出来见光都会发生无法掌控的事情。
他可不想这么一个有趣的玩意儿死在别人手里,更何况她还是季知觅的“救命恩人”,就算他不想接着管,自己弟弟定不会置之不理。
横竖都是麻烦。
在庆山的山脚,有一处荒院,被一个大夫以便宜的价格买下了地契开了一间医馆。
这是距离白鹿书院最近的,也是人人推荐最靠谱的医馆了。
老大夫在山上挖了一早晨的草药,刚出山便被两个白鹿书院的学生抬着回了医馆。
“我行医四十载,多么难的疑难杂症我都见识过,”老大夫嗅了嗅郭涛抛出来的粉末残渣,“但是从未见过有人吸入了一些沙尘与椒粉,会引发浑身高热与痉挛的病症。”
老大夫捻着胡子,皱起的眉头深了又深。
他想:这脉象真是奇了怪了,一切正常,还有这小姑娘打扮成男人作甚?
老大夫悄悄打量着送徐盈盈过来的三个学生,盘算着要不要说一下这个问题。
谢子博垂着头,哆哆嗦嗦的,一看就是没见过这场面被吓坏了。
季知觅疯狂摇着折扇,来回踱步,兀自念叨着:“都怪我,都怪我。”
好端端的让自己兄长解决了那人不就行了,非得自作聪明给徐兄送匹马,简直添乱。
只有季知翊坐在一旁的太师椅上支着头,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盯着躺在木床上的徐盈盈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就这个人看起来还算冷静,肯定是个靠谱的。
老大夫锤了锤老腰,慢悠悠的坐在季知翊旁边,问道:“这位公子倒是不着急。”
季知翊单手支着头抬起眼皮看了老大夫一眼:“着急没用。”
“公子可知道些内情?”
“略知一二。”
老大夫故意压低嗓音,只有季知翊一人能够听见:“对于这姑娘你可了解些什么?”
季知翊并不诧异,打扮能骗得了人,脉象可不能。
他闻言叹了口气:“能说。”
老大夫:“……”
季知翊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微微勾起嘴角,接着说:“还能打。”
老大夫大的嘴角抽了抽,摇着头起身:果真没一个靠谱的。
他再次来到徐盈盈床榻边,把着脉:“这……小公子可否有什么忌讳的东西,你们做了什么导致他脉象如此虚浮?”
季知觅心虚的挠了挠脸颊:“就……塞了一场马。”
三个之中最了解徐盈盈的莫过于谢子博,季知觅看向谢子博,老大夫也顺着他视线看了过去。
偏偏谢子博面对生人胆怯得不行,再加上徐盈盈情况不妙,问他话的时候他整个人哆哆嗦嗦的,说话也是颠三倒四含糊不清。
“孩子,慢慢说,喝口水。”老大夫颤巍巍的起身给谢子博倒了杯褐红色的茶,“人一时半会死不了,即使救不活,也得出了我这医馆再死。”
谢子博根本没心情喝什么茶,一听见“死”字腾的跳了起来,茶水散了一地,终于说了句清楚话:“不能死!”
李大夫气急:“不想要人死就赶紧给我说说这人有什么旧疾和忌讳!”
谢子博见大夫瞪着自己,谢子博一紧张又支支吾吾起来。
季知觅又开始不停念叨着怪自己。
一片混乱。
季知翊很是烦躁的“啧”了一声。
谢子博条件反射的打了个寒战。
“哎,他家大人在不?”老夫子看这群小娃娃说不上来个一二三,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人,我这里可以先稳住。”
两个人不约而同的沉默了。
谢子博大脑空白了一瞬,低声说:“我……不知道她家里人是谁。”
也不知道她家住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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