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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自从被苏阶羞辱后就对她恨之入骨,骂她仗着法力高强就为非作歹仗势欺人,不就是会点法术么?这天底下会画符念咒的就你一个?
为此,杜云琴出了大价钱,在明太尉寿辰前请来了京城赫赫有名的法师,把苏阶的事情添油加醋那么一说,就得到了法师的镇压符。
据说这镇压符能镇压苏阶五成功力,至于剩下的五成,法师说会易容跟着杜云琴,保她比赛夺冠。
有了享誉京城的法师做担保,杜云琴信心大增,比赛当天鼻子都是对着天上的。
为了确保公平,所有参赛者以抽签方式决定上台顺序,杜云琴如愿抽到了压轴出场。
比赛台子建在了明府前院,台前摆了几十张雅座,台后则连通客楼,各府参赛姑娘们都在静静等待。
第一个上场的是易家千金,一曲离歌断人肠,其舞更是翩跹婀娜,在台下一众男子为他神魂颠倒之际,也有人认出她身上穿的月华织锦。
相传,月华织锦乃是以月光为线,凝结了织女的相思泪而织就,在阳光照射下会因角度不同而呈现出不同的光泽。
“这月华织锦是只有见南山才卖的吧?易家就算再有钱,给主舞的易姑娘穿也就罢了,怎么连伴舞的姑娘们也都穿的月华织锦?”有人怪异道。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旁边一人同他窃窃私语起来,“这次比赛的服装都是出街必备提供的,本来苏阶已经在赛前两天把所有服装都准备就绪了,突然被一场大火烧得渣也不剩,搁你你气不气?”
先前问他的人点头。
“所以啊,在查出这场火是杜云琴派人放的之后,苏阶就带着纺织工人上门寻仇了。哎哟喂,把杜家上上下下打得是鼻青脸肿状如猪头,连家丁都不敢出门买菜,吊了串铜钱在门上,让卖菜的凭良心把菜放门口!”
“就这,都不敢见人啦?”
“那可不?你道是为何只放一串铜钱呢?因为杜家没钱啦!钱全赔给苏阶买月华织锦去了!”
“呵!活该!”说着想起什么,又问:“照你这么说,比赛没剩几天时间了,苏阶拿着月华织锦,还能赶制出这么多件衣裳来?她是怎么做到的?”
“法术咯!”那人轻飘飘道,“月华织锦既是融了织女泪,就是有感情有思想的,只要念个诀,就能让她们自行成衣。”
“这么厉害?!”
风乍起,两人的话顺着风吹到苏阶耳朵里,她长长地叹了口气。
无知啊,是件多么美好的事情!
那些布匹要真能像他们说的有思想就好了!苏阶往软倚内窝了窝身子,事实是为了在十二个时辰内赶制成衣,她耗费了大半灵力,现在连走路的力气都没了。
楚诠递给她一杯热茶:“实在觉得困就先睡会儿吧,等杜云琴上场了我再叫你。”
“不止是杜云琴。”苏阶接过热茶润了润嘴,“台前台后任何人都不能出状况……”
说到后面眼皮又沉沉地耷拉下来,苏阶赶紧瞪大两眼直起身子坐着,可没过一会儿身子又软下来,头点啊点得开始打瞌睡。
看着她脸上巨大的黑眼圈,楚诠道:“她们离了你还有自己,没人会真的傻到把命运全交到你手上的。”
这回,却再没了回音。
微微皱眉,楚诠蹲下来,听到苏阶均匀沉重的呼吸声。
想到头天晚上她赶制出最后一件伴舞服装时险些晕倒,嘀咕着怕是要睡够七七四十九天才能恢复灵力,楚诠心一揪,抱她起身。
苏阶其实一直处在半梦半醒之间,是一种身体强行拉她入睡而理智提醒着她必须要把比赛看完的状态。楚诠将她打横抱起时她就被惊醒了,还没开口,就听楚诠说:“我送你去楼上软榻上躺着看,那儿视角更好,有人搞小动作你也能一眼看见。”
想想软榻,苏阶浑身上下就软绵绵的,恨不能钻进被窝里睡他个昏天黑地,不过被人这么抱着也还舒服。
她往楚诠颈窝蹭了蹭,双手抱住她脖子,接连打了三个哈欠,声音也跟眼睛一样湿漉漉的:“你怎么还是一点肉都不长呐,抱得我硌得慌。”
楚诠脚步微顿,正要给她换个姿势,苏阶却按住他了,“别,我长这么大还没被人这么抱过呢,感觉还挺好,嘿嘿!”
真正开心的时候,她会笑得像个偷糖的孩子,嘿嘿两声。
心中某个柔软之处松了土,阳光破云而来。
楚诠突然有些好奇苏阶现在是什么表情,低头去看时,嘴唇擦过一片柔软。
苏阶嘟着嘴在他脖颈儿处蹭了下,什么也没察觉到,甜甜地咂吧嘴,眨眼就又睡着了。
感觉到身上的重量一沉,楚诠摇头失笑,抱着她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