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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摊开张满是经文的纸,皱眉研究了好一会儿。
苏阶将许一流身上的菟丝花咒转移给了叶晗凌。
“从今儿起,你得小心翼翼护着我,不能让我有半点损耗,哪怕是个头疼发热,你也得跟我一起遭罪。”
菟丝花模样的金光在叶晗凌额间闪现,咒术已成,她睁开眼看苏阶:“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这是菟丝花咒!”
说着,头猛地向桌角撞去——
方醒和许一流阻挡不及,楚诠则直接跑到苏阶身边看她有没有事。
没有,苏阶完好无损地站着,在叶晗凌撞上桌子的瞬间她连眉头都没动一下,分明丝毫未受影响。
“切,小样儿,我还能被你拿捏了?”苏阶讥诮道。
鲜血从叶晗凌额角蜿蜒而下,她神情怔怔然,好似被撞懵了。
“菟丝花咒的确能将中咒的二人痛觉相连,我原本是想寻个时间去鬼界解咒的,可巧身边就有个鬼族,他虽不知晓解咒之法,但却告诉我菟丝花咒还能转移。这一转移,花咒可就分主仆了。”
她矮身,蹲到叶晗凌面前,“现在你为仆我为主,只有你能感受到我的疼痛,明白吗?”
“厉害,实在是厉害!”许一流对苏阶竖起大拇指,他决定以后就追随苏阶了,抱紧大腿!
叶晗凌就这样成为了苏阶的婢女。
当天杜云琴就搬回羡仙院一线吃瓜,拉着许一流问东问西,还趁机去看了看叶晗凌。苏阶把楚诠赶了出去,让叶晗凌跟自己住一间房。在这过程中楚诠自是想了好多办法,但饶是再怎么哭哭啼啼赌咒发誓,苏阶都不愿再与她住一间房了。
因为方醒的出现,楚诠可谓是一朝回到那啥前。
可巧,他正在心里骂人呢,方醒就自动上门了。
“许一流和我说你是男子。”方醒单刀直入,“我不信,你给我看看。”
“……”
楚诠周身黑气暴涨。
方醒吓得后退半步,“不、不看也行,我主要是来问问你对苏阶什么意思。”
“不想放手的意思。”
黑气消散,楚诠微微一笑,表情嚣张到简直欠揍。
这话说得好似苏阶已经是他囊中之物一般,方醒顿时落了下风,咬牙道:“痴心妄想!”
“那也比你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要好。”
方醒被他呛得一噎,争辩道:“叶晗凌是我娘强加给我的,不算数!”
“算不算数由你定夺么?”楚诠整整衣摆,“别说你不是我的对手,就是把你跟苏阶硬绑在一处,她也没有喜欢你的可能。”
这等优柔寡断又毫无魄力的人,根本配不上苏阶。
“那、那也比你处心积虑步步为营的好!”方醒摆出副凶神恶煞的模样来,实际心里一点儿底也没有,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害怕这样一个瘦弱的家伙。“苏阶心性纯良,定受不了你这般城府!”
那倒也是。
楚诠挑起唇角似笑非笑,“无妨。”
什么无妨?方醒越发的心虚起来,他很想问问这家伙到底哪儿来的底气和自信,就又听他说:“她不喜欢我就不做。”
方醒觉得自己输了,输得有些……难以言状。
另一边,苏阶在“优雅”地使唤叶晗凌。
要她打水给自己洗脸,叶晗凌也不知怎么打来一盆冰冷刺骨的冷水,苏阶手指一碰就被冰得缩回去。
“太冰了,再去加点热水,水温要不冷不热的。”
叶晗凌瞪着苏阶不动。
她不动,苏阶也不强迫她动,施施然往床上一坐,“哎呀,你不想打水,那我就不洗脸了呗。可我不洗脸是没法儿睡觉的,今儿晚上咱们不如点灯到天明,促膝长谈一番?你不说话也没关系,我有好多话能跟你说呢!让我想想啊,哎!你知道我遇见方醒时是个什么场景么?”
叶晗凌咬着牙根重新打水。
看着那背影,苏阶觉得那盆水是要往自己头上泼的,撑着头又开始打量起自家院子来。
跟叶晗凌住同一间屋子,她连睡着了都得提防三分,这如芒在背的感觉只怕自己忍不了几天,还是得要买个大院子!
说干就干,苏阶第二天起床后就去找账房,让他算算眼下能调动的资金有多少。
他们店在早上一般是没什么生意的,账房先生打着哈欠拨算盘珠子,几个来得早的伙计在打扫店面,气氛有些困顿。苏阶前前后后巡视了番,就等在账房先生旁边,等着等着,也开始打瞌睡了。
有人手指点了点她肩膀,苏阶睁眼,看到的是账房惊为天人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