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瞥见他身上血淋淋的鞭痕，楚诠眉头一皱，问苏阶：“他对你做什么了？”
苏阶本想说没什么，但话到嘴边，又变成了——“他摸我。”
下一秒，银剑竟然脱了苏阶的手。
伴随着二皇子的惨叫，楚诠手起剑落，肥硕的手掌就势滚落在他脚边。
二皇子的叫声持续了没一会儿，直接疼晕过去。
老实说，场面有点血腥，苏阶侧过头不敢再看。
楚诠把断掌踢飞出去，又站到二皇子手边，用衣袍遮盖住满地血迹，这才缓缓开口：“好了。”
苏阶睁眼回头。
“你……居然破了我的禁制？”
“……”
“你还从我手中抢走了我的剑？！”
“……”
楚诠将银剑交还苏阶，闷着头不说话。
他的确是在发觉玉芙殿的禁制后特地闯进来的，还怕是宫中有什么他不知道的强敌出现，没成想是多日不见的苏阶。
“几日不见，你这功力进步飞速啊。”
苏阶扯了扯嘴，似是已经忘记了楚诠前不久才答应过她不再继续修炼冥灵魔功的事儿，绕着他端详道：“挺好。这样你也能独当一面了。”
不知为何，楚诠竟从她声音里听出一丝涩涩的感觉，可是抬眸看到苏阶冷淡表情，他又觉得是自己听错了。
“看我干嘛？你不知道怎么说话吗？”
苏阶希望他能解释点什么，哪怕是说点关于他的计划、他的野心也好，什么都行。
“苏苏……”
“你有几成把握？”苏阶突然打断他的话。
楚诠怔愣，他本来想劝苏阶先回去的，但是听她问出这句，就知道方醒已经把一切都告诉她了。
“六成。”他答。
苏阶点了点头，像是觉得他这个回答差强人意，然后平淡问了句，“真的不需要我帮忙？”
楚诠颔首。
“呐，我是怕你自责才这么说的——来魔界是我个人的主意，我是来找人救人的，而你此番行动蓄谋已久也好，临时起意也罢，只是恰巧和我同路罢了，所以无论接下来会有什么局面，都不是你一人导致，知道吗？”
还是那副说教的语气，楚诠看在眼里，心中却阵阵泛酸。
“苏苏。”
“嗯？”
“无论这次结果如何，我们都不要再见面了吧。”
“……”
苏阶僵了表情，好半晌才找着耳朵似的，“你再说一遍？”
“我们以后，别再见了吧。”
这一次的回答，却是更加冷硬绝情。
苏阶噬声冷笑，瞪他：“我稀罕见你吗？”
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却缓缓蓄了水。
在快要溢出眼眶的刹那，极其恪守分寸地刹住，守在最后的阵地。
楚诠这回看得分明，可是却也只能装作看不见似的，满脸漠然。
良久。
又好像是才过了几秒。
苏阶平静声音：“为什么？”
为什么好好地突然说这个？
“我对你的心思你也知道。”楚诠弯唇，露出疲乏神色，“可是你太难搞定了，我累了，看见你就觉得难过，所以不想再看见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