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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诠到了该上学的年纪,苏桦自年初伊始就着手给他攒学费,到了秋天,楚诠的学费是攒够了,可家里又多了个女儿苏阶。
苏桦觉得,女孩更应该读书明理,于是私下找了楚诠,希望他能晚一年上学。而另一边,因宫冉对温槿有恩,温槿不敢怠慢她的儿子,于是也私下找苏阶,希望她能主动向苏桦说明自己可以迟一年再上学。
俩夫妻左右一说,饭桌上,就变成了两个孩子都不想去上学。
苏阶道:“我先前被卖到杂耍团,住的地方旁边就是家学堂,我练功的时候听了不少,就是认得字不多,不过该懂得道理我也懂。”
苏桦先前听苏阶讲话时就觉得这孩子不像是没读过书的,曾想问她,但又怕提起孩子伤心事就没敢开口,却不想她小小年纪还有这么一遭,不由心生疼惜。
温槿叹了口气,面带愧疚地摸摸苏阶的头。
楚诠道:“姐姐比我聪明,应该多读书,我可以等姐姐回来教我。”
苏阶明白爹娘都不想让孩子在上学这件事上觉得自己有私心,见饭桌上大的小的神色各异,狡黠笑道:“不就是两人一起上学嘛,爹娘你们给楚诠交学费,让他安安心心上学,我有法子蹭课!”
“不行。”楚诠皱着眉,像个小大人似的,“姐姐应该堂堂正正去上学。”
“蹭课怎么就不堂堂正正啦?”苏阶昂起下巴,“我还偏就要堂堂正正蹭一回,你们就瞧好了吧!”
苏桦授课的私学在晴天镇东面,名叫松竹斋,里面没几个学生,教书先生也只有他一个,可谓是惨淡经营。但私学的创办者是他恩师,当年没收一分钱便让苏桦入了学,可惜后来苏桦不争气,一连三次科考落榜,无奈只能回到私学教书维持生计。为报恩情,苏桦扬言哪怕只剩最后一名学生,也要在松竹斋里把书教完。
苏桦本人倒是能坚守承诺,但思及两个孩子时,他又难免心虚,最终把楚诠送到了晴天镇西面,莘莘学子坐满堂的智育馆,那里培育了不少进士。
开学当天,智育馆里热闹非凡,全是些和楚诠一般大小的孩子,家长们跟前跟后、左右围绕地叮嘱。苏阶难得秉持着做姐姐的自觉,把楚诠送进学堂,替他缴了学费,而后趁着人多溜进院子里。
后厨,人手不多,但个个是彪形大汉,难以攻破的样子,弃;
东厢房,放了一张张整齐划一的小床,看来是给一些孩子留宿之用,弃;
南厢房,一间间的全都是干净桌椅,看来是给教书先生们休息落脚之用,弃;
到了西厢房,苏阶终于眼前一亮,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趴到正在洒扫的妇人跟前,哭道:“夫人,您收了我罢!”
这位洒扫妇人不是别人,正是私学大塾师的妻子,学生们的师母。
苏阶自诩看人一看一个准儿,抓着师母衣角哭得泪如雨下,叫师母又是懵逼又是心疼,把她从地上扶起来,轻声细语地问她怎么了。
越是这时候,越要字字锥心、绘声绘色地娓娓道来——台词什么的苏阶早就背过一遍了,简言之,她现在是要替家里还债的可怜姐姐,又因为想就近照看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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