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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山崖外有法阵,冰棺前还有重重叠叠数道禁咒。
楚诠不让任何人插手,手握长剑,一道又一道的突破层层禁咒,到最后他们耳边全是剑吟声,禁咒才哗地碎裂。
终于,这个自小离开娘亲的孩子,得以近距离触摸到娘亲的脸。
神鸟在他身旁蹭了蹭,楚诠会意,咬破食指,咒诀吟动,精血滴入宫冉苍白的嘴唇。
这是那本秘籍最后的咒术,其上标注了宫冉亲笔写下的几句话,嘱咐务必练得此法,他朝才能救得娘亲一命。
楚诠和苏阶都不知道,这是族内以命续命的禁术。
血滴落的刹那,一呼一吸间,楚诠心口好似被针连续扎了几百下那样疼,他能感觉到有什么从自己体内快速流失了。这让他有种不详的预感,又让他在这个时候,无端地、迫切地、渴望地……想看一眼苏阶。
然而不及他转过视线,冰棺内的人睁开了眼——
漠然的,仇恨的,痛苦的,犹如深渊一样的眼眸。
楚诠心惊。
他从未见过那样冰冷,又那样狂烈的眼神。
所以下意识脚尖后退。
然而仅仅是这个举动,便引来宫冉癫狂地质问。
她一把抓住楚诠,反拧着他的手腕,嘶吼道:“你为什么还不死——”
她的指甲穿透衣料,刺进他的皮肤,而她的声音,仿佛从地狱堪堪爬上来的恶鬼。
就在这时,苏阶长掠而出,横臂挡在楚诠身前:“你清醒一点!他是你儿子楚诠!”
淡褐色眼眸停滞了一瞬,仿佛听懂了苏阶的话,浅浅结上一层冰魄,也缓缓松开了楚诠。
苏阶松了口气,继而看向身后人。
依旧是平淡的看不出情绪的黑眸,可是苏阶皱了皱眉,莫名觉得眼前的楚诠好像有哪里不一样了。
大抵母子相认,情绪总是复杂难解的?
她这么认为,于是就想带柳瑶瑶去外面,让母子二人好好叙旧。
可是还没等走两步,就听得宫冉喊住她:“你是谁?”
苏阶默了默。
这个问题若是寻常人族问起来,怎么也能糊弄过去,可苏阶知道,宫冉问的不一般。
接着,果然就听她补充道:“你非我净灵族人,为何会我族功法?”
嘶——这人怎么一醒来就把注意力放她这儿了呢?那么大个儿子不知道关心一下?
苏阶有些愤懑,但还是念在她是长辈的份儿上平静着语调:“我其实……”
“是我让她练的。”楚诠忽而抢道,“她无父无母,生于山野,许是和净灵族也有关联。”
“哦?”
宫冉自上而下将苏阶打量一番,继而从冰棺里走出来。
“你今年几岁?”
“十四。”
“如何找来的?”
“……神鸟。”
“苏氏夫妇待你如何?”
“很好。”
“她叫什么?”
“……苏阶。”
无心但又不得不旁听的苏阶瞪大了眼:这怎么话题又绕我身上了啊?十几年的别离和成长,两句话就没了?还是说你那秘籍是什么天下至宝,外传不得?
思及此,苏阶凛然心寒,几乎是凭着本能反应,抓起柳瑶瑶往外纵身一跃!
一颗火雷从她们身后炸响而出。
“神经病啊!”苏阶低声咒骂,御风于足下,瞥了眼血色褪尽的柳瑶瑶,“你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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