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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晚点了点头, 跟着他往老宅里走。
谁知他们还没上楼梯,便看见容早穿着一身黑色套装从室内走了出来。
她戴着镶着珍珠的礼帽,黑色的网纱掩去了半边眉眼, 更显得清冷许多。白皙的小腿站在寒风里,站的笔挺。
看到容晚和殷宋, 她脚下的细高跟鞋停在台阶上稍稍一顿,脸上还是人淡如菊的模样。
姐妹俩距离上一次见面, 已经过去了数月。
容晚此刻再见到她, 早已没有最初的愤怒和歇斯底里。
尤其知道了今天是她母亲的忌日, 她更觉得心里隐隐的愤懑无法宣之于口。
面对容早,她可以顶撞,可以咄咄逼人, 更可以冷嘲热讽,但唯独不能做的,是在她心里最深的伤口上撒一把盐。
容早亦无言以对。
她身上长久以来的骄傲,让她在遍地都是男人的斗兽场上坚持着不倒下,却也成了她永远也无法卸下的重担。
甚至连一句本该早就递上去的“抱歉”, 也难以说出口。
容早缓缓地迈出了脚步, 动作优雅地从台阶上下来。
她们就这样擦肩而过,彼此之间相顾无言, 仿佛陌路人。
容早缓缓走至院中, 眼神波澜不惊地扫了一眼瘫坐在地上的何茜, 抬眸将视线放在远方:“康叔,叔叔和婶婶既然不在家, 怎么放他们进来?你是觉得,容家老宅什么时候允许这种蛇鼠进出了?”
管家康叔忙不迭地道歉:“是,大小姐, 我这就请他们出去。”
说着,康叔一挥手,周围几个保镖一齐上前,打算将陈家三口拖出去。
谁知何茜却尖叫了一声:“放肆!是我妹妹让我在这等着的,这容家难道是她一个女孩家说了算的?”
容早冷冷瞥了她一眼,康叔注意到她的眼神,立刻便哆嗦了一下,示意保镖赶紧将人拖出去。
“容早!明明是你让我去送的请柬,你在这装什么好人?”她双眸通红,一副歇斯底里的样子。
容早立在原先的地方分毫未动,她将双手静静地搁置在口袋中,只是垂眸看了陈可可一眼,“我从来就不是什么好人,把你放在我身边,也只不过不想脏了双手。如果你不逾距,仍然会是我身边——”她弯下腰来,盯着陈可可的眼睛,“最得力的一条狗。”
陈可可的瞳孔倏地放大,她看了一眼远处的容晚,诅咒似地开口:“容早,晨曦上下谁不知道你们姐妹俩势同水火,这会儿玩什么姐妹情深?你恨你继母,恨她生下容晚。这么多年,你一直不让容晚手中有任何实权,难道不是因为你恨她们吗?”
听了她的话,容晚忍不住攥紧了拳。
陈可可待在容早身边不短,自然知道许多她的事。
如今回想起从前容早对待她的种种。难道她姐姐,就真的这么讨厌她吗?
容早忽然摘下手套,低头一把掐住陈可可的下颌。
“你这个疯女人,又想欺负我女儿?”何茜和陈庸夫妇两人上前制止,却被保镖按住不能动弹。
“你…你想干什么?又想打我是吗?”陈可可颤抖着瞪着她,“是我戳中你的痛点了是吗?容早,你可真恶心啊。”
“不,我只是想让你听得更清楚。”容早脸上却并没有出现恼色,说话仍是淡淡地,没有丝毫情绪:“听清楚,容家的家事无论怎样都是我们一家人的事。与你这条狗,没有半分干系。”
说完,她便顺势一松手,陈可可跌坐在一旁。
保镖们一拥而上,将陈家人“送”出了门外。
容晚没说话,目光却始终看着那纤细瘦高的身影立在皑皑白雪里。
不知道从多少年岁之后,她鲜少再叫姐姐。
曾经跟在她身后形影不离的日子,也逐渐变成褪色的记忆。
送走陈家人之后,容早像是累了。
她疲惫地捡起地上的手套,吩咐康叔为她备车。
就在这时候,一辆白色保时捷缓缓驶入容家宅院里。
车刚好停在容早面前,车上下来一个穿着黑色羊绒大衣的青年,眉开眼笑地朝她打了声招呼:“容早姐姐,除夕快乐。”
容早的视线迎上那个大大的笑容,不禁微微一愣,片刻有余才点头:“除夕快乐。”
“容早姐姐,你等等我。”其北三步两步冲上台阶,把手里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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