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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一人站在原地,身上开始有丝丝缕缕的魔气,但是又很快消失:让他们都死,让他们都死。
临沂想要上前,但是头痛欲裂,他不知道哪一个才是他真实的想法。
甜聆三人正和绿衣男子激战,绿衣男子控制着枝蔓攻击众人。
少卿喊道:“这里哪来的藤曼?”
姜南说道:“不好,他是树妖,他在此地蛰伏多年,只怕地下全是他的根茎了。”
藤曼的触手实在是太多,三人有些吃力。在水下,甜聆就是劣势。
甜聆心中无语,此次下届每次都是在水里,每次都被克制,这一次凡间之行,简直就是她的赶死套餐。
突然,一只触手到了甜聆的身前,下一秒就要将她的心脏刺个对穿,甜聆心中叫苦,自己虽然是个神仙,可是被贯穿心脏也会死的好吧。
千钧一发之际,一个人影出现在自己面前,是临沂。临沂当场就被刺穿,甜聆和临沂面对面,血溅到了甜聆的脸上,临沂嘴里也开始往出吐血。
临沂轻轻将手放在甜聆的脸上,说:“我没想救你。”我没想救你,可是身体动了。
树妖的枝蔓碰见临沂的血,一下子就收了回去,只见那个枝蔓上还飘着丝丝黑烟。
临沂将甜聆推到一边,伸手想要握剑,只见原本的那堆废剑里竟然飞出来一把剑,剑落到临沂手中开始变换样子。原本黑漆漆的剑身开始变成明亮起来,卷边的剑刃也已经恢复正常,剑柄漆黑色,形状像是一个男人的模样。剑身底部刻着两字干将。
少卿惊呼:“这就是传说中的干将。”
那剑自带神力,一剑就劈下树妖的一条胳膊:“你还不配动她。”
说着就要杀死树妖。
就在这时,镇墓兽突然出现在树妖面前,替树妖当下一击,镇墓兽重伤倒地。
这时,一道女声从镇墓兽身体里传出:“绿风,别再执着了,你已经为此犯下太多过错,难不成还要就此殒命吗?”
树妖愣了愣说:“红珠?”
“是我。”红珠转头又对甜聆说:“求求你放过他吧,如果非要有人来偿还,那就让我来替他还吧。”
甜聆问道:“你不是镇墓兽?”
红珠摇了摇头:“我只是一个花妖,是绿风的妻子。”
“那你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当年,我来找绿风,想要让他收手,但是他一生夙愿就是要铸造出一把神剑,自是不愿,我想强行带他走,可是这里剑的戾气早已经让他失去心智,他错手将我打伤。我只能离开,他以为他将我只是赶走,只可惜,他手握神器,那一击远非我这种小妖能承受的。到了墓门口,我便快要身死,但是我实在是挂念他,灵魂不愿离开,所以就附身到镇墓兽身上。之后,便陷入沉睡到如今。”
绿风听见红珠的话,难以置信的喃喃道:“我竟然杀了你,我竟然亲手杀了你。”
红珠一边说,一边从镇墓兽身上出来飘到九羊方尊鼎上:“绿风,如今我只是一道灵魂,你一生夙愿就是要铸造神剑,我愿意成就你。只求你以后别再执迷不悟,好好活着。”说罢,不等众人反应,红珠一跃跳进了九羊方尊鼎。
此时,天雷开始蓄力,随时会劈落。
绿风突然冲上去,一跃而下也跟着跳进了烈火之中。
神剑已成,只见一把剑直接破开墓室,朝着水面冲出去。
临沂突然倒地,干将剑脱手,飞入临沂体内,临沂嘴里又吐出一口鲜血,痴痴地看着甜聆说:“你究竟是谁?”说完便昏倒了。
等回道水面上,只见一把剑受着天雷,足足九道,神剑成。
神剑从空中掉落下来,正好落在了少卿的脚边。
少卿捡起剑问:“这把剑怎么办?”
甜聆说道:“既然它落在你身边,那你就带上它吧。”
“我吗?”
甜聆点点头:“你和它说不定有缘,它还没有名字,要不给它取一个?”
少卿说:“你来取吧。”
甜聆沉吟片刻说:“就叫它方相吧。”
“好。”
众人带着受伤昏迷的临沂,回到镇子上。已经是晚上了。
镇子上的人都被惊动,全部聚在镇口,此时眼前的人早都不是什么老人,一个个都是一张年轻的脸,脸色白的不正常,画面诡异极了。
看着眼前这群似人非人的家伙,三个人都是一阵恶寒,只是临沂受伤一时间不能直接离开。
第二日晚上,临沂醒来,看见床边的甜聆,一时间不知道在想什么?
甜聆看临沂已经醒来,问:“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临沂说:“好了。”
甜聆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好了?”
临沂点点头。
甜聆只当他是恢复了一些,想要再给他上药却惊奇的发现,临沂身上的那个血窟窿已经消失不见,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说:“既然如此,我们就离开这里吧,这个地方充满了罪恶。”
临沂点点头,伸手干将剑在手。
突然,一道破空声响起,只见又有一把剑出现紧紧的靠在了干将剑的身上。那把剑和干将剑差不多,只是小了些,剑柄是一个女人的形状,剑身底部刻着莫邪两个字。
“这就是另外一把莫邪剑?”甜聆惊讶道。
临沂伸手拿下莫邪剑,递给甜聆:“以后你在哪里,我都还会感知到你。”
“这不行,这两把剑是一对,你可以把它送给自己喜欢的人,而不是我。”甜聆拒绝道。
“喜欢的人?”
“对啊。”
“好,那我喜欢你,给你。”
甜聆哭笑不得,但是看着临沂固执的脸,还是接过了剑,毕竟自己现在确实没有趁手的武器。只是,只一次醒来的临沂和之前清冷无情的样子又有些不一样,有点固执,有点可爱。
四人趁夜离开乌水镇。
姜南回头看了看这个镇子,“这里的人已经妖魔了,许是作孽太多,从三天前开始他们就再也无法离开这个地方了,也许等着他们的是生生世世不能再现世。”
甜聆也感慨地说:“这些镇民以骨肉血亲饲妖,是为贪;树妖以身殉剑,是为痴。何其可悲!”
就在众人,没有走多远,身后传来天雷的声音,回头看去,只见一道道粗壮的雷劈在镇子上,镇子里的人传来了惨叫声,雷光之下,那一张张人脸,格外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