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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个少年也是一把就掀翻了桌子说:“你算是个什么东西,芸娘是我的。”
酒桌掀翻,点点酒水溅到那个叫做芸娘的裙子上,芸娘皱了皱眉,一个少年赶紧上前给芸娘擦拭着裙摆。
李芸娘说道:“都不要争了,大家既然都是朋友,就都坐下来,一起饮酒,休要闹事。”
那些少年听见李芸娘这样说,虽然不情愿,但还是不再闹事,李芸娘拿出琵琶来,弹奏,琵琶声音,声声入耳,所有人都陶醉其中。
时间一日日的就这样过去了,明月楼的老鸨在李芸娘身上也算是捞了不少钱,可是韶华易逝,美人一茬接着一茬,李芸娘虽然依旧受到很多人的追捧,但是渐渐的不如从前了。
老鸨整天想着如何从李芸娘身上赚取钱财,这让李芸娘心中十分烦闷,她决定要离开明月楼。可是,明月楼规定女子是不能给自己赎身的,还得要男子才行。
李芸娘自己虽然攒了一箱子的宝贝,但是也不好给自己赎身,更加不能暴露,否则以老鸨的性格只怕是不能善罢甘休。
直到有一日,李芸娘遇见了一个男子刘申。
刘申一进明月楼就看见了李芸娘,李芸娘虽然不如当年,但是依旧是风姿绰约,明眸善睐,十分吸引人。
刘申就这样和李芸娘在明月楼相处了一段时间,李芸娘看着刘申,觉得刘申长相是仪表堂堂,气度不凡,为人也是忠厚老实,不会随意轻薄自己。所以,她认为刘申就是那个自己可以托付终身的人。
而刘申整日在明月楼的消息不知怎的被传到了远在柳州的父母耳朵,刘申的父亲震怒,说要将刘申活活打死,好替家门除了这个不知检点的祸害。
刘申知道了父亲如此生气,也不敢带着李芸娘回家,可是他的心中实在是割舍不下。
就这样,刘申在明月楼一待就是一年,这一年刘申身上的钱也是日渐不多,“以利相交者,利尽则疏。”老鸨见李申没有了钱还整日赖在明月楼,耽误李芸娘招待其他客人,心生不满,直接叫人将刘申打了出去。
李芸娘也是心痛不已,只道:“如果将刘申赶走,她也就不再接客。”
老鸨看在李芸娘现在还是店里的摇钱树,也不敢真的开罪,省的赔一大笔银子,只能退一步说:“看在我们这么多年的情分上,我也不想为难你,只是刘申整日赖在你这里,我的银钱只能是跟着赔,你要知道,我是让你给我赚钱的,而不是吃我的,穿我的,去接济一个小白脸。”
李芸娘说:“我已认定他了,除他之外,不会再替妈妈赚钱,这些年我替妈妈赚的金银财宝,只怕也有好几箱了。现在,我年老色衰,早就不如从前,妈妈为什么不放我离开,如此也算是给其他人腾出地方了。”
老鸨听着李芸娘的话,思索着,这些年李芸娘也是一日不如一日,还不如趁次机会,好好敲她一笔,要是成了,自己也算不亏,要是不成,李芸娘也能继续接客。
想到这里,老鸨说:“好,你也知道你在咱们明月楼也是响当当的活招牌,如今你既然有了其他心思,我也不强留,只不过,你一走,我造成的损失谁来赔。一般的人赎身,只要一二百两;可是你,需要一千两。
李芸娘听见老鸨故意漫天要价,心中很是愤愤,但是还是忍了下来。
之后,李芸娘让自己的婢女玉珠去找刘申,前来一见。
刘申看见玉珠本不愿前来,毕竟自己现在身无分文,也没有资格再见李芸娘了。
玉珠不依,硬生生将刘申拽走。
刘申看见李芸娘,当下心中难受:“芸娘,那日我叫人赶走,我便以为我们此生可能都不会再见了,没想到你今日竟然来寻我,只是我如今没钱再来,只怕老鸨不会答应。”
李芸娘看着眼前这个为了自己变成这般模样的男人,心中很是感动,当下将事情告诉了刘申,只是一千两实在是太多了,刘申现在根本连连十两银子都没有。
李芸娘自然知道刘申的情况,也明白这是老鸨故意为难,所以她便决定和刘申做一场戏。
李芸娘给了刘申五两银子,叫刘申找街西的大夫,办件事。
之后,李芸娘便是一病不起,整个人肉眼可见的消瘦了下去。
老鸨问玉珠,才知原来是那刘申嫌一千两银子太多,实在是拿不出来,便离开了。
李芸娘一下子就伤心过度,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