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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他仅存的一点温柔也没有了。
Doris猛地睁开眼睛，眉心浮现出一丝痛楚。
她瞳孔中清晰地倒映出他的面容。男人额间细汗冒出。
Doris又闭上眼，头埋进床铺间，发丝从肩头垂落，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霍寒霆也并不好受，但看她哭又该死地心软了。
她总有这种本事，让他在被气死和心软之间来回徘徊。
他永远没办法对她做过分的事情。
只要看到她有一丝难过，他的心脏就像是被人用开水烫过，又烫又疼。
俯下身，他细细地啄吻着她的脸和唇，吻过那些湿凉的泪。
霍寒霆埋进她的脖颈处，轻声呢喃：“阿颜，为什么是他？”
为什么偏偏是他？
究竟有多深的羁绊，让她和纪修竹纠葛这么深？
话语中的孤寂和悲伤太令人心疼，Doris下意识地环住他的脖颈。
“你说过你是我的，不能反悔。”霍寒霆抵着她的额头。
他也绝对不许她反悔。
Doris累得再也没有任何精力去想其他事，她沉沉睡了过去。
昏暗的房间里只开了一盏壁灯，灯光微弱，将靠在床头的男人面目映照得迷蒙不清，似天上月，再没了床上的那一点真实的温柔。
“呲”的一声打火机响，幽蓝色的火苗腾起，霍寒霆点燃一支烟，睡袍松垮地胡乱系在身上，薄被盖到腰部。
他深深地吸了口烟，瞥了一眼身旁乖巧的像只猫一样卧在他身边的女人，一张手夹着烟，另一只手慢慢的，轻柔的，替她理顺有些杂乱的头发。
柔顺的发丝从指间略过，带着缱绻的缠绵温柔，就如同她人一样，看似温柔，把他一颗心占满，却又紧紧地束缚着他，让他动弹不得。
逃不开，走不掉。
手松开，他拿过桌子上的手机，上面显示了好几条未读信息，都是来自姜柊。
姜柊：霍董，两位小姐不肯跟我们走。我已经将保姆调到御苑来照顾她们，按您的吩咐告知Doris小姐今天有事。
姜柊：两位小姐要求跟Doris小姐通话，现已安抚下来。
姜柊：已经入睡，已派保姆轮流守夜看管。
霍寒霆没回，他将手机放下，又掐了烟，深深地呼出一口气。
“阿颜，我该拿你怎么办。”
他该拿她怎么办？
又该怎么对她？
今天，是他失控了，她醒了，应该会恨他吧。
Doris翌日醒来就直直地看着天花板，她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却比昨天晚上的挣扎更令人心揪。
霍寒霆从门外进来的时候就看见她这副模样，静静地站在床边看着她，现在他多少冷静了一些。
“放我离开。”
霍寒霆没有说话。
“你究竟想要什么？”Doris头转回来，眼神带着一丝抗拒与厌恶，，不见往日温柔，“我的身体？”
她直勾勾地看着他，痛快点头：“也行。”
然后她一把掀开了身上的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