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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白仲沉吟了片刻道:“我看你与风儿应是情投意合,今日既然有缘遇上了,你又想去我家中。那就等我办完事后一起去迁陵便可。”
迁陵。他当即明白了她不想让他去迁陵的原因。
“阿风是这世上最好的女子。”他看了一眼身旁的白风,浅笑道。
“你去我家干啥?你父亲交代给你的任务你忘了?你赶快先把正事儿给办了再说!”白风瞬间就急了,连忙挥手拒绝,随后又望向父亲白仲道:“阿父,你就不要为难他了。他还有他爹交代的事情没做呢。哪里有时间去我们家?”
“哦?既然是你的朋友,要在这黔中群行事的话,或许为父还能帮得上忙。”白仲道。
“”白风无语了。
这两人明明是冤家路窄却还要继续纠缠。不过就目前的情况看来,最差无非是嬴扶苏早就知道了他父亲的身份想要抓他,或者他父亲察觉到了嬴扶苏的身份要杀他。总之一旦走到最糟糕的那步,受伤的必定是她和她的金饼。
“对了,阿父不是说是来这边有事情要办,阿父先去忙吧。”白风笑咪咪道。
当务之急,只要先把自己父亲哄走就行了。
“不急,我要见的人就在此处。”白仲淡然自若道。
“前辈可是迁陵隐士白仲先生?”张子房的声音再次响起。
就在说话间他已走至白仲身旁,并客客气气地向其作了一揖。
“”白风愣住。
白仲打量了他一眼,然后顾自端起陶杯饮了一口水。
“就是你数日前留下口信要见我?”
“是,晚辈前些日曾至迁陵求见先生,不曾想前辈竟不在家中,只好先行离去,待过段时日再去拜访。后又闻前辈在万汨马市现过身,便只好约上前辈在此处一聚。”
“你找我所为何事?”
“晚辈曾有幸与剑术大师盖聂老前辈有过交集,盖老前辈说这天下间还有一人比他剑术更胜一筹,那便是前辈您。”张子房说到这里,又恭敬地作揖道:“恕晚辈大言不惭,不知前辈可有兴趣与在下共成大计?”
白仲捋着胡须笑道:“黄口小儿不知天高地厚,是何大计你且说来听听?”
“晚辈不敢欺瞒,只是此处不便交谈,能否请前辈移步到那边一叙?”
“既然阁下不便直言,又何必在这里多费口舌?”
张子房顿住了,沉思了片刻后道:“只要先生愿帮我杀一人,在下愿将家财尽数奉于先生。”
“何人?”
“天下第一人。”
张子房说完,抬眸望向了白仲,只见其依然一脸平静。
白风偷瞥了一眼身旁嬴扶苏的反应,只见他微不可闻地皱了皱眉。
“你走吧。没兴趣。”白仲淡然道。
“前辈。”张子房不舍离去,恳求道:“天下变成了如今这副模样,像前辈这样身怀绝世武功之人,为何不愿意为天下大义挺身而出,除去恶龙?”
“听老夫一句话,谨言慎行。”白仲仍然不为所动,冷冷道:“你尽快离开此处吧。”
“既如此,那就叨扰前辈了。”
张子房见白仲一副铁石心肠的模样,便只好悻悻离去。
那角落里的几个粗壮汉子见和鲁季见状,也尽数起身跟着张子房离开了此处。
“小师妹,我们先走了。”鲁季临走时仍不忘向白风嘱咐道:“记得有时间一定要来我家玩。”
“嗯!一定。”既然盛情难却,白风只好点了点头,底气不足地应道。
不管怎样,她只觉得这位鲁季师兄还是过于单纯,竟然轻轻松松地就被张子房骗走了。
她没有发现嬴扶苏抬眸看了自己一眼,只是顾自地夹了几片已经凉透的鱼肉送入嘴中,思绪纷纭。
无论如何,这张子房还是挺有胆识的,只是可惜走了弯路。恐怕他还不知道这所谓的白仲前辈便是天下间最大的反秦组织二把手,不然他怎么可能这么楞头愣脑地就跑来挖人墙角。当然,即便自己的父亲不可能为他这不成气候的反秦事业效力,但若是这张子房能投靠了暗影组织,为组织效力的话,那倒也行。
就在她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时,父亲白仲已执剑起身。
“风儿,我在此处的事情都处理完了。你既然回来了,我们便一起回迁陵吧。”
“好,我跟阿父回去。”白风忙站了起来,又向嬴扶苏客气地作揖道:“子伯兄,我们就此别过了。他日咸阳再见。”
“风儿,你这就有些让为父有些失望了。既然你的朋友是为你而来,你将人拒之门外又是何故?”白仲正色道。
嬴扶苏连忙理了理衣袖,起身向白仲作揖道:“既然来了此处,去伯父家中拜访数日,也是应当的。”
本来应该是势不两立的两人此刻竟在一唱一和。
白风登时无话可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