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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这三人不得让隔壁三十人干废了啊?”陈轩然小声说道。
“大姐,你还想去帮忙呗?”
“不是,我的意思是报警吧。”
“没用的,警察不管的,你以为这里是中国?”
“那怎么办,万一待会儿把咱们误伤了怎么办啊?”
冬雨昆环顾四周,那个被用来装衣服的大红色的衣柜出现在她的视野之中。她拉起陈轩然直接躲进了衣柜里。
她们俩在衣柜里两人紧紧抱在一起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隔壁的惨叫声此起彼伏,对于这两个长在蜜罐里的女孩来说,这是她们第一次看见这么混乱的街头打架。
“他们不会把我们打成电视上的那样吧……”陈轩然一动不动地趴在冬雨昆的身上。
“如果他们够硬,应该和咱们没什么关系,如果他们打不过跑到咱们这边,我就不知道了。”冬雨昆终于冷静下来,她敢紧趁着两人还很安全的时候给赵宇波发消息。
大概过了几分钟,隔壁没有了刚才的嘈杂,现在剩下的只有一片死寂。躲在柜子里的两人不知道是太紧张了还是太安静了,他们清晰的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就像是有人在敲鼓一样清晰。
陈轩然捋捋额头上有些凌乱的头发,平复一下刚才的心情。突然,她感觉额头上一丝凉意传来。这一下把她从刚才的神游中拽了回来,她缓过神才发现这原来是自己冰凉的双手。
“隔壁……好像停了……”陈轩然说。
“应该是打完了吧……”
“那咱们要不跑吧……”
“你扶我一下,我腿麻了,动不了了。”冬雨昆的脸上因为腿部剧烈的麻痹刺痛感还不能喊的原因导致她面部表情及其的狰狞。
可就是这样,陈轩然依然觉得冬雨昆的脸再狰狞十倍都不如刚才的打斗吓人。
两人就这么搀扶着,一步一步走向门口。现在饥饿什么的已经不重要的,这家店吃不了可换下一家,可要是被误伤砍了几刀,挨了顿毒打,以她们俩这个身体状况看,下半辈子就轮椅上见吧。
“快,开门之后就快跑。”冬雨昆咬着牙用力躲了几下脚,以便提前适应一下脚下的麻痹。
陈轩然什么也没有说,只是认真的点了点头。
冬雨昆的手搭在了房门的门把手上,在简单的默数三二一之后,以自己最快的速度打开了房门。
就在打开那扇门的时候,一股刺鼻的血腥味直接打段了原本的计划。冲在最前面的冬雨昆还差点被这气味熏了一个跟头。
刚才他们在房间里关紧了房门,躲进柜子里,所以只能听见打斗的声音,而激烈的战斗场面并没有看见。
本来古色古香的装饰上挂满了人体残肢,那张实木地板上已经被浑身是血的尸体铺满。刚刚隔壁还是三十几个活生生的人,转眼他们已经永远不可能再站起来。
陈轩然第一次见到这么血腥的场面,但她还是尽力忍住了肚子里的翻江倒海,她清楚如果不想让自己的下场和他们一样那就赶紧离开这里。
“快走吧!”陈轩然推着冬雨昆开始跑了起来。
10几米长的走廊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时候仿佛比他们体测时候的跑到还要长。每跑几步,她都忍不住回头看看倒在自己身后的尸体。越看她越害怕,越害怕她跑的越快。
“我叫竹下龙一。”
这句话像是着了魔一样在陈轩然的脑海中来回游荡着。
“竹下龙一……”
她嘀咕几句,似乎有些忘记了恐惧。
一声炸雷响彻云霄,一双黑色眼眸猛然从睡梦中惊醒。她像是什么秘密被发现了一样赶紧从床上爬起来,一手摸出藏在枕头下面的□□,上膛瞄准一气呵成。
在那间漆黑一片的别墅里除了她自己的心跳声以外就是一片安静。安静的让人恐惧,安静的就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越南的首都河内的七月已经进入了雨季,连成一串的雨滴敲打着芭蕉叶发出淅沥淅沥的声音。就算是外面大雨连绵,她也能清晰的分辨出房间里四个男人的脚步声。
“这么快就要卸磨杀驴了?”她对着前方冷冷的说。
前方一片黑暗之中一个东欧模样的脸庞从那片黑暗的保护色中探了出来。那张立体的五官上露出了少有的些许吃惊,但是他还是尽力忍住,不让眼前的女人看到自己的慌乱。
“你的价值已经没有了,我告诉过你很多次,在这里想要活着就要留住自己的价值。”
“哼。”女人冷笑一声,“尤里卡,恐怕你杀了我以后,你的价值也快没了吧!”
尤里卡心中一惊,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女人手中握紧的□□。那把m1911□□上正反射着自己的倒影,只要女人手指一动,他也会中枪。
“西木洁,放下枪,看在我们搭档这么多次的份上,我给你一个体面的死法。”
尤里卡抽出腰间的匕首,另一只手卸下了自己的全部装备。两把备用□□,就摆在西木洁的面前。
西木洁犹豫了一下,她不知道这是不是尤里卡的陷阱。虽然他已经把武器全部摆在了自己的面前,虽然那双眼睛充满了诚意。身为职业杀手的她最清楚,想要最小伤亡地杀掉一个目标,最好的时机就是在他放松警惕的时候。可能前一秒还在跟自己讲这些江湖道义的曾经的朋友,下一秒就有可能从某个隐蔽的位置掏出自己事先准备好的武器取下她的人头。
“好。”西木洁紧盯着尤里卡鹰一样的眼睛,准备用自己最快的速度解决战斗。
尤里卡摆摆手,另外隐藏在其他地方的三名杀手卸下了自己的弹夹,扔掉□□。西木洁的耳朵清晰的听见匕首出鞘的声音,看来尤里卡还真打算给她一个逃命的机会。
“听说你的刀术比枪法还有厉害,我早就想跟你比一下,但没想到是以这种形式。”
西木洁缓缓起身,但那把□□依然瞄准着尤里卡的眉心。她后退几步把自己窗前的窗帘拉紧。一方面要减少屋子里的光线,增大自己听觉的优势,另一方面要避免被外面狙击手偷袭。
“我也没想到你居然会来杀我。”西木洁说。
在窗帘被拉开的瞬间,西木洁瞄准正上方的消防喷雾。食指快速扣动扳机,子弹击碎了喷水开关,原本用作消防防火的装置开始喷水。
尤里卡心中暗暗赞叹:“果然是组织最强杀手,这样一来我在外边安排的狙击手就彻底失去作用了。”
“我最后问你一次,你一定要杀死我吗?”
“我身不由己。”
听到这里,西木洁的表情变得释然,她轻轻地扔掉手里的□□,张开了双臂。
尤里卡看到西木洁的反应有些不太正常,他以为西木洁一定会拼死抵抗,而不是现在的这样张开双手放下武器任人宰割。这一下让尤里卡有些慌了阵脚,不知道该做什么。
“你真的以为我会在一棵树上吊死吗?”
此言一出尤里卡顿感后背一阵发凉,他迅速转过身,本就漆黑一片的屋子拉上窗帘后被黑暗吞噬的更加严重。像是一个怪物的巨口,下一秒仿佛就要把他给吞进这令人窒息的空间中。
在这片黑暗之中一阵脚步声传来,听声音是男性皮鞋与地面接触发出的声音。
西木洁一听到这个声音立刻收回了刚才的动作,有些尊敬的并拢双腿挺直身体。
“我说过,我不会从一棵树上吊死。”西木洁这句话像是在跟尤里卡说,更像是跟那个人说的。
尤里卡缓过神来,多年的经验告诉他,他带来的三名手下已经被解决了。也可以说从一开始西木洁就已经知道了会有人来杀自己,如果来的人是别人恐怕现在已经没了性命。
尤里卡右手在袖子中一滑一把袖珍□□落在他的左手中,这是他给自己留得后路,也是现在唯一活命的希望。
突然,他感觉脖子一股凉意袭过。整整几秒钟他才发现那是西木洁一刀划破了他的喉咙,汩汩鲜血正顺着动脉喷涌而出。
“你……”
“我很抱歉,这次比试你输了。”
“我不明白,他想要杀你你为什么还有些舍不得他死?”一个声音从黑暗中响起。
那人从黑暗中走出,一身只有在正式场合才会穿出的西装,那双42码的皮鞋被擦的锃亮。标准一米八多的身高配上他精壮的身材让人隔着西装也能依稀感受到那件衣服后面强壮的肌肉。
西木洁对着这人浅浅的一鞠躬,似乎是表达对他帮助自己的感谢。就是这个自己根本不认识的人在昨晚给了自己暗示,如果没有他的帮助自己可能已经就这么糊里糊涂的死了。
“他曾经救过我。”
“但他现在要杀了你。”
“所以我没有对他留情。”西木洁忍不住地瞟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尤里卡。
“老板给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这些尸体你自己处理吧。”男人说,“不过,你最好快点,你的组织很快就会派新的杀手来杀你。”
西木洁仿佛听出了这人的话外之音。
“你想要说什么?”
“我没有想要说的话,这些话是老板让我告诉你的。老板还说了,该分析的和该告诉你的都已经告诉你了,怎么选择是你自己的事。”男人说完扔给西木洁一套还没有开封的低档西装。
西木洁看着手里的衣服又看看地上的尸体,长叹一口气。这似乎是在表达自己的无奈,也是为自己暂时安全略有些放松。
“我跟你们走,但是走之前我得做一件事。”
男人嘴角露出一丝微笑,似乎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当然可以,唐伍德愿意给你提供所有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