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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在地上摸索着，忽然碰到一个冰冷僵硬但是有点柔软的东西。
嗯，还有五指。
封恹：“……”
封恹咬咬牙，抓起那不明人士的手拐了个弯，另一只手搭在他肩膀用力往下一压。
“咔嚓”
不知道是哪个地方的骨头折了，可能是力气用大了。
他看着被自己抓住的东西，瞬间皱起眉头。
一个穿着围裙，头戴厨师帽，手里拿着一把不锈钢大勺，面目全非的阿姨在无声又带点茫然的挣扎。
封恹侧头，在它看不到自自己的方向观察它。
眼眶里全部是眼白，鼻子嘴巴不知道是不是被大力打压挤压已经变了形。
它张着嘴，口边还有血肉残渣，血从口中滴落而下。
不见其容，难不成就是不要被它们看到自己的脸？只有看到目标的脸才能进行攻击？
封恹扯了扯嘴角，所以它们是人脸识别机器吗？
他目光不经意间落在大勺上面，想了想，直接从这个食堂阿姨手里抢过来，然后对着它脖子狠狠敲下去。
“咔嚓”
脖子出的骨头如他所预料的一般，嘎嘣脆，一勺子下去里面粉碎。
没了骨头支撑，头耷拉下来无法直立，目光只能看到自己的脚和地面，根本不可能在看到人脸，除非有人作死自己把脸凑上去给它看。
有用。
封恹眼睛微亮，掂量着手里的大勺。
“咔嚓”
“咔嚓”
“咔嚓”
三处不同的地方连续传来骨碎的声音，而封恹顺利来到楼梯口，转了转手里的大勺，放弃了丢掉的想法。
他放低脚步声，轻手轻脚。
转角处，他没有直接出去，而是缓缓探出头一点点观察。
“！”
封恹猛地退回来靠在墙上。
转角处站在一个身材健壮，手里拿着扫把的男人，差一点就刚好和它对上视线。
封恹放缓呼吸，他的直觉告诉他如果硬碰硬他的胜算不大，得另想办法。
封恹小心翼翼的退后，打算退回一楼找找有没有什么武器或者有什么东西可以让他躲开这个男人，不必碰面。
结果他刚退出来，转头就看到三个脖子完好的食堂阿姨带着身后四个骨碎头耷拉的食堂阿姨正僵硬的往楼上走！
可谓是前后夹击！
封恹有些脱力的靠着墙，脑子在高速运转。
场面越危险，封恹表现得就越冷静。
空中的倒计时依旧在不停的变少。
23：12
23：11
23：10
……
不见其容，不闻其音……
不闻其音……
音！
封恹抬起头，他有个猜测，但是不能确保肯定，而且一旦错误极有可能会暴露他，那个时候要么拼出一条路，要么死！
但是在现在这个情况来说，不试一试结果也是一样的。
封恹轻轻舒了口气，看向手里的大勺，他侧头看着已经爬了一半的一路食堂阿姨们，回到刚才站立的地方，举起拿着大勺的手，把大勺往侧前方用力扔去，时刻关注二楼那个扫把男。
“哐当——”
大勺撞击地面，发出一声响亮的声音。
空间仿佛的静止了一般，寂静无声。
在他目光中，扫把男抬起头，将扫把握住。
他动了！
封恹精神紧绷，只要扫把男朝他这边而不是大勺那边来，便只能硬碰硬冲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