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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凯越从地上捡起来一个发卡,不过好像烂了一块。
他轻轻地捡起来,然后吹掉上面的土,紧接着好生放好。
周一上课的时候,早自习都上了十分钟,林凯越才姗姗来迟。
这在领军班非常不常见,提前半个小时左右,领军班的学霸们早就已经待在座位上开始早读默记,即使下课也只有少数同学上个厕所而已。
虽然他突然走了进来,身上一如既往地有一股香粉味,但是对于专心学习的学霸们而言,这些都是浮云,压根就不能引起他们的注意,他们仿佛没有看到林凯越,该学啥就学啥。
定力不是一般的好。
眼瞅着林凯越过来,卓玉芳将头一低,一下子就埋在书的海洋里,根本看不到林凯越在干啥。
虽然周五的时候,两个人说了几乎一个月的话,但是这也不能改变他是关系户的事实,自己也不能让他影响自己的学习。
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努力考上大学这个方针政策,在高中三年都不会改变。
凡是违背这个方针政策的行为都应该予以消除和屏蔽。
过了一会儿,卓玉芳感到自己的胳膊被碰了一下。
卓玉芳抬起头,越过书的堡垒望过去,“怎么了?”
“那天你的发卡掉了,我捡到收了起来,我看都坏了,所以帮你买了个新的,给!”林凯越周六就专门去了一趟市里,就为了给卓玉芳买个好点的发卡。
今天早上赶到学校门口却忘记了,所以又跑回去一趟拿来。
卓玉芳看到那个心爱的发卡终于找到了,心里面蛮开心的。
毕竟那可是用自己的钱买到的第一个发卡,而且还是深圳货,从大城市买来的,她们这里买不到。
“谢谢了。”卓玉芳接了过来,看到新买的粉色夹带翠绿点缀的发卡,女生气满满。
想不到他还怪有眼光的,不得不承认,他买的发卡还挺好看的,比自己之前买的好看。
不用怀疑男人的眼光,某些男人比女人更懂女人,比如身边这位。
说完谢谢以后,卓玉芳不敢懈怠,继续将头埋在堡垒里面,认真读书。
此时林凯越的大伯走到教室外面巡逻。
走到领军班的时候,他就多瞅了两眼,尤其是看了看自己的大侄子在干啥。
“你跟我来一趟办公室。”
卓玉芳抬头一看,竟然是林凯越的大伯。
随即起身跟着去到办公室,一路之上,心里面忐忑不安。
毕竟自己一直都不搭理林凯越,他大伯该不会公报私仇吧。
这也太小心眼了吧,自己好像也没做什么事情。
不过等着到了办公室,对方语气却异常平静。
“卓玉芳同学,你觉得林凯越同学咋样?”对方问道。
卓玉芳心里面不禁嘀咕:对方可是你的大侄子,你问我他咋样,我能说啥?还不是一顿乱夸,但是也不能夸得太离谱,要不然别人会觉得过分了,一看就是假的。
经过一番思考,卓玉芳发现这个林凯越除了不咋爱学习,爱看幼稚书籍和抹香粉以外,其他的都挺好的。
“他爱干净、懂礼貌,阳光帅气,对人友善,总之挺不错的。”卓玉芳答道。
对面听后笑了笑,很显然人家已经看穿了自己的心思。
除了不夸学习,其他的啥都夸。
这不明摆着就是说他学习不认真嘛。
“其实他之前挺爱学习的,学习成绩也是之前学校的前几名,但是后来他的爹娘出了车祸,不幸离世,他就变得抑郁消极,整个人都跟以前不一样,如果你发现他的一些行为跟旁人不一样,希望你能多些理解。”
听完这些话以后,卓玉芳才知道他之所以看起来那么忧郁,竟然是因为父母双亡。
爹娘都没有了,那不就成了孤儿了?
“放心吧,我都记住了。”
卓玉芳回到了教室里面,她倒没有立刻将三八线抹平。
毕竟刚回来就摆平,这一切都太刻意了不是,最好就是无形中改变最好。
过了一天,卓玉芳将书本重新放到抽屉洞里面,之前的三八长城现在变成了一马平川。
林凯越看到以后并没有太在意这些细小的变化,他好像对什么都不感兴趣一样,一副看破红尘的样子。
很明显他这是得了抑郁症,抑郁症搁九十年代还不流行,毕竟这是解决温饱问题的时代,也是致力于脱贫的时代,哪里还有心思考虑其他的。
抑郁症有很多种原因,他这是属于受到重挫,并且不停地反刍,导致短时间内走不出来。
如果开导及时可以早日走出来,如果一直得不到解决,问题越来越严重,还可能会造成自杀。
看他这样子,眼神充满忧郁不说,行为都已经异于常人,不能说病入膏肓,但确实病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