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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在意识里白了系统一眼。
系统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偷摸笑了笑。
【系统：我去问问客户，看能不能得到点有用线索。】
系统撂下一句话便走了，然后直到金乌西沉，圆月升空时，也再也没有回来过。
向灵烟隐约觉得前面有个更大的坑，只是她看不见在哪里。
云叶暮自知做错了事，不敢开口说话，把自己当成了一个活动的人形拐杖。
向灵烟呢，本来想说他两句，至少纾解纾解那股烦闷之气，但是又想到云叶暮的心狠手辣是书里原本就设定好的，他无论做什么好像都很合理，自己这怒火，估计还得找辣手摧花那个无良太监发泄才行。
所以向灵烟也只能在心里唏嘘感叹，表面上还是那般淡然出世，无波无尘的高人姿态。
到了晚上，老道和小道回来后，才打破了这院子里的宁静气氛。
老道和小道今天生意不错，换了四个馒头，刚好一人一个。
俗话说请神容易送神难，他们既然拿这两个大佬没辙，就只好供着，毕竟这个道观是他们唯一的家，而且这两个大佬中，也就一个看起来比较凶，另一个还算和蔼可亲，还会对他们说道谢，早上出门时还对他们展颜一笑，甚是纯良无害。
而且凶的那个管温柔的那个叫“师尊”，所以老道和小道也就没像第一日那么害怕了。
夜里吃饭时，向灵烟瞅了瞅四周，认真建议道：“南宫道长，你这个观怎么如此萧条，我今天散步时去隔壁街的仙云观看了看，信众多得很嘛，照理说就隔了一条街，你这边怎么着也可以沾点财气啊。”
云叶暮抬眸看向灵烟，眼神闪了闪。
师尊果然久居深山，太会哪壶不开提哪壶了。
还好南宫道长是个欺软怕硬的主，也不恼怒，立即配合答道：“道友不知啊，我这苦极观之前也是香火鼎盛的，隔壁那个仙云观还是后面才搬来的。但这仙云观里有个竹子精，他和那个观主狼狈为奸，竹子精召集一帮其他精怪聚于观中，它们常常去信众家作乱，然后仙云观观主去施法驱乱，信众还以为那观主真是什么得道高人，对他供奉的殷勤，供奉中有一大半都进了那些精怪的肚子，我南宫极虽然修为低微，却也绝对不会做那般无耻之事。”
向灵烟听罢，噎了一下：“南宫道长道心正，他日必能修成大道。”
“承蒙道友吉言了。”
向灵烟思忖一下，觉得自己和云叶暮四处漂泊也不是办法，左右是要躲一阵的，而且进了人界之后，她的口腹欲被这红尘俗世一勾，就全都嗷嗷叫着复活过来，云叶暮也许无所谓，但她还是希望能有软床睡，能有鸡汤喝。
向灵烟又把目光扫向这个道观，虽然简陋了点，但好在什么都齐全，暂时做个落脚之处也不错，毕竟这个城镇的房租她在散步时偶然听人说过，还真是贵的让人流泪。
没想到自己穿到了一本仙侠书里，还要为房租哭泣，为孔方兄发愁，向灵烟都有些无言以对，只盼望早点完成任务，拿到积分后潇洒走人。
“道长，你画的那些符，我徒弟也会画，而且灵力不弱，让他帮你画，明天我们一起拿出去卖。”向灵烟眉目和善，微笑着看着南宫极。
云叶暮听了这话，整双眼睛都瞪大了一圈，吃惊地看着向灵烟。
南宫极也好像被骨头卡住了喉咙，半张着嘴，吐不出话来。
向灵烟继续道：“我们师徒二人在此叨扰期间，白吃白住终归过意不去，就让我们帮你做做事，我心里能安心点。”
南宫极听闻此话，原本早已想好的送客辞只能默默咽下，湿润着眼道：“怎敢劳烦高徒……”
云叶暮冷冽的目光向他瞧去，南宫极背后瞬间爬上了一层冷汗，立马斩钉截铁说道：“那就有劳小友了。两位想住多久住多久，这是蔽观之福缘。”
夜晚，向灵烟就在一旁半撑着手，半躺着，看云叶暮和南宫老道画符咒，那个小道童就在一旁裁剪黄符，三人分工合作，倒也快了许多。
而且南宫极中途还偷摸带出一张符咒，去后门贴上，想看看什么效果。
谁知那些惯常路过门口会嘲笑他的的老鼠精和蟑螂精昂首挺胸一过来，刚一进入符咒圈，就倏地化作了烟灰，连一绺残魂也没留下。
南宫极彻底震住了，目瞪口呆看着那些四散空中的精怪烟灰，心里默默震撼。
一般道士辟邪，目的只是阻止精怪进入人家户中，除非兴风作恶的精怪，才会有法力高强的道士做法消灭。但这个云叶暮，看上去倒是眉目如画的少年郎，没想到下手这么黑。
幸亏答应留他们住下了，否者现在化成烟灰的该是他和那个傻徒弟了。
南宫极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师父那般和善可亲，弟子却像个杀神一般，戾气这么重。
罢了，横竖只要讨好那个做师父的，相信云叶暮也不会把他们怎么样，任谁都看得出来，这徒弟对他这位师尊，差不多奴颜婢膝到了洗脚婢的程度。
同样是师父，自己的徒弟……哎，心塞，不提也罢。